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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佇列的正中,是一個十三、四歲,身著月白衫裙的少女,那少女臉上的神情含羞帶怯,有著不勝涼風吹拂的嬌柔,一下子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的美麗,似乎讓月光都失去了顏色,雙眸有如遠空迷離的星辰,更像兩顆含而未落的水滴,有著說不出的圓潤柔和,她的月白衣裙隨風飄舞,玲瓏有致的身姿,讓人情不自禁的擔憂,她會不會隨風而去。
原本只是隨意一眼的打量,但為什麼,這一眼,就如小偷猛然盯見了鼓鼓囊囊的錢包,再也不能把目光撤回。
這,這個女孩,便是那寧馨兒麼?
尉遲疾覺得自己的心,似乎在這忽然之間,被什麼東西怦然擊中,大腦一片空白,唯有那嬌小堪憐的身影,從虛空中,一步步走來,佔據了他的整個世界。
也許只是在夢中,才有過這種感覺,但夢中的感覺,朦朧不可分辨,而此刻,這種感覺真實的就如潮水般,向自己的心靈湧來。
尉遲疾猛的低下頭去,拒絕自己堅如磐石的心,被這種柔軟的感覺所侵蝕。
尉遲疾不是沒有經歷過女色,相反,在女色方面,他也算得上是一個積年老手,標準的浪蕩公子呢,但每一次和女子歡娛之後,在晨曦來臨之時,他都能感到莫名的空虛,於是毫不回顧的離身而去。因此,在他心中,始終認為,女色,只是生命地一個點綴,可有可無。
但,但為什麼,眼前這個緩步行來,這個叫寧馨兒的女孩,卻讓他產生了一種,想把她擁在懷中,呵護一輩子的衝動。
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心靈失守。而造成的虛幻感覺,是不能當真的。
尉遲疾再次抬頭時,眼神已經恢復了清明,他甚至帶著嘲笑地神情,看著雙目放光,口水滴落兀自不知的趙豈,心中已是一派冰冷。只有象陸恆那樣的色鬼,才會對美女,就如蒼蠅對腐肉一樣,叮著了就不撒嘴呢,我,尉遲疾,堂堂的大丈夫也,是絕對不會為美色所迷得。
尉遲疾幾乎是用挑戰的心情,看著寧馨兒一路行來。姿態優美地在案席後坐了下來,此刻,連臺之上,除了香榛木的香氣,又多了蘭花般的清香。寧馨兒坐在那裡,低眉順眼,俏臉漲的通紅,在眾人狼一般的目光盯視下,竟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那象水蓮花不勝涼風般嬌羞的溫婉,讓所有人都產生一種,要把衣衫脫下,去為她遮攔風寒地衝動,而實際上,所有人又都清楚的知道,此刻的微風,清爽可人,沒有絲毫冷意。
這個女孩,天生便是被男人來寵溺的啊!所有人在心中,都發出這樣的感慨。
空氣中,香氣越發濃郁迷人。
“在座的眾位,都是年輕俊傑,但老身卻只有這一個外女,實在是不好選擇,只好借觀月賞器之名,希望能夠找出和老身這個外女有緣之人,但,什麼樣的人又是有緣之人呢?老身以為,不但要容貌性情上的般配,更主要的是,要心誠,現在,就讓老身看看各位地誠意吧、、、、”
陸黃氏興高采烈的宣佈,觀月賞器之會的開始。
尉遲疾坐在那裡,不住的嗤之以鼻,真不愧是商人出身,想不到所謂的誠意,也是透過金銀財寶地價值來衡量,想到坐在那裡,象一朵在靜夜中,無聲綻放的花朵一般的寧馨兒,竟然要嫁給個滿身銅臭的傢伙,尉遲疾忽然覺得,渾身上下有說不出的難受。
尉遲疾和陸恆在一起時,曾經分析過這場,名以上是觀月賞器,實際是卻是相親的聚會,用陸恆的話來說,這哪裡是相親,這分明就是一個雙方在金錢利益方面的交換,這樣的聚會,補強它搶誰。
對於陸恆的強盜理論,尉遲疾是不贊同的,但,陸恆對於聚會的定性,尉遲疾覺得,陸恆歸納的還是很形象,不錯,這就是一個利益方面的交換,並無絲毫的感情存在,而寧馨兒則是整件事情的犧牲品。
陸黃氏想把自己的外女賣一個好價錢,而那些願意出錢的所謂年青俊傑們,則是希望,透過迎娶寧馨兒,獲得比付出更大的利益。
這個寧馨兒,且不說她本身,就繼承著龐大的資產,更主要的是,她是歙城望族寧氏的人,而歙城,北臨江北,南下武安,東有中行,西伴淮水,是一個經商的戰略要地,更何況,娶了寧馨兒,也等於跟陸氏七脈之一的魁字門拉上了關係,這裡面的好處,實在是太多太多。
而寧馨兒的性情、美麗恐怕是交易中,最微不足道的地方,相比而言,一心一意奔著寧馨兒美色而來的趙豈,倒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世家子弟,顯得更加單純和可愛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