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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四下均不見人影,蝴蝶飛鳥一隻也沒有,安靜地像定了格。我趕忙跑到一旁的破洞前,趴下來對著洞口喊了幾聲。
很快,九闕帶大叔帶著老黃夫婦跟帕卡爾從洞口裡跳了出來,不管怎樣,在這裡的感覺比在骯髒黑暗的地下要好多了。
所有人都被這裡的景色吸引了,帕卡爾看的都呆了,說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地方。
只有大叔神色凝重。
麗莎說的地方,必然是這裡了。她說,從木屋的視窗飛出了怪花。木屋,那座不顯山不露水的木屋裡究竟藏了什麼?我覺得,我在靠近我最想要的答案。
走過曲橋,木屋近在咫尺,薄如蟬翼的輕紗優雅地在窗前浮動,兩扇看起來並不太結實的木門虛掩著,留著一道窄縫。
我們像賊一樣溜到門前,我透過門縫裡往裡瞅,只看到一層有一層的紗簾而已,聽不到屋裡有任何動靜,彷彿是座空屋。
在我還在思考這房子有無危險是進還是不進時,大叔已不客氣地將我拎到身後,把門一推,大爺似的邁步而入,一股不計後果不怕死的霸氣渾然天成。
我看著他的背影,聯想到一路上他的所作所為,越想越覺得這個人我應該是在哪裡見過才對。誰呢?果然是當人類當得太久,記性越來越差。也沒什麼,既來之則安之,最壞不過是屋裡頭衝出整個事情的大BOSS,最壞不過是硬碰硬打一場!
抬腿進了屋,踩著光滑平整的地板,我拂開一層又一層垂下的紗簾,不知是到了第幾層,眼前的世界不再雪白一片,如煙霧般朦朧起來,一個高大的聲音,一聲不吭地站在那煙霧的後面。
刷一下撩開最後一層紗簾,差點就撞到大叔的背上,來不及對他做出任何質問,我的注意力已被眼前的兩個人給牢牢吸引去了——
四方的房間裡,沒有任何傢俱擺設,只在正中間的地板上,鋪上一張簡單的矮桌,兩個人,一男一女席地坐於桌前,四目相瞪,雙手緊緊相握。
我很少會詫異到嘴都合不攏的程度,但這次挺不住了,不光是嘴,我的大腦開始缺氧,血液正在凝固,如果這時有誰碰我一下,我馬上會碎成一塊一塊的。
這件屋子雖然沒有擺設,可四面牆壁上與地板上,滿滿的都是那紫藍色的花骨朵,密集的程度,足以讓有密集恐懼症的人吐血而亡。另外,在這些花朵之間,還生著一些兵乓球大笑的綠色果實,形狀不太規則,仔細看上去,竟很像人的腦袋,果實上的果色花紋正好充作五官,眼鼻口都齊全,連表情都有,絕望悲傷瘋狂,她是沒有笑容。
不過,這個不是秒殺我的原因。
那個女人,真是漂亮,素面朝天,荊釵布裙,也能美豔不可方物,真是世上罕有。面對這樣一個女人,你斷斷不捨得挪開目光,連眨眼都覺得是浪費。
一個古裝打扮的中國女人,出現在南美洲低下的“地城”裡,這也不算秒殺我的原因。
緊握住她雙手的男人,也真的是俊美不凡,白襯衫牛仔褲這樣的大眾裝備,也能被他穿得器宇軒昂,熠熠生輝。
襯衫,我買的,牛仔褲,我買的。穿著它們的,也不是別人。
敖熾,我千山萬水奔你來,你非要用這種方式暴露在我面前嗎?!別的女人的手,是你隨便能抓的嗎?
“呀,眼光不錯啊這小子。”九闕從我背後冒出來。
“眼光不好,能找到我這樣的夫人麼?”我冷哼一聲。
你們一定以為劇情應該是我隨手抄起板凳或者鞋子招呼自己的夫君,如果是多年前的我,我會。但現在,我居然沒什麼憤怒,比起知道他還活著所迸發的驚喜,別的情緒根本不足為道。
我正要去他身邊,大叔卻搶在了我前頭,走到兩人面前,盯著那女人略顯蒼白的臉,皺眉道:“果然是你。”
從朵怪花偷偷從牆上飄下來,帕卡爾緊張地大喊小心,大叔看也不看,屈起手指朝後面一彈,沒人看到他指尖上有任何東西,就是那麼一個動作,幾個偷襲的敵人便化作了煙塵。
“本事比以前大了那麼多。”他放下手臂,冷笑:“著附近的人跟動物,都被你吃光了吧,真是本性難移。”
“我不知道,也許吧。”女人慢慢吐出一口氣,抬眼看著他,美得極致的眼睛裡,有顯而易見的疲憊,卻還有一絲繃緊的神經突然鬆懈下來的歡喜,“看到你我很意外,但這實在是太好了。我很慶幸當初把孩子交給你。”
是熟人?!這關係可難猜了,最壞的猜測,難道是敖熾搶了大叔的舊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