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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倆現在的感情,已經達到了何種程度?”
怎麼也料不到陸恆會忽然問題這樣的羞人話題,在全無準備之下,尉遲疾的臉色倒顯得有幾分僵硬,但那僵硬之中,又有著顯而易見 的歡喜,他閃閃爍樂的回答道:“這個,還行吧,還行。”
“還行是怎麼一個行法啊?”
“這個……那個……還行……就是……還行吧!”
陸恆毫無廉恥的追問道:“你拉過她的手沒有?摟過她沒有?香過她沒有?把沒把她放倒在床上進行一場肉搏?說實話,尉遲兄,你們射 箭的人,我估計在床上,也射得很快呢,你要是不服氣,什麼時候咱兄弟倆就比試一回……”
“不要說了!”
尉遲疾忍不住喊了起來,他氣得滿臉通紅,瞪視著陸恆,呼呼喘著粗氣,樣子好似要撲上來跟陸恆拼命一般,半晌之後,才加重語氣的說 道:“我們,我們是純潔的!”
“純潔的?怎麼個純潔法?”
想不到昔日走馬章臺,也是花花公子一個的尉遲疾在此刻竟會是如此大的反應,陸恆倒好奇起來,他招呼著:“來來來,到這坐下,把你 們的純潔關係講給我聽聽。我可跟你說,你不要不好意思,也不要試圖隱瞞什麼,你現在所說的話對於你們的未來幸福,可是有著重要無比的 關係呢。”
對於陸恆的話,尉遲疾從來都是抱著懷疑的態度,那傢伙太沒譜了。但陸恆臉上的慎重表情又讓尉遲疾擔心,如果事情真的如陸恆所說的 那麼嚴重呢?
思忖再三,尉遲疾吭吭哧哧的說一句、藏半句的,把他和寧馨兒交往的過程一五一十的向陸恆講述了起來。
兩人的關係,真的……真的很純潔。
去年的連臺之會後,在尉遲疾的心中便一直放不下寧馨兒的美麗身影,總盼望著能和寧馨兒私下相親,但那寧馨兒卻是與陸黃氏一起居住 在魁字門的重地觀星樓上,以尉遲疾的外人身份,(奇*書*網^_^整*理*提*供)根本就沒有蹬樓而上與之相會的可能。
尉遲疾圍著觀星樓轉了許多天,後來發現,距離觀星樓五、六十步遠處,便是陸氏老宅的鐘樓,高度與觀星樓基本持平。
當時,尉遲疾抱著的念頭,哪怕就是能夠再遠遠的看上寧馨兒一眼也是是好的。卻不料,他蹬上樓頂的瞬間,正好看見站立在高臺之上、 夕陽之下的寧馨兒,遠遠的從對面望來。
“我們倆至今都還沒有說上一句話呢,我有時侯摘採到美麗的鮮花或無意中得到什麼稀罕物件,我就會用我的箭羽射到對面去,而寧馨兒 臉上的歡喜笑容,對我而言,那就是最好的回贈。”
話匣子一旦開啟,便有收不之勢,此刻的尉遲疾就如陷入美好的夢境中的痴呆兒,充滿了傾訴的慾望:“到現在為止,我已經射了一百七 十七根箭羽,便是在今日,我就用了二十一根箭羽,昨天,用了……”
“停!停!停!”
陸恆心想,這尉遲疾平時挺聰明的,怎麼忽然之間就變成老太婆了,嘮嘮叨叨的沒完沒了,全是雞毛蒜皮之事。
陸恆用幾分懷疑的語氣問道:“尉遲兄,我聽你說了半天,那個寧馨兒似乎並沒有什麼確切的表示啊,你有沒有可能是在自作多情,剃頭 挑子一頭熱呢?”
“你說什麼?!”
尉遲疾向陸恆嗔目怒喝:“我怎麼可能會是自作多情呢?便是在今日,在我蹬樓而上高臺之時,寧馨兒因為我從匈奴的安全回來,還專門 為我唱了一首歌呢,這首歌便是‘既見君子,雲胡不喜’,我們倆人之間的深情厚意,便是用再華美的言辭都是不足以表達出來的啊!”
陸恆一怔,尉遲疾的話語讓他下意識想起了在京都太尉府中的趙萱。接著,思念的感覺就如從每一根神經末稍匯聚而來的怒潮,沖垮了一 直堅強的駐守。在這瞬間,陸恆的心中產生了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強烈的、想家的痛楚。
當初,陸恆從北詔獄司的天牢中出獄歸家,趙萱便是在他身前反覆不停的彈奏著這兩句唱詞,那盈盈的笑臉在記憶中依昔如昨。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這兩句唱詞的意思便是,既然讓我看見了你,我如何能不欣喜若狂呢?
怔忡了片刻之後,陸恆對尉遲疾喊叫道:“行了,一世人,兩兄弟,既然你跟那寧馨兒眉來眼去、勾勾搭搭、情深意重、姦夫淫婦,那麼 ,今天晚上,我便去那觀星樓上,代表你向陸黃氏提親。”
失敗的提親,遭到了陸黃氏斬釘截鐵的拒絕,而陸恆,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