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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裡的傢伙們每天做的事,就是陪他玩兒。
九闕說,阿朱是妖怪裡的“蜘補”,跟尋常的蜘蛛精不同,蜘補們天性溫和,終其一生都在修補這個世界。這個族群的數量不算少,但壽命都只有百來年。蜘補們生下孩子之後,只會照顧他很短的時間,然後便離開去專心做自己的工作。它們一生會修補很多東西,但無人知道修補的方法,這個世界的安穩存在,多少頁有它們的功勞。只是,隨著世界壞掉的地方越來越多,蜘補們的數量也越來越少了,要修的東西太多,常常還撐不到結婚生子,就因為耗盡力量而消失了。
在阿朱失去記憶的道遇到我們之前的這段時間,沒人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我猜,這孩子就算在衰竭期,也在本能地修補他覺得壞掉的東西。比如那隻被取膽的熊。
我把他從九闕懷裡抱過來,摸著他頭上那片已經變成灰白色的頭髮,這是妖怪走近死亡線的標誌。
熬熾每每看到阿朱的頭髮,就會下意識把目光挪開,臉上可以掛著無所謂的表情。但我知道他揹著我查了很多古籍,希望找到延長阿朱生命的辦法。
可是,兩天之後,阿朱還是離開了。
這天清晨,他在熬熾懷裡,縮成了一個小小的光圈,光圈裡頭,伏著移植長著藍色圓紋的小蜘蛛,其中一隻小爪動了動,似揮手告別。
從視窗灑入的陽光越來越亮,小蜘蛛的身體越來越白,越來越透明,最後,什麼也沒有了。熬熾手裡還舉著奶瓶,愣愣地看著空氣,保持著這看似滑稽的動作,很長時間才放下來,把臉轉向窗外。
“就算舉著奶瓶,你也是個很帥的爸爸。”我在他身邊,吻了吻他的臉頰。
我的心口上,掛著一個千足金雕成的花朵吊墜,熬熾藏在鞋盒子裡送我的兒童節禮物。掛著這吊墜的黑色繩子,是阿朱親手用絲線程式設計的,很漂亮的手工。
記得他把這個繩子穿過花朵,掛到我脖子上時,在我耳邊說:“媽媽,我編的繩子永遠不會斷,爸爸給你的禮物永遠不會丟的!我愛你們。”
我們,也愛你。
11
我跟熬熾去了兩個地方,一個是紐西蘭,一個是初雲縣。
三個月前,楚雅嶽和班卓美被人發現暈倒在雲來公寓裡,在醫院裡躺了一個月之後才醒來。
據其身邊的人描述,楚雅嶽醒來之後“性情大變”,跟從前那個心狠手辣的少東判若兩人。不久之後,海博能源所有遭到嚴重抗議的專案全部被他終止,包括初雲山金礦。為此,海博能源受創不小,之前的債務問題全面爆發,不多時便宣告破產。
但失去了家業的楚家兄妹並沒有像旁人想象的那樣傷心落魄,相反還一臉輕鬆高興的樣子。不多時,聽說他家的一個段姓老臣找到他們,拿出自己全部家當,跟楚家兄妹一起,舉家遷往紐西蘭,重開了一家經營有機蔬菜的小公司。
某個下午,我偽裝成客戶去了他們的公司。班卓美接待的我,還領我去他們的農場實地參觀,我看到他們這個農場,被命名為“Red”。
“中文裡,紅色還可以用一個朱字來表示。”我說。
“我知道的。”班卓美點頭。
我故意又道:“我有個朋友叫阿朱。”
“是嗎?真好的名字。”班卓美真誠地說,“你看,那邊是我們培植的新品種。”她殷勤地介紹這他們的產品,看起來,她的記憶裡真的沒有阿朱的痕跡了。
遠處,楚雅嶽急匆匆地跑過來,朝班卓美大喊道:“快快!安妮生了生了!”
班卓美驚喜地大叫一聲,忙跟我解釋:“不好意思啊沙小姐,安妮是我們養的馬!我去去就來!”說完便一溜煙朝楚雅嶽跑去了。
我站在空氣清新、飄滿蔬菜氣息的農場邊上,心想,阿朱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
被修好了心的人,就是這個樣子麼?我想我永遠也無法知道答案了,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們現在很好。
至於初雲縣這個地方,我很喜歡,我還去了阿朱的故居,見到了仍然守在那裡的雷王。
它還是喜歡吃水果,但是已經不再亂扔果皮了,樓道被它打掃得很乾淨。每天還會準時到601室喂貓。貓長胖了,最熱愛的還是蹲在窗臺上曬太陽,偶爾望望樓下經過的人們。
尾聲
天氣越來越熱了,不停裡的氣氛又像往年的夏天一樣,懶洋洋,靜悄悄。
我,還有紙片兒跟碗千歲都在睡午覺,趙公子在廚房切大蔥,熬熾抱著新出來的new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