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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看見沒有,我們草原上的老鼠,現在都是窮的,揹著鋪蓋捲去逃荒呢。”
雲利說,現在匈奴的婦人,在放牧時,擠奶時,常常唱著這樣一首哀傷的歌。
亡我落日原,使我婦孺老幼不生還;滅我穹廬城,使我祖宗神靈不安寧……那歌聲跟哭一樣。
“什麼?你說我撒謊?我是一個城市的商人,從來都不撒謊的,我可以發誓!”
“對了,我還注意到了,現在的那些匈奴婦人,在嚇唬自己愛哭的嬰兒時,常常會說出這樣的一個名字:陸恆。”
“沒錯,就是這個名字,縱橫之鞭陸恆!”
第159章 殺人方法
站立在黑暗中的巴蘭比,能夠清楚的聽見,從帳篷裡傳出來的,陸恆脅迫的話語,和阿迪娜衣衫被撕碎時,發出的那種刺耳銳響。
從透出燈光的帳壁上,巴蘭比也能夠影影綽綽的看見,陸恆蒼鷹搏鬼般的撲擊,和阿迪娜羔羊般毫無用處的掙扎、、、、、、
“啊!”
這一聲倏然響起的尖叫,更彷彿是天鵝中箭時的哀鳴。
接著,是震顫,是整個帳篷,呈現出驚濤駭浪般的震顫,瞬間充溢在耳中的,是肉體撞擊時,發出來的密集聲響,是男人在某種特定情況下,興奮的喘息,是女人雖然強行壓抑,但卻無法不喊叫出來的痛呼。
巴比蘭覺得自己的血肉,都在被地獄的烈焰焚燒,他的心,在這瞬間,被完全撕裂了,被一種絕非言語所能形容的痛楚擊中了,在這一刻,他恨不能死去。
昔日,與阿迪娜相聚在一起時,那記憶中的歡樂畫面,那情深意重的眼神,那曾縈繞在他夢中,彷彿銀鈴般搖曳的笑聲,在這瞬間,都被轟然擊碎了,散落在冥冥間,無可追尋。
雖然,在那迪娜被陸恆擄掠的那一刻,巴蘭比就預料到了,也許有一天,他要面對難以想象的痛苦和羞辱,但巴蘭比固執的認為,他,堅如磐石的他,能夠承受一切。
國為,他是草原男兒,馳騁烈馬和彎刀飲血的草原男兒,他是天上的雄鷹,翱翔長空和放眼天下的草原雄鷹,個人情感的羈絆,雖然難以割捨,但永遠也比不上王圖霸業的輝煌,有所許諾,有所犧牲,這,是再正常不過的考驗,也是絲毫都不用猶豫的選擇。
但此刻,當那摻雜著巨大羞辱的痛苦,就毫不掩飾地發生在他的面前的時候,巴蘭比覺得,他的堅持被擊碎了。
巴蘭比身上的袍服,簌簌抖動著,他蒙面的布巾,更是幾次大幅度的起落之後,“忽”的一聲,飄飛遠去,顯露出來的是一張,呼氣似牛,血紅獨眼,佈滿傷疤的猙獰面孔。
那張臉,在黑暗中,扭曲變形的有如野獸。
“、、、、、、陸恆、、、、、、陸恆、、、、、、”
詛咒般的反覆唸誦著這個名字,每一個從口中吐出的音符,都有著刻骨的恨意,和來自靈魂深處泣血的嘶喊。
這時候,帳篷中傳來了陸恆囂張無比的喊叫:“媽了個巴子的,爽啊!”
我忍!我忍!!我他媽的忍無可忍了!!!
巴蘭比的身子向前一傾,便要衝出去,但隨後,他又面色赤紅的站住了腳步。
夏夜的風,溫柔似水的從身邊掠過,但為什麼從那風中,卻感覺到了刀鋒般地寒意。
冷靜!
要冷靜!
一定要冷靜啊!!!
陸恆為什麼要帶自己來?要讓自己親耳聽聞,阿迪娜被強暴的全部過程?是因為陸恆有什麼奇怪地、不為人知的嗜好,還是因為這裡面,有著什麼難以想象地陰謀?
如果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撲入帳篷中去,陸恆會不會殺死自己?就憑陸恆在弱水河畔,斬殺血狼摟班時,顯露出來的強悍身手,要想殺死自己,還不跟殺死一隻雞般容易,如果自己死了,自己的仇恨,自己的雄心壯志,自己的王圖霸業,豈不都成了虛空?
陸恆,這個比惡魔更加可怕的傢伙,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長生天啊!你難道認為我承受的苦難還不夠多麼?為何要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我?
巴蘭比沒有移動腳步,他仰臉向天,發出無聲的嘶喊,他臉上沒有淚水,但他的喉中,卻湧出,帶著濃濃血腥氣息的熱流,不過,巴蘭比又以毅然決然的狠意,把那股熱流強行的嚥了下去。
等著吧!等著吧!總有一日,這個仇,我要十倍的報復回來。
帳篷中,傳出來的淫浪聲響,彷彿是在回應他誓言似的,卻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