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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奉川求助般的向其他統領瞅去,但沒有人站出來為他說話,陸奉川知道,這不但是因為他人際關係差,更主要的是,陸恆玩遊戲的說法,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舉在半空的手,無力的垂下,陸奉川放棄了掙扎,他努力挺直的身軀,在風中瑟瑟而抖,就像是一根脆弱而孤獨的蒿草。
“你也是個聰明人,怎麼長了一個豬腦袋呢!”
陸恆說著風涼話,他腰間的彎刀,發出清越的鳴響,從鞘中拔出,激射暴漲的刀光,連天上的彎月,都失去了顏色,卻兀自能聽見陸恆的笑語:“這把刀,是我新得的,一把好刀啊,鋼口著實不差,只是份量卻比我原來用的那把彎刀沉,可別整出個什麼意外來。”
意外?不出意外才怪呢?
所有統領都在心中嘀咕著。
陸奉川的臉色,在此刻,已變得如死人般難看,渾身大汗淋漓,彷彿水洗,他暗淡的眼神,就像是風中搖擺不定的火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在陸奉川的靈魂深處,發出無比痛苦的叫喊。
“嗖”
也不見陸恆如何作勢,隨著一聲嘶裂空氣的銳響,彎月般的刀鋒帶著有若實質的寒意,匹練般的斬在了陸奉川的眼前,當陸奉川眼神已然空洞如井,五官扭曲變形的時候,刀鋒卻倏然懸停在半空,離陸奉川的鼻尖,只有一指的距離。
勁烈的刀風,把陸奉川那怪異的匈奴髮式,吹拂的齊刷刷向後飄去,宛如逆風中狂舞的雜草。
“下次如果再犯這樣的錯誤,定斬不饒!”
陸恆的語氣很平淡,只是那平淡中,還有著讓所有人,整條脊柱都寒颼颼的冷意。
已然被駭昏的陸奉川,像半截木樁,以一種僵硬的姿態,隨著陸恆的刀勢向後倒去,在半空中,他鼻尖上的那根頭髮,彷彿忽然間有了生命,猛地一跳,接著,無聲無息的化為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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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上下裹滿了傷巾,看上去彷彿一個大粽子似的尉遲疾,搖搖擺擺的向坐在草叢的玉琉公主走去,每走一步,傷口傳來的抽痛,都讓尉遲疾呲牙咧嘴。
從失血和脫力中醒來後,尉遲疾並沒有參加統領會議,陸恆給他安排了另外的任務。
這個任務就是,勸勸玉琉公主,不要再耍她那公主脾氣了,否則。。。。。。嘿嘿!
否則會怎樣,陸恆沒說,但想想陸恆那殺人不眨眼的性格,這種沒有說出來的威脅,便有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實質內容。
尉遲疾當時,嚴詞拒絕接受這個任務,他說我是傷殘人員,怎麼能讓我獨立完成,這樣沉重而又艱鉅的任務呢,陸恆,你他媽的還有沒有人性啊!
而陸恆則一口咬定,這個任務非尉遲疾莫屬。
陸恆用的是排除法,所有人中,除了陸恆,唯有陸九皋和尉遲疾知道玉琉公主的真實身份,陸九皋是鋸了嘴的悶葫蘆,指望他來勸解人,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而尉遲疾,好歹也是世家子弟,也有過‘五陵少年誇多金’的香豔經歷,多少知道點女兒家的脾性,正好派得上用場。
陸恆氣哼哼的告訴尉遲疾,你知道麼,玉琉公主那個小丫頭片子,鬧著要回京都呢,媽個巴子的,早讓她滾蛋她不走,現在又鬧著要走,現在已深入匈奴境內千里之遙,我怎麼能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去,尉遲疾,你小子要是不能讓玉琉公主那小丫頭回轉心意,我便讓你負責送她回京都。
尉遲疾當時氣得睚眥欲裂,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嘴唇哆哆嗦嗦有如中風。
聽見漸行漸進,踩踏青草的腳步聲後,跌坐在草地上,怔怔出神的玉琉公主,斜睨了一眼,便又把臉轉向了暗影中,她修長如玉的手掌,始終護著臉頰,一雙星眸腫脹的彷彿是水蜜桃。
終於走到了玉琉公主的身邊,看著玉琉公主那在暗夜裡,在風中,楚楚可憐的削瘦身形,就如遭到遺棄的怨婦,讓原本打好腹案的幾句話辭,都變得不合時宜起來,尉遲疾翻著白眼,開始了新的搜腸刮肚。
青草在夜風中簌簌舞動,影影綽綽如同鬼魂,四五百米遠處,升騰著焚燒屍體的火焰,還有挖坑和屠殺,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悽洌的慘叫聲不時掠過夜空,在這種鐵與火交織的情形下,玉琉公主的柔弱有著一種另類的美豔。
“尉遲,我知道你為什麼來,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想不到玉琉公主竟率先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