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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詫異詢問道:“不知閣下在樓國是什麼身份?這等百萬里路程往返竟能快如閃電。”
便聽那人語氣謙卑的答話道:“承蒙魔王殿下抬舉,在下不過是樓國護神使騎士團一個區區跑腿,也僅有這番上不得檯面的本事。”
陳佑自然不信其是樓國之人,嘴上卻道:“原來竟是護神使騎士團所屬,失敬。”旋即告罪一聲晾了那人在門外自入內拆閱信件。這一看卻讓他駭驚不小,信中內容十分簡單,只說是——她人已進入海岸防線,等待與他見面。
陳佑眺望窗外天色,自知無暇細想,心下雖不知師傅此舉為何,仍立即回書約定會面時間交於來人帶走。忙又匆匆洗浴整備,如常趕赴指揮部。了卻防線波瀾無驚的例常事務後,才琢磨著師傅用意。
此信的內容更讓他確信與樓國那個女子毫無關係,卻疑惑於師傅何以會有此舉。是因為湊巧人來了防線區域無暇多做耽擱?又或是……已識破他的假裝?倘若他真與辛瑞有所瓜葛。師傅這般使人偽裝豈非自露破綻之舉,是藉此試探又或是有心予他坦白機會?
在此顧慮下好不容易熬過一天,結束當日事務後便又匆忙趕赴海岸防線區域。
約見的地點在距離拉雅山脈前的地域,由於過去為人間佔領改造緣故,除卻一座座戰地面積巨大的金屬城市外,尚有些似是為歇腳安置的小屋,紅國收復這些區域後因無法運輸機械前往改造,環境仍舊維繫如初。這些無有用處的許多小屋也因此得以暫時保留。
陳佑到達時,屋內不見火光,一如周遭陰冷環境般靜謐。但他卻感覺到屋內有人,心下不由猜疑其中偽裝之人會是師傅手下何人所扮,同時推門入內。不甚寬敞地小屋內擺放有限的簡陋傢俱,原本覆蓋的塵埃已被打掃乾淨,屋裡頭橫設的床榻上,坐臥著一個白色的身影。
初見床榻上的人時,陳佑吃了一驚。白皙面容上那對一直在笑的眸子,簡直與當初明堡所遇的辛瑞毫無區別。但他卻分明知道。這女人絕非樓國地那個。不由嘆了口氣。
正這時,床榻上與辛瑞一模樣的女人柔聲開口說話了。
“你總說很想念我的,但為什麼寧願呆呆站在門口。也不願意狠狠撲過來讓我知道你到底有多想我?”
他若要裝下去,當然應該撲過去。但他已經不能繼續演戲,他猜到這是何人所扮。
當即輕跪地上,恭敬磕頭道:“師傅,不要再耍徒弟了。”
床榻上的女人好整以暇的變換了睡姿,成側臥狀,眸子中的笑容同時散盡,變的平靜無波。
輕輕道:“我還以為你會把心一橫繼續裝下去,真就撲上來呢。”
“徒弟怎敢。”
“還有什麼不敢?對我胡亂編造那麼番說辭,換做是旁人早已狠心將你殺了!本待以一紙書信讓你坦白機會。不想仍舊執迷不悟的想要欺騙矇混過去。”
陳佑哪裡還有話說,只有一言不發的靜靜聽著。
便又聽陳心輕嘆口氣道:“陳佑,師傅早對你說過,信任是很奢侈的東西。我待你如何自當清楚,就忍心如此讓人傷心麼?忍心用這種血淋淋地現實告訴我,對你地信任僅是一廂情願的愚蠢麼”,
陳佑聽著內心難安,忍不住道:“是徒兒辜負師傅信任,實在有不能與師傅說明的理由。”
“陳佑,你說師傅該對你怎麼辦好?殺你又狠不下心。棄你與不顧又自知將忍不住牽腸掛肚,信你又難以如初。”她自說罷,靜默片刻,又嘆息道:“過來說話吧,不必跪著。”
陳佑依言起身,在師傅示意下坐下,卻仍自覺理虧又不能坦言,只能繼續維持著沉默,心下卻禁不住疑心師傅是否早已知曉一切。
“你沒有試試跟我說,又怎麼能確定事情真無轉機呢?”
陳佑自覺這話非是有詐,卻仍帶著顧忌,迴避問道:“師傅莫非都已經知道了?”
陳心輕笑道:“為師知道地比你更早,也更多。你早該想通,師傅既於紅顏往年交情非常,怎會不知道她與陳家那女人青銅姐妹的關係?當年陳青那小妮子逃往沒換小城時,也只有我猜到紅顏會作何決定。見過你後,哪裡還料想不到他們早初約定的誓言已然實踐呢?”
陳佑暗道慚愧,心下卻又隱隱覺得師傅會說的更多時,果又聽她嘆息著道:“那小妮子雖是非殺不可,卻也非不得不殺。將她迫到樓國,本是當年我的主意。當初她逃命幾十萬裡途徑魔幻城,紅顏為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