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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侏儒之一過來朝黑西裝們報告,嘰裡咕嚕說著眾人聽不懂的話。
黑西裝點點頭,其中一人轉身朝我們微笑著一躬身,做了個“請進”的姿勢:“現在可以入場了。希望各位玩得開心。請!”
眾人魚貫而入,心急的幾個更是一溜小跑,像餓極了的人看到聖誕大餐,慢一步雞腿就沒了似的。怪爸爸的眼睛都亮了,抱著麗莎衝出去時還撞了我一下,完全不頓一切的瘋樣子。
我跟九厥,還有英俊大叔落在最後頭,大叔目光如炬,到處掃視。
一陣異樣的涼風從身後掃過,我本能地一回頭,發現進來時的大門消失了,留在原地的,只有一堵染著暗色花紋的牆,跟賭場四周融為一體,剛才的大門彷彿只是我們的幻覺。
“賭場主人霸氣側漏啊。”九厥在我耳邊嘻嘻一笑,“這進門的格局,擺明是讓賭客們有來無回嘛。”
“不讓我們回去我們就留下來吃窮他呵。”我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想,如果敖熾也來過這裡,以他那種跟我下跳棋都會輸的資質,這會兒該不會已經輸得連褲子都沒有了吧……我迅速腦補出各種敖熾落難的滑稽場面,完全沒有一個尋找丈夫的焦急妻子應有的節操。
賭客們已經散開了去,場地很大,大家的臉上全是抑制不住的興奮。頭頂上,明晃晃的燈光交織下來,把四四方方的賭場照得亮如白晝。角落裡,巨大的蛇雕沙漏裡的沙粒,尚未開始運動,靜靜地懸在裡頭。
可是,賭場裡除了我們這群人,再無別人,賭桌的另一邊,一個荷官也不見。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接下來要怎麼做時,一個妖嬈的女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歡迎大家進人天頂賭場,比賽開始之前,您有五分鐘時間閱讀本賭場的有關條例,請在賭桌上的紅色盒子中取閱。五分鐘後,天頂賭場第三千六百五十場比賽正式開始。沙漏執行之前,接受任何參賽者退賽要求,退賽者請沿原路返回。廣播完畢,祝您好運。”
比賽?我跟九厥對視一眼,不會是什麼老土的“賭神大賽”吧,拍電影呢!
大家爭先恐後地從各自的賭桌中間的紅盒子裡拿出一本薄薄的、封面印著羽蛇神與4E標記的冊子來。
我也從離我最近的桌子上拿過一本,開啟,其實只是一張對摺的、十分厚實的銅版紙,賀年卡似的,上頭只有五行字——
1。沙漏停止,比賽結束。
2。接受客人擁有並能支付的任何籌碼。
3。首場比賽一人一桌,勝者入中場比賽。
4。中場比賽由剩餘客人共同完成,勝者入終場比賽。
5。願賭服輸,勿怨命薄。
落款“天頂賭場”附加一個羽蛇神印章。
其實賭場裡的溫度十分適宜,不冷不熱,可那句“願賭服輸,勿怨命薄”無端端讓我覺得四周在變冷。
我合上冊子,左右看了看那些同來的傢伙,除了我跟九厥還有英俊大叔臉色稍有凝重,別的傢伙們似乎根本沒將這些條例看在眼裡,也沒有任何人有退賽的意思,全部摩拳擦掌,一臉期待,唯恐比賽不能按時開始一般。
五分鐘眨眼過去,廣播又響起來:“無人退賽,首場比賽,共一十四人。三秒鐘後,比賽正式開始。退出者,重罰。”
一十四人?我飛速將賭場內全部人員點了數,冒了點冷汗——對方居然把麗莎也算在內,也就是說,她也要加入所謂的“比賽”?!
太可恥了,她還只是個孩子,能不能把撲克牌認全都是個問題吧?!
這時,沙漏開始了運作,細細的黃沙開始流向另一端。
十四個身著白襯衫迷你裙的年輕女人憑空出現在十四張賭桌的另一端,面容嬌美,笑眼盈盈。詭異的是,十四個美人兒長得一模一樣,批次生產似的。
“這邊請,沙小樹小姐。”
我身後的襯衫美人,也就是那鬼魅般出現的荷官,喊出了我拿假徵件登記的名字。另一個荷官喊著九厥的假名,這裡每個荷官似乎早做好了對號人座、一對一服務的準備。
麗莎死死抓住父親的大腿,怎麼也不肯走向那個喊她名字的荷官。
如果不是還沒摸清底細所以不能太惹眼,我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去把麗莎的父親往死裡揍。明知可能有危險,還要把女兒硬拖來,這男人腦子是被穿山甲拱了麼?
九厥與我擦身而過,走向喊他名字的荷官時,在我耳邊快速甩下一句話:“上面有妖氣,有事先救孩子不用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