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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頭。”
“他去了哪兒?”三月把紙貓揭下來,貼到了窗上。
“那就只有換知道了。”他放下剪子,“有什麼行李要收拾的麼?準備走了,竹葉巷不好再住下去了。”
“一起麼?”她摸著紅紅的窗花,“還是我一個人走?”
“一起。”
“好。”良久,她轉過身,撩起她的長裙,笑,“我連腳都沒有,還真不知要往哪裡走。”
翌日,竹葉巷兩座相鄰的宅子,大門都掛上了鎖。
這個破落小巷裡的破落宅子,什麼時候有了人,什麼時候沒了人,並沒有多少人留意。
大家關心的,是這越來越亂的天下。
三月揹著一個小包袱,跟在小猴身後,走在離開丹徒的路上。包袱裡沒有什麼,只有一個酒葫蘆,老傢伙留在家裡的。好歹是他養大的。三月想。
小猴並沒有說要去哪裡,只說什麼時候累了,就在什麼地方落腳。
他們有時候走,有時候飛。去過的地方越多,眼中的寧靜越少。群雄割據,戰火處處,劉家的天下,已漸成洶湧的怒海,淹死的人多,爬出來的少。只可憐了那些白了頭髮的雙親,孤苦的妻女,守到絕望,也守不回沙場上的親人。
關於他的訊息,也陸陸續續聽到一些。封吳侯,定江南,戰功赫赫,威名遠播,連隻手遮天的曹操都對他另眼相看。
不過,她對這些都不太感興趣。她想的是大喬,當年喜燭下那幸福滿溢的女子,是否仍然淺笑如花。她已經會飛了,而且飛得很好,小猴教的。她可以去任何地方。但是有一個地方,她打定主意,永遠不去。
今年,她跟小猴的家,在一方小小的村落,戰火離這個地方還很遠。作為室友,小猴在家的時候越來越少,三月偶爾問問他,他只說自己去看那些人打仗,也會說說如今誰誰佔了上風,誰又一敗塗地。她總是聽得不耐煩,催著他趕緊去烤魚來吃。
但,今天,她把小猴說的每個字都聽到了心裡。
他說,孫策外出狩獵,被刺客毒箭所傷,命在旦夕。她正剪一個福字,一刀剪錯,福字被扯成了兩瓣。這一夜,小猴獨自在家,自斟自飲。
翌日傍晚,三月才一臉倦容地走進家門,眼睛像那幅被扯爛的福字一樣紅。她不吃飯,不喝水,一連三天都坐在家後的花圃裡發呆。
江東霸主孫策,遭伏擊身亡,年僅二十六歲。這個訊息,已然傳遍天下。她仔細回憶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