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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盡頭,有一高大宅屋。此刻,宅屋的人已然聽見了動靜,連忙把房門開啟,一股濃郁的藥香氣息瀰漫空中。
何昭儀走入宅屋,第一眼看見的,便是躺在宅屋正中床榻上的景宗皇帝。此刻的景宗皇帝,雖蓋著一襲錦被,但乾瘦如殭屍,臉色蠟黃,沒有半點血色,眼睛卻是睜開著的,眸光凝定地瞅著某個方向,嘴角流淌著涎水,一副痴呆兒的模樣。
在屋中,站有兩名太監、兩名宮女,還有兩名身材高大彪悍的禁衛軍校尉,雖然只有六個人,卻是來自三個方面,那兩名太監和宮女,分別是由長春宮和雨花閣派出來的,也算是相互監督吧。
何昭儀來到榻前,怔怔地看著景宗皇帝,神情複雜。
雖然她跟景宗皇帝是政治婚姻,但兩人之間,畢竟還有著二十多年的夫妻名份,而她的青春華年,雖然飽嘗了冷遇和漠視,但景宗皇帝畢竟是佔據她世界的唯一男人,此刻,他從這個即將死亡的男人身上,即找尋不到愛,也尋不到恨。
周圍的空氣彷彿凝滯,眾人連大聲呼吸都不敢,而站立在牆壁陰影處的兩名禁衛軍校尉,更彷彿是雕像一般。
片刻之後,是一聲悠長嘆息,何昭儀倏然轉身,便向屋外走去,在走到門檻之處,她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又停下了腳步,吩咐道:“陳甫,你隨我一起回長春宮,本宮要問一下,陛下這幾日的病情進展,小七,你接替陳甫的位置,在這裡侍候幾日,可是要小心在意。”
那名叫陳甫的太監,這幾日可是疲累欲死,雖然病人只有一個,侍候的人有四個,但侍候皇上,那可是不同尋常人的,煎出來的藥,至少要過濾上五遍,沒有絲毫的藥渣,才能餵食,每日還有抹身、揉捏皇上身上的肌肉、驅趕蚊蟲、守夜等種種事物,連一刻都不能輕閒,而最難受的,便是進入這宅院之後,就不允許出去了,連呼吸一口沒有藥味的空氣都難,跟坐牢沒什麼兩樣。
此刻,聽到何昭儀竟然肯派人換他離去,那陳甫高興的連屁眼都樂成了盛開的花朵,他也不等那名跟隨何昭儀一起進來的太監應答,便惡狗撲食般地衝了過去,從那名太監手中,把引路的燈籠一把搶奪過來,一臉諂媚的笑容:“娘娘慢走,奴才來領路,小心腳下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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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叫小七的太監,站立在屋中,茫然四顧,頗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個頭,看上去很是高大,但不知怎的,因為總是駝著背,便顯得很猥瑣。
“你怎麼這麼沒有眼力啊!以前,是在哪裡混的?過來,去把馬桶倒了。”
另一名太監沒好氣的叱責道,看見原本共同患難的陳甫,竟被換走,從此脫離苦海,另一名太監覺得,他是世界上最倒黴的人,於是,他把今日輪到他來刷洗馬桶的任務,毫不猶豫地便推給了新來的小七身上。
小七傻呵呵地隨著那名太監,走入放置馬桶的後屋,沒過多長時間,他一個人又急急忙忙的走了回來,拍了那兩名宮女的肩膀一下,示意需要幫忙,於是,那兩名宮女也隨著他一起走入了後屋之中。
站立的位置,距離後屋頗近的那名禁衛軍校尉,隱隱聽見,從後屋之中,傳來“咯喀”兩聲脆響,他不僅有些奇怪,這是什麼聲音啊?接著,他便看見那名新來的太監,在後屋的布幔處,不停地向他招手,一臉興奮神情。
“怎麼回事?”那名校尉奇怪地問道。
“剛才那名大哥,一過來就脫褲子。”
“靠,一個太監脫褲子,有什麼看頭,等老子出恭的時候,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雞巴!”那名校尉叱罵道。
“可那兩名宮女一過來,也脫褲子。”
“什麼?”那名校尉的眼睛登時就直了,雖然他們一天一換崗,但長期的固定站立,也實在是太過枯燥難熬了,他心中雖然半信半疑,他人卻已下意識地向那後屋走去,臉上放著光,口中卻罵罵咧咧地道:“真的假的?搞什麼名堂麼、、、、、、”
另外一名禁衛軍校尉,站立在宅屋的又一角落之中,由於角度的關係,他看不見那名新來太監的動作和表情,不過,卻能聽見兩人之間的對話,也很好奇心動,便向前走了兩步,卻又忽然覺得有些不對,那名新來太監的聲音,雖然低小,但並不是太監慣有的那種陰柔語調。
便在這時,一股冷風從窗扉之間的縫隙吹拂進來,屋中燭光搖動,遮擋在他眼前的布幔飄飛而起,那名禁衛軍校尉猛然長大了嘴巴,瞳孔在這瞬間收縮如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