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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現在金帳狼騎的體力,和這四周荒蕪無樹的環境,要想再造出一座可供通行的浮橋,無疑是痴人說夢。
不甘心,絕對不甘心,那種感覺,就如看見盤中煮熟的鴨子,卻忽然長出翅膀來,飛上了天空,在自己臉上拉下一泡稀屎後,又翩翩遠去。
“陸恆,我,血狼樓班,是匈奴各部落中最勇武的戰士,這,是韓邪跋大單于賜給我的純金彎刀,它可以見證我的勇名,在歷次發動的中原戰鬥中,我用這柄彎刀殺死的漢狗,也有數百人之多。”
樓班粗壯的手臂高高舉起,向眾人展示著一輪彎月般的金色長刀,在那令人垂涎欲滴的金色中,流動著一絲要無數鮮血才能凝成的暗紅。
隱藏在亂如茅草後面的眼睛,閃爍著咄咄逼人的兇意,樓班的喊叫聲,卻變得冷靜了下來,在他那嘶啞難辨的匈奴語背後,每一個音符的吐出,都流動著某種來自原始的,讓男兒血液沸騰的雄性。
“陸恆,你是否願意,接受一名匈奴勇士的挑戰!”
真是‘想死不等天亮’啊,這樣的挑戰,還真是讓人無法拒絕呢。
陸恆的手,按在了腰間的長刀上,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在身後的浮橋上,卻忽然傳來了金屬般鏗鏘的話語。
“要想跟恆少爺挑戰,也要先過了我這一關才可!”
說話的是尉遲疾,只見他平握著巨大的天王弓,從浮橋上走了過來,後背箭簍中的血紅箭羽,就如孔雀開屏時炫耀般張開的美麗羽毛,神態中,有著說不出的傲慢和自負:“久聞匈奴人,號稱騎射天下無雙,今天,我倒要見識見識了,誰敢來與我比試箭術!”
在這次襲擊匈奴的行動中,尉遲疾無疑是最鬱悶的人,夜晚偷襲,使用的都是近身搏殺,自己這一身天下無雙的箭術,竟然連施展的機會都沒有,那種懷才不遇的感覺,便如明珠蒙塵,使尉遲疾經常撫著天王弓,牙痛般的望天長嘆。
而此時此刻,正是自己揚威天下的大好時機,想想將來回到陸氏,如有機會和寧馨兒吹牛聊天,把今日的這番英雄舉動講述出來,美人的目光,一定會比最濃的醇酒還要醉人啊。
可不能讓陸恆這小子,把所有的風頭都搶了。
衝動之下,尉遲疾便不管不顧的從浮橋上走了過來,發出挑戰。
對尉遲疾的箭術,陸恆倒是信心十足,便讓這小子過過癮吧,陸恆似笑非笑的讓開了道路。
血狼樓班並不善射,這是所有匈奴人都知道的,但同時,金帳狼騎們的騎射,卻冠絕草原,這也是所有匈奴人都知道的,忽然冒出一個傢伙,要跟金帳狼騎的人比箭術,這不是鳥雀要跟蒼鷹比飛翔麼?
每一個草原人,在“呀呀”學步時,便會在馬駒的背上練習騎術,在六歲時,父親就會送一張小弓給他當玩具,練習箭術,對於草原人而言,騎射之術,有如呼吸吃飯般平常。
還沒等身為萬騎長的樓班示意,一名頭髮彷彿被野狗啃出兩道青皮的中年匈奴人,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的羅圈腿,可以見證他馬背上的生涯的長久,而手中舉著的那張,閃著紫紅光澤的柘木弓,更可以見證他的驕傲。
柘木,是一種極具彈性的白色硬木,唯有經過數十年的撫摸、拉伸,才會因為吸溶手中的汗水,而變成紫紅色。
“我來與你一戰!”那名中年匈奴人吼叫道。
雙方目光遠遠的對撞了一下,接著,彷彿約定好了似的,同時邁步向對方走去,隨著距離的接近,雙方眼中都流洩出‘你小子死定了’的威脅。
所有人都覺得眼睛一花,長箭掠空而過的尖銳哨音撕裂耳膜,接著,那名中年匈奴人瞪著幾欲迸裂的牛眼,滿是不能置信之色,緩緩向後的倒在了地上,砸起了滾滾沙土。
在中年匈奴人的額頭處,就如忽然綻放的一朵鮮花,腥紅的箭羽迎風搖曳,貫腦而過的箭尖,則閃爍著一點寒芒。
這怎麼可能?就算是再強勁的弓箭,也要在三百步以內才有殺傷力啊,而此時,兩雙相距卻足有三百五十步遠。
每一個匈奴人,都把眼睛瞪得溜圓,神情呆滯,彷彿雕像,其中包括血狼樓班,包括站在對岸看熱鬧的匈奴三王子巴蘭比,包括那些擔當人質的草原馬賊。
“誰還來?”
尉遲疾意氣風發的吼叫道。
“你,賴皮!”
在面面相覷之後,又一名匈奴箭手站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張比一般弓矢大上許多的梨木弓,指著尉遲疾的鼻子悲憤的吼叫道:“你這不是比箭術,你這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