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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說話。不知道我到了阿迪達克的地方後,還能不能活著再回到中原來。
我默默地喝了口水,然後遞給了阿迪達克。
也許看到了我神色黯然,阿迪達克安慰了我一翻,也就沒有再說話。
我跟在阿迪達克的後面,一步一步走向我不知道的地方。每每走了一段路,我都要回頭看一眼身後的遠方,悵然所思。
我就這樣走了,離開了我的親人,離開了我的故鄉。我是被自己的人趕出來的,不能回頭,也沒有退路。
我還能回去麼?
十年?二十年?
然而,當我踏上這沒有生命的沙漠,我的心裡其實就已經清楚的知道:我,趙建峰,是永遠也回不去了。
第四節 喋血大漠
所有水袋裡的最後一滴水都被飲盡了,而廣袤的大漠依舊是黃沙漫漫,杳無盡頭。
我和阿迪達克以及我們的朋友:“東東”和“叮噹”(我們的兩隻駱駝),一同身陷在烈日炎炎的大漠裡,似乎已被漸漸的蒸發掉。
面對依舊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滾滾黃沙,我心中充滿了困惑:三個月的長途跋涉,直到現在,在我眼前的景象仍然沒有絲毫的變化。如今,水也沒有了,我開始漸漸的麻木起來。回頭看了一眼阿迪達克,真不知道當年他是如何從沙漠的另一頭走到我們中原去的。
初入沙漠的時候,我和阿迪達克還有說笑,以打發無聊的時光。但是日子一久,我們漸漸地都不再說話。因為,在炎炎烈日下的沙漠裡,所有的多餘動作只會浪費寶貴的體力。在沙漠中,我和阿迪達克都知道不能冒這個險。
就這樣,我和阿迪達克騎在“東東”、“叮噹”的背上,默默地向前走去。
好在“東東”和“叮噹”都是老兵了,每次遇到流沙的時候,它們都非常自覺地繞道而行,表現出久經沙場的戰士一般遊刃有餘的風範。
沙漠的晝夜溫差極大,中午的時候驕陽似火,但是到了晚上,氣溫卻一下子降到了零度以下。雖然阿迪達克經練豐富,出發時帶上了禦寒的毛毯,我還是十分的不適應這種暴冷暴熱的古怪氣候。因此,在後來的七八天裡,我都發著低燒。要不是我的功力深厚,體格超乎常人般的彪悍健壯,真不知道現在的我會是怎樣一翻光景。所以我還能堅持下去,不至於影響正常的行動。
又過了兩天,當我在“東東”的背上打瞌睡的時候,猛然間覺得“東東”突然停了下來。一向警覺的我一下子清醒過來,看見兩隻駱駝互相昂著腦袋,不停的擺動。阿迪達克開始緊張起來,向四周觀望動靜。
儘管炎熱的沙漠依舊死一般地沉寂,但是我憑著高手獨有的第六感,隱隱察覺到了四周隱藏著的危險。
到了晚上,當我和阿迪達克拖著被白天的日頭烘烤得汗流浹背的身體,精疲力竭地睡在裹著的毛毯裡的時候,“東東”和“叮噹”突然站起身子,使勁地用蹄在沙地上來回不停的踢動。我和阿迪達克一下子驚醒過來,全都翻身爬起,立即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黑暗沉寂的大漠中,有幾十點綠熒熒的光亮在不遠處兇狠地閃爍著。我數了一下:竟有四十個光點。
我和阿迪達克都看見了對方眼裡的恐懼:我們遇上了狼群。而且按照兩點光亮為一隻來計算的話,面前的狼群足足有二十頭之多。
“飛、飛人,我們遇上了沙狼狼群,這在以前是、是沒有過的。
因為沙狼一般都是獨來獨往…這下子完了。”阿迪達克哭喪著臉對我結結巴巴地說。
我按下心頭的驚懼,從身後的駱駝背上取出掛著的馬刀,對阿迪達克說道:“藍眼睛(因為我記不住阿迪達克的名字,所以給他取了這個外號),你別慌,一切有我。我們只要拖過了今晚,到了明天白天,我們就不怕了。”心裡卻在想: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老子生病的時候來,你們這群畜生可真會找時間,真是倒黴透頂。
“生火,快!”
“對,生火,生火。”
聽了我的話,阿迪達克才清醒過來,連忙將我們的毛毯拖過一張點燃了火,堆在我們和駱駝的中間。
我看見阿迪達克還是赤手空拳,趕緊把馬刀遞給他,將自己腰帶裡的紫金寒冰劍抽了出來。同時,左手從腰帶上的鏢囊裡拔出十把追魂鏢,心裡說:來吧,看看是你們這群畜生厲害,還是老子厲害。
沙漠裡的氣氛徒然緊張起來,兩隻駱駝“東東”和“叮噹”也意識到了眼前的危險,緊緊地靠在我和阿迪達克的身邊,鼻孔裡急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