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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吧,不要躲了。”目光注視著樹木的上方,那陽光照射的地方,卓洛淡淡地說道,“亡靈也可以照射陽光嗎?”
“亡靈也可以成為光之聖女的男人,精靈族的貴客,那麼亡靈為什麼不可以照射陽光?更何況,我不是真正的亡靈,你是清楚的吧?”樹葉的縫隙中,雅荻紗那一頭紫色的長髮慢慢地露了出來,然後就是一雙緊閉著眼睛,沐浴在陽光之下的臉,“艾芙蘿告訴我,你可以幫助我。雖然我並不想相信你,但是我還是想,至少可以讓艾芙蘿知道你的真面目。”
“真面目?”卓洛笑了一下,“既然你都已經這樣說出口了,那麼你以為我還會在你的面前,和她的面前,表現出我真正的身份和想法?”
“這是由不得你的事情。”雅荻紗說道,“不論你是誰,你都不可能擺脫來自於法則的事實。”
“來自於法則的事實?”卓洛皺了一下眉頭。
“不錯,如果讓這片天地的法則來看的話,那麼你就是巫妖薩格拉斯。不論你如何否定也一樣。”雅荻紗平靜地說道,“而現在,我已經獲得了確定你就是巫妖的辦法。”
“好吧……如果我現在承認我就是巫妖薩格拉斯了,那麼你接下來想要說些什麼呢?或者說,我是不是巫妖薩格拉斯,對你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你在害怕嗎?害怕我真的用手段揭露你,然後就用這種假裝承認的方式來躲避現實?”雅荻紗緊追不放,“艾芙蘿,聽到了吧,這就是你所相信的男人。”
“雅荻紗……我帶你過來,不是讓你繼續質疑他的身份的。”艾芙蘿出現了,臉色非常不好,但是這種不好的臉色並非是對著卓洛,“我的意思,你還沒有明白嗎?我和卓洛哥哥的相遇,在你之後……也就是說,我所遇到的,就是現在這個人。不論你認為他是誰,或者他真的就是誰,哪怕他真的就是巫妖薩格拉斯。我也只會這麼說,我願意。”
“無藥可救。”雅荻紗冷冷地看了一眼艾芙蘿,接著朝向卓洛看去,“如果你不是薩格拉斯,那麼就解除契約吧!”
“解除就解除!卓洛哥哥才不會稀罕!對吧,卓洛哥哥!”艾芙蘿滿臉期望地看著卓洛,等待著他的回答。
解除契約?卓洛沉默了。
“我就知道。”雅荻紗冷笑了起來,“看到沒有,艾芙蘿,這就是你得相信?我早就說過,經過了薩格拉斯傳承的他,就算真的是他,也必然早已被同化。只有你這種年幼的期待美好的公主才會相信他……就像當初的我一樣。”
“雅荻紗,閉嘴。”卓洛皺著眉頭呵斥了一聲,並沒有動用契約的力量,“如果你確實想要我解除契約的話,我可以做到。但是在這之前,我認為你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真相?洗耳恭聽,我倒要聽聽,究竟這一次,你能編造出什麼藉口!”
卓洛搖了搖頭:“雅荻紗,你是半人類半亡靈的改造體,你的身體之中,融合著無數強力種族和魔獸的器官。巨龍之骨,比蒙之筋,邪眼之眼,百獸之牙……但是你不是血脈盜賊,你不應該有這種足以排斥他們之間的互相抵抗,融合他們力量的能力。你體內同時裝有聖階魔獸的魔晶,但是那股力量,是用來維持你作為人類存在的生命力的,而並不是用以完成你體內力量的融合的。維持你體內那些力量融合在一起,而不會出現排異反應的……是來自巫妖薩格賴斯的力量。”
“我當然清楚,但是這又怎麼樣呢?!”雅荻紗咬牙切齒地說道。自己的身體,確實被一種奇異的力量維持著平衡,不論自己如何改造,都有那股力量讓自己新增的“組建”完全地融合進自己的身體,讓自己可以完全掌控。
這不是來自她本身的力量。也無法確定力量來源,所以這股力量,必然來自巫妖薩格拉斯。這股力量既然沒有斷絕,那麼就說明巫妖薩格拉斯依舊存在。只有薩格拉斯死亡,自己才會失去這股力量。那個時候,自己的身體所面臨的,就是完全的分崩離析。或許分崩離析的,還包括自己的靈魂吧?
“看來是我小瞧你了啊……你已經知道這股力量來自薩格拉斯了?所以你才認為他並沒有死?那麼,你必然也知道如果我……或者是你所認為的薩格拉斯解除了契約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吧?即便是如此,你也會堅持你之前所作出的決定嗎?解除契約?”
“是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艾芙蘿,雅荻紗堅定地回答道。如果他同意了,那麼估計就真的如艾芙蘿你所說,已經沒有問題了,如果這樣還不同意,那麼至少可以讓艾芙蘿對於危險有一定的先知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