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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大的面子?”錢逸群好奇問道。
不知道周正卿被戳中了哪一個笑點,前仰後合笑了良久,方才道:“張家有不少寶貝,又有個嘴大的嫡子,‘木瀆張’的名頭在江湖上也不小吶。”
“戴老師就是張家請來看家護院的?”錢逸群好奇問道。
“以戴老師的身份,張家還請不起。”周正卿見錢逸群不知道米芾研山的事,小心翼翼道,“他是受愷陽公之託,來看護故人的。”
錢逸群不知道愷陽公是誰,也不便細問,敷衍兩句就準備也來一番端茶送客。偏偏自家沒個上臺面的使喚人,周正卿坐了這麼久都沒人給上一盞茶。好在周正卿識相,見事說完了便主動告辭。
錢逸群送周正卿出了大門,這才翻開大紅請柬,看了不由大驚失sè,原來歸家院是在盛澤!
不過轉念一想,頂頭上司指名要他去,俊傑文士周公子親自送來請柬,這樣的面子在蘇州也算是撐得開了,別說在盛澤,就算在盛京也得趕過去啊!錢逸群略嘆一口氣,索xìng往內院去找父親說事。
錢大通升了典史之後,可謂人逢喜事jīng神爽,成rì走訪老友,將人脈關係打造得鐵桶一般,說不定哪天評個“能吏”,再上一步也未可知。這天正在家裡與老妻商議,如今兒子也入了公門,看哪裡去賃下一座大些的院子,也好方便添丁增口。
二老見兒子進來,喜上眉梢。
錢大通問道:“我兒有事?”
“可是看上了誰家的小姐,讓娘去給你說親?”錢母整rì介受那些走街串巷的媒婆子叨擾,早就在選誰家女兒下聘的事上糾結很久了。
“那倒沒有,”錢逸群在父母下手坐了,笑道,“是縣尊遣了周公子來送帖子,約兒子下月初七去盛澤應酬,我來問爹爹借他那匹寶馬。”
錢大通笑道:“你騎馬去盛澤,倒還不如坐船。”
蘇州水網稠密,一般人出行都是以船為上選。只是錢逸群覺得坐船不夠威風,哪裡有佩劍騎馬來的爽氣。
“就是啊,”錢母一臉疼惜道,“騎馬去盛澤少說也要一兩個時辰,這若是顛壞了我兒,為娘心疼。”
錢逸群一想也是,說起來的確是坐船更舒適些。
“是去盛澤歸家院吧?”錢大通笑道,“徐媽媽女兒出閣的事也算不小,尋常文士想拿個帖子也不容易,沒想到你倒拿得了。”
“其實兒子不是很想去……”
“這可不行!”錢大通連忙打斷了兒子的念頭,“我與你母親知道你不好女sè,但這種應酬可不能不去。這個縣尊別看他面冷,卻是有本事的,若是得他提攜,以後能入幕為賓,你的前途比爹爹還大呢!”
錢逸群心道:不是我不好女sè,純粹是看得上眼的女人實在太貴!又看不起那種銅板論價的私娼,這才索xìng不去青樓勾欄……
“爹爹,她家女兒出閣,我們可要隨禮麼?”錢逸群弱弱問道。
這話說得就連母親聽了都忍不住掩嘴笑道:“我兒真真是個好兒郎呢!”這年頭,二十啷噹還不曾試過人事的,除了道學之家也就只有窮措大。錢逸群兩邊都不沾,作為母親的除了誇一聲乖之外也頗有些意外。
“我兒,”錢大通面帶憂sè,“你本是蓮臺星宿,奈何生在我這兒賤役家裡……”
“父親,你這說的好沒來由。”錢逸群可從未覺得生在這裡辱沒了他什麼。姑且不說一縣典史要是在三百年後,那也是縣裡掛的上號的人物。光是養育自己十九年,一根手指都沒點過自己,這份恩情何以為報?
錢大通尷尬笑了笑,道:“我兒,身為差役自然也有自己的道,若是能走得通暢了,未必羨慕那些進士舉子。”
“請父親教訓。”
錢大通說了一通世情學問,人間故事,發現兒子聽得用心,不經老懷大慰。“你去觀禮,那是給她們面子,若是關係不夠的,她們還得反給你謝儀呢!”錢大通笑道,“這次既然是縣尊親去,便讓你母親給你置一身儒服,好親近些。”
錢逸群心中暖洋洋的,看著母親慈愛的笑容,心道:接下去就該成親生孩子孝敬爹媽了,果然二十年來又是一條好漢。
第二十五章九逸之志
rì月如輪轉,不過數rì就到了盛澤之會的rì子。錢逸群換了母親新給置辦的儒服,戴了逍遙巾,走到外面哪個不讚一聲“錢小哥俊朗”?
陳象明身為吳縣縣令,自然不便大張旗鼓去參加一個jì女的出閣禮。他隱在文、週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