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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所有人都能清楚地感覺到,在聽到衛元那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的奉承言語後,步度根的那張老臉,登時散發出既受用,又有幾分侷促的紅光。
“夫餘大人,你太客氣了,我哪裡,哪裡。。。。。。”步度根連連擺著手,表示對衛元的稱讚愧不敢當。
“客氣?我沒有啊!我說的都是實話,關於步度根你老哥的名聲,我真的是聞名已久了,因為大家知道,你老哥是一個謙虛的人,是一個嚴以律己、寬以待人的人,平時並不喜歡炫耀,所以沒人在你跟前提起,其實,就是草原上的嬰兒,最先從母親口中聽到的故事,便是步度根你老哥的事情啊,你老哥就是草原上的明燈,照亮了黑暗,就是夜空的閃電,光披大地。。。。。。”
步度根聽的面紅耳赤,身子就像打擺子一樣,又冷又熱,眼睛瞪的彷彿銅鈴般大小,張著合不攏的大嘴,露出滿口黑牙~~這,這說的是我麼?!~~
步度根的目光,求證似的向其他人瞅去。
這一刻,陸恆等人已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一邊抖落著身上,因為衛元的話語,而忽然冒出的雞皮疙瘩,一邊做肯定神情的點著頭,表示衛元說的話,是十足真金的那種,絕無半點虛假。
而那些氐卜族人,在這種情況下,自然不敢說~~這個胖子說的都是假的,其實,你步度根在所有人的心目中,算個屁啊~~這樣的掃興話語,於是,當步度根的目光瞅來時,也只好跟著拼命點頭。
步度根的雙眸,漸漸升騰起醉酒般的迷惘和興奮。曾經的警惕,早已消失無蹤,他忽然用力擁抱了一下衛元,差點沒把衛元勒的背過氣去:“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我步度根,在草原人的心目中,還有著如此崇高的威望,如果不是兄弟你告訴我,我。。。。。。”
步度根猛然揚聲喝道:“氐卜族的兒郎們,殺最肥美的羔羊,上最甘甜的美酒,讓腰肢最柔軟的女人,到帳篷中來唱歌跳舞,來招待我們氐卜族最尊貴的客人!”
四周的氐卜族人鬨然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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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很大,中間燃燒著熊熊塘火,在塘火的上面,架放著三、四隻新斬殺的羔羊,接受這烈火的炙烤,在四周的地上,鋪著厚厚羊氈,眾人圍著羊氈席地而坐,有著家人聚會般的隨意和熱鬧。
“這幾位是?”
步度根打量著其他幾人,在看見玉琉公主時,步度根的雙眸不由一亮,老臉不能控制的掠過一抹驚豔,而看見陸恆、陸九皋、尉遲疾時,眼皮又不由一陣猛跳。
雖然步度根此刻,仍然身處不知北在哪裡的興奮之中,但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老戰士,他還是從這三個人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凜冽殺氣,而這種殺氣,只有經過最嚴酷的鐵與火的洗禮,才能夠凝聚而成。
陸恆心想~~老幫子,你終於注意到少爺我了~~
陸恆張開大嘴,正要來個匈奴語的自我介紹,在陸恆身側的呼延隆,卻忽然插話道:“他是個啞巴,是我們呼延部落鐵騎的千騎長。”
啞巴?!
呼延隆,你竟敢說本少爺是啞巴?!
陸恆眼珠子差一點沒蹦落到地上,他想呼延隆怒目而視,但呼延隆哪裡敢瞅他,僵硬的轉著頭,用一種專注的神情,打量著帳壁的陰暗處。
“啊、、、、、、啊、啊”
從陸恆的咽喉中,傳出了扭曲般的怪異聲音,跟啞巴發出的聲音相比,雖然不是十足十,但至少也有七八分相像。
聽到這聲音,和陸恆同來的幾個人,都在心中吐了一口長氣,而玉琉關注在吐了口長氣之後,看見陸恆那難受的樣子,忍不住“嗤”的一聲,捂嘴笑了起來。
這一笑,彷彿是異花初綻,美豔不可方物,目睹這一笑的眾人,都不由下意識的憋住呼吸,呆若木雞。
就在這時,隨著帳簾的掀起,一隊匈奴舞女施施然的走了進來,她們來到塘火前的空地處,口中哼唱著動人的旋律,同時跳起了歡快的舞蹈。
說實話,這幾名匈奴舞女長得還真是俊俏,特別是那腰肢,那屁股,隨著舞步的扭動,著實有著別樣誘人的風情。
陸恆眯著眼睛,在心中,盤算著罪惡的念頭,一會,把這個落群血洗了,這幾個舞女,要不要留下,用來洩洩火再說呢?
陸恆知道,玉琉公主此刻就在旁邊,用噴火的眼睛瞅著自己,但陸恆卻毫不在意,心想,你只許本少爺瞅你,卻不許本少爺上你,那麼,本少爺便要尋找別的碼頭了,男子漢大丈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