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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不但需要過人的膽識,需要具有快速打擊能力,並且強悍非常的戰鬥隊伍,同時還需要運氣。
但,整個奔襲計劃最困難的地方,並不是奔襲能否成功,而是,如果奔襲得手如何才能夠全身而退。
因為一旦奔襲得手,便等於由暗轉明,整個作戰意圖和方向便都暴露了出來,完全可以想象匈奴人定然會發瘋,他們會血紅著眼睛,殺氣騰騰的吼叫著,派遣一切可以派遣的兵力,封鎖所有匈奴和大齊帝國相鄰的邊界。然後再象梳子一樣仔細搜尋,把陸氏族兵從草原上找出,斬盡殺絕,挫骨揚灰,來發洩他們心中的憤怒。
所以,整個奔襲計劃最關鍵之處,便是如何才能安全撤回。如果不能想出安全撤退回來的方法,那麼,這個計劃就是敢死隊的計劃,就是亡命之徒的自殺計劃。
陸恆和秦翔抱著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嚴謹,曾多次在地圖上進行推演,考慮方方面面,在經過多次提議和否定之後,終於設計出來了一條或許可行的迴歸路線。
之所以把這條在兩人千思萬想後才確定下來的路線,稱之為或許可行,而不敢說是完美無缺,那是因為要想透過這條路線達到安全撤離的目的,同樣也需要有被神靈祝福的罕見好運氣。
而這場提前來臨的暴雨,似乎是上天在向他們宣佈不再眷顧陸氏遠征軍,好運氣不再屬於他們。
因為整個撤離計劃其中的關鍵部分,便是需要利用草原雨季時的暴雨作為撤離的掩護,斤匈奴人追擊的腳步,而現在雨季提前來臨,很有可能也會提前結束,而在沒有暴雨排斥下進行撤離,成功的可能性一下降低了許多。
“恆少年,怎麼辦?”
站在帳篷中的秦翔目光憂慮的看著地圖,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形,苦笑著對陸恆說道:“咱們現在是進退兩難啊,退,身後是匈奴的金帳狼騎,虎視眈眈;進,前途未卜,凶多吉少。”
秦翔的這番話,還有著另外的含義。
學者出身的秦翔雖然參加過盜賊,雖然悍勇強猛,但在骨子裡仍然流淌著做學問的人,那種精於算計的戰鬥謀略。
在秦翔看來,這次深入匈奴境內,到如今殺死各部落的人,已有五、六千人之多,殺死的牲畜更是不可計數,在戰略上來說,這次陸氏遠征軍的出擊已經獲得了巨大的成果,既然雨季提前來臨,那麼計劃也應該隨之改變,現在可以考慮撤退問題了。
就算不能攻擊匈奴人的聖地——穹廬山城,只要能夠安全的撤回大齊帝國,那麼便也是一個巨大的勝利。
“開弓怎會有回頭的箭!”
陸恆連考慮都沒考慮,硬梆梆的一句話差點沒把秦翔頂個跟斗,那語氣,標準的亡命之徒啊!
陸恆用馬鞭在地圖上反覆丈量著距離,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不管雨停還是不停,今天都要拔營,冒雨急行軍!”
秦翔神情複雜的抬起頭來,想再勸勸陸恆,雖然現在提前撤退同樣要冒著巨大的風險,但成功的可能性卻是要比繼續前進更大一些啊。
但秦翔看見的卻是陸恆在帳篷陰影中的臉,既不是逞兇鬥狠的負氣,也不是想象中的那種末日瘋狂,而是冷靜,一種堪比冰雪般的冷靜,無有人類情感的冷靜,這冷靜把秦翔所有的話語都堵在了肚中。
古往今來,自從人類有了爭鬥,就有將領,就有領軍者,好象是草原上的青草,難以數計,但名傳千古,百戰百勝的人物卻屈指可數,沒有幾人。
秦翔在讀史時常常琢磨這件事,那些在歷史的長河中象星星一般璀璨閃亮的名帥究竟都是一些什麼要的人?
秦翔透過對戰史的研究認為,每一個名帥在行軍戰陳方面都有他們的獨特之處,但同時他們又都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敢做他人不敢做之事,所以能夠成就了不世之功。
從性格上來說,每一個名帥都是瘋子和天才的結合體,他們視萬丈深淵為平地,是街在刀鋒之上的舞者,對勝利有著近乎本能的直覺,並能讓所率領的人馬完全遵循他們的意志,去創造奇蹟。
在有了這樣的明悟之後,秦翔對那些名帥在更加佩服的同時又氣餒無比,因為秦翔知道他永遠都不可能成為那樣的名帥,因為他太存單計算厲害得失了,他喜歡那種安排的如犬牙交錯般的精妙,而排斥直覺般的感應,甚至在心中下意識的便把那種直覺扼殺。
但此刻,陸恆給秦翔的感覺便是一個既擁有瘋狂想法,同時又有著冰雪般冷靜的人,也許陸恆這樣的人所擁有的便是那種名帥氣質吧?!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