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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在大齊帝國中,卻有著無可比擬的財富、權勢,隨著門閥勢力的增長,龐休的猖狂和放肆也越發高熾起來,在朝中,頗有點順者昌、逆者亡的架勢,私下裡,甚至有人稱龐休為‘跋扈將軍’。
自從龐皇后大行以後,龐休便一直等待著景宗皇帝召喚。
對於龐皇后的死,龐休這個當弟弟的,在傷心欲絕的同時,又緊張觀望,希望能夠推測出景宗皇帝下一步的舉措。
龐休自認為很瞭解景宗皇帝,雖然在名分上,兩個人是一君一臣,但實際上,兩個人經歷了戰友、同謀者、親戚等等身份的變化,龐休覺得,他對景宗皇帝的熟悉,就如熟悉自己的小弟弟~~該硬的時候不會軟,該軟的時候也不會硬,只是這幾年,隨著年齡的增長,就算吃春藥也硬不起來了~~
在龐休的心中,景宗皇帝有兩種選擇。
一個選擇就是,根據上元佳節宴表露出來的意思,可能會立雨花閣的王美人為皇后,那麼,便等於向天下昭告,楚王李昊已經徹底失寵,而洛王李安將成為太子,成為一國儲君。
龐休絕不是束手待斃的人,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的出現,這些日子,龐休寫出了無數信件,發出了無數口諭,聯絡了無數朝臣,許下了無數承諾。只有景宗皇帝提出這事來廷議,龐休就打算整出個百官叩闕死諫,以此展示門閥豪族的力量,讓景宗皇帝的計劃胎死腹中。
景宗皇帝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立長春宮的何昭儀為皇后。
何昭儀的父親是禮部侍郎何繹,算起來也是門閥世族出身,如果立何昭儀為皇后的話,那就表示,景宗皇帝對門閥豪族充滿善意,仍然會立楚王李昊為太子——這是龐休最希望能夠達到的效果。
今日,景宗皇帝忽然下詔傳見龐休,在龐休看來,景宗皇帝這是在向他示好,向他表示,願意和門閥豪族維持良好的關係。
馬車駛過中間御道,來到了高大的午門前,還沒等侍衛龐休下車,便有一名御林軍校尉,屁顛顛地跑過來告知:景宗皇帝在鍾粹宮等著車騎大將軍呢,讓車騎大將軍從神武門入宮覲見。
“平時不都是在武英殿,或者文華殿議事麼?這次怎麼跑到鍾粹宮去了?”龐休念念叨叨地,又把他那肥胖的身體縮回了車廂之內。趕車的車伕不用指示,便自動驅趕馬車向神武門行去。
和龐休同車廂的季老夫子,聽了龐休的唸叨,想當然的猜測道:“立何人為皇后,這是皇家的私事,向來由皇上提出人選,再交由大臣們討論複議,但現在呢,卻傳召詢問大將軍您的意見,這對於皇上來說,可是一件丟臉的事情,所以,移駕到鍾粹宮議事,恐怕也有避人耳目的意思在裡面,畢竟,皇上也是要臉面的啊。”
“季老夫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這樣說,就是說我很跋扈了?就是說我的權勢讓皇上都感到是威脅了?就是說我龐休是一個大大的奸臣了?”
龐休瞪著他那雙螃蟹眼,怒氣衝衝地瞅著季老夫子,一臉被人冤枉了的苦大仇深表情。
作為最被龐休看重的幕僚,長的乾瘦如柴,臉型彷彿葫蘆似的季老夫子,自然對龐休的性格極為了解,當下看著龐休微笑不言。
果然,在片刻之後,龐休便崩不緊了,“呼”的一樂,笑道:“以後這話不要再說了,私下裡還罷了,如果傳出去可不好,像我這樣的大忠臣,是要愛惜自己名聲的,我要時時刻刻不停地告訴自己,你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臣子,對於朝局的影響來說,你是沒有什麼分量的。。。。。。”
就在這時,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接著,是轅馬的驚嘶聲,車廂一陣劇烈晃動,龐休和季老夫子猛地撞在了一起,還沒等兩人喊叫出聲,身子又猛地被拋開,和車廂的木柱重重撞在了一起,再然後,車廂便忽然穩住,不見絲毫抖顫。
“這是怎麼回事?”
龐休怒叱道,他的聲音微啞,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頭棕熊在咆哮。
龐休摸了摸額頭,好像起了一個包,疼痛非常,本來頗為歡喜的心情,一下子糟糕起來,他猛一掀開車簾,只見車伕正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連連叩首,碰碰有聲,額頭已然見血,稟報道:“車轅忽然斷裂,所以。。。。。。”
龐休用眼睛掃了一下車廂的兩邊,他的兩名隨從護衛,扎著馬步站在地上,分別用手抓著車廂懸空的底盤,身形漲大的如寺廟中的金剛,臉上青筋畢露,面紅耳赤,卻任憑轅馬奮踢、長嘶,也不能使車廂有絲毫移動。
龐休和老夫子從車廂走出,龐休一邊走一邊拔出腰中的長劍,雙目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