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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的時候就喜歡。
其實,在這燈籠出現之前,我還沒想好新的不停要做哪門生意,在我喜滋滋地把燈籠掛到屋簷下時,我忽然決定,不停甜品店從今天起,正式轉型為不停旅店。
曾經,我說我一直在不停地跑,一直在找一個最想停下的地方,現在我找到了,停下了,但世上還有太多跟我相似的人,仍然在奔跑,在尋找,可能焦急,可能疲倦,可能受傷,可能在以上所有可能都發生時,無處容身。
所以,在他們願意停下之前,或許能在我的旅店裡,休息片刻,然後,再出發。
不過話說回來,住店的錢是一分都不能少的,而且,老規矩,我只收金子,千足金!
於是,樹妖老闆娘的不停旅店,就這樣,在安靜的巷尾,冬天的暮靄裡,悄悄開業了……
1。
我很生氣!很生很生氣!握在手裡的雞毛撣子,無數次想掃射那隻蹲坐在自動掃地機上的,一身紫鱗,連尾巴在內身長不超過兩尺的,肥碩圓潤的……龍!
這廝又亂用我的錢去網購!還一口氣買了四臺飛碟一樣炫的,其實連瓜子殼都對付不了的狗屁自動掃地機,僅僅因為哦警告他,想在我店裡待下去,就得勤奮工作,最起碼每天都要掃地!但,結果是,坐在這些旋轉移動的掃地機上滿屋亂竄成了他這兩天最熱衷的娛樂專案。
雖然我很氣,雖然不太想多提他,但我是個誠實的妖怪——目前處於幼年形態的龍,就是我如假包換的丈夫,敖熾。
雖然他以前不是這個傻樣子,東海龍族成年之後,多數時間都會化身為俊男美女,而敖熾身為東海龍王的嫡孫,自然又是這一群裡的佼佼者,曾經的玉樹臨風,驕橫跋扈,以及跟我的恩怨情仇,足以寫成長篇小說。不過,不久前我們遇到了一場意外事故,為了救我,他體內的龍珠出了點問題,導致他法力全消,身體也被連累至幼年形態。據說,這種情況起碼要維持一年,所以,如今他存在的意義,就是賴在我身邊,賴在不停裡,每天遊手好閒,惹我生氣,並且賴得理直氣壯。
不過,生氣歸生氣,我現在仍然要笑顏如花,家務事絕不能影響生意,這是原則。客人面前,老闆娘永遠要春風拂面,氣定神閒,這才叫專業。所以,放下雞毛撣子,也能立地成佛。
我站在櫃檯裡,微笑著給眼前這個從頭黑到腳的年輕男人做登記,邊登記,邊時不時打量幾眼。
一月的天氣,這座城市已經冷了,他卻穿得如此單薄,黑襯衫,黑褲子,黑鞋黑襪,白淨的臉上還架著黑色的墨鏡,真怕是燈一關,就看不見他了。
他是在夜幕剛降的時候進來不停的,繚繞了一身寒氣,許久才散,隨手拎著的一個破破舊舊的小皮箱,讓他看起來孤獨又落魄。這樣的人,有金子給我嗎……
果然,做完入住登記,到了收取押金的環節時,沉默寡言的男人突然說:“我聽說過你,是要裟楞。”
“哦,是吧。可那不能成為減免房費的理由。”我笑眯眯地把開好的押金收據遞給他,“我只收金子,數額已經寫清楚了,謝謝。”
“門口的燈籠很別緻,尤其在夜裡,像一片溫暖的天空。”他沒接收據,慢慢地說著,“不停,是個很好的地方。”
“扮文藝腔也不能打折!”我繼續笑眯眯,“金子,謝謝。”
“我能離開的時候再給嗎?”他終於變得直白了,“或者,我先用別的東西充作押金。”
“你的皮箱看起來可不太值錢。”我瞟了他的箱子一眼,上頭各種陳舊的顏色混雜在它的主任還滄桑。
“不是它。”男人淺淺一笑,把箱子抓得更緊了些,“等你不忙的時候,來我的房間吧。”
我趕緊朝旁邊瞄了一眼,先前敖熾玩掃地機玩得太投入,此刻已在櫃檯下的取暖器前呼呼大睡著,我這才鬆了口氣。如果被這個醋罈子發現一個不太難看的年輕男人對我講這樣的話,他可能會把掃地機砸到對方臉上吧……
“對不起,我為人質樸剛健,不會跟客人有任何不法關係。”我清清嗓子,“如果你不遵照我的規矩那,不停就補時你能留下的地方。”
他笑出了聲:“我的意思是,聽說你很喜歡聽故事,我用一個故事來做押金。當然,如果你覺得到我的房裡不方便,我們也可以另選地方。”
尷尬之餘,我一挑眉,不置可否,把登記單朝他面前一推:“簽字按手印!”這是我的規矩,登記單的最末,由客人親自簽名按手印,這樣,萬一他們趁我沒起床跑路了,我有辦法從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