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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殺的故事,肯定不能讓父母知道。
“此番我兒能在家裡住得多久?”錢大通問道。
“孩兒還有些俗務要辦,不過也不在乎多住兩rì。”錢逸群腦中一過,玉鉤洞天得去打整一番,京師裡的皇子徒兒得去接來,還得應對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冒出來的孫姑娘,看來自己的俗務還真是不少。
兩位大人聽了自然喜上眉梢,心中歡喜不已。當下見以琳就在旁邊,又向兒子誇起了這位兒媳婦,再三關照要快些娶人過門。錢逸群自然無不答應,以琳也大大方方點頭稱是。
錢家眼下已經是家大業大,派出去採購婚禮用品的家人如同過江之鯽,很快就將這喜訊傳遍了姑蘇城。
憶盈樓作為錢逸群在俗世的重要盟友兼錢袋子,當然首先得到了訊息。從她們這邊,很快又傳到了姑蘇名流耳中。周家、文家都在玉鉤洞天裡獲得了不少好處,家聲大振,連帶著周文二位公子也愈發炙手可熱,怎麼也不能不過來打招呼。
錢逸群回到了俗世,自然得依禮而待,見到周、文二人之後恍如隔世,差點連人和名字都對不上了。
六二章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二)
周正卿與文蘊和沒有想到錢逸群離開這兩年竟然有這般變化,以前只是個高手,如今已經成了高人。哪怕當面對坐,錢逸群微微一笑,兩人便如沐春風,微微蹙眉,便如墜冰井。交談不過片刻,兩人便已經精疲力竭,主動告辭。
錢逸群與他們也實在沒什麼好聊的,這兩人除了來聊一下玉鉤洞天的收益,還能聊什麼呢?他們一則很感慨洞天中的土地多得用不完,一則又希望土地別那麼多。
因為土地太多,又不用納稅,農民們就沒有了投身仕紳人家的動力,甚至都不願意給人去打工。這讓有囤積土地強迫症的仕紳們大為惱火,只能將多餘的收益投入風險更大的手工業和遠洋貿易。
錢逸群如今豈是為了點銀子蠅營狗苟之人?聽了兩句便覺得有些無趣了,然而國家大事與他們兩人也不相干,至於修行更是輪不上跟他們這些凡夫俗子說。聽了半天,只有兩個訊息讓錢逸群覺得有些意思。
一則是陳象明調去了揚州府做推官,也參與了玉鉤洞天的生意,翻來覆去仍舊與文、周兩家攪在一起。
另一件卻是文蘊和的家事。他那不上道的堂兄,在一次意外中被強盜斷了一條胳臂,再也不肯出去遊冶放蕩,也斷了求學上進之路。只得在每日裡在家寫字畫畫,也不知是哪個竅開了,竟然習得其祖文徵明的三分神髓,成為吳越一大年輕才子。
錢逸群開始只覺得這故事很有些勵志,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這文家大公子。好像就是當年在張文晉府上遭了池魚之殃的那位吧。也不知道他是否仍舊好孌童美婢,不過多半還是老樣子。文人嘛。
一念及此,錢逸群又想起了所有一切的禍首張文晉。不過天道施行。這人也是自己際遇的一環。無論是張文晉這種增加摩擦力的存在,還是給予了極大推力的鐵杖何老師、高老師、趙監院,都一樣是稟天命而來啊。
錢逸群站在小院裡,仰頭望天,目光一時間飛出不知幾萬裡。恍惚之間,身中紫府震動,凝結的聖胎引動了天地道炁,轟然共鳴。
清心鍾鐘聲大作,表面上裂開一道道裂紋。粗者如龜紋蛇鱗,細者如牛毛羊毫。
原本被冰封起來的那道玉清神符轟然開裂,展露出金光閃爍,雷光繚繞的本尊面向。
錢逸群被這股浩然雷氣震得精神抖擻,越發仔細地看起這道來自玉清天的神符。不同於俗世的各種符籙秘文,這符上的圖形像是活的一般,閃爍遊走,難以捕捉。即便硬用意念盯著一個,也只會看到光點如星雲旋轉。最終凝聚成一個小小的亮點,射出明星般的璀璨。
錢逸群這邊神遊太虛,圍觀神符,卻不知道外面已然勾動了天象變幻。
巨大的紅雲如同車蓋一般。籠罩在整個蘇州府上空。此時正當中午,若說是火燒雲實在太早了些。所有人都懷著敬畏之情仰視這天上異象,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卻連高聲說話都不敢。
紅雲從車蓋變成了靈芝。盡顯祥瑞。以琳坐在屋中,只覺得天地之炁異常降臨。連忙出門觀看,卻見天上紅雲凝聚,彷彿從遠而近,正要朝家裡壓榨下來。她連忙往客堂跑去,卻見錢逸群恍恍惚惚站在小院裡,仰頭望天,神情呆滯。
“母親!”以琳正要用傳訊陣找母親幫忙,母親卻已經站在了她面前。
“他要鬧什麼!”九娘娘帶著一干隨從,足足有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