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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狙擊王的死亡,已經過去十天,陸無上儘管從不曾催促,但陳佑知道他很著急,他復仇的怒火極其需要一個宣洩,獨孤名並非死在其手,偷襲的兇手身份未能確定,更非想要對付就能對付的存在。
查處叛徒成為唯一能讓他燒解壓抑悲傷和憤怒的途徑。
儘管徐青和陸無上都很費心的協助,但有待確認的嫌疑實在太多,可把握的線索又太少,事情的進展非常有限。
陳佑這些時日少有休眠的時刻,為這叛徒事情,三人商議之下曾經幾度以虛假行動試圖縮小懷疑物件,但此人卻極其狡猾,根本不上鉤。
這日凌晨時分,陳佑在寢居翻看資料,始終尋不著有價值線索,心煩之下便招呼一聲,離屋出去。知道不能分擔他煩惱的徐青也不纏著同行,只怕試圖閒談分散他注意力的方式突增其煩惱和自責。
陳佑的確感到自責,狙擊王身死一事,即使徐青和陸無上都說不是他的錯,也無法消除他當時因自信而忽略突發狀況所下的錯誤判斷。
陸無上喪失至親的悲痛他能想象到,為此他更要求自己查出叛徒以便稍減同伴的痛楚。失去父親,在當時未能及時趕到救助,時候未能復仇,這些該做卻沒有做到的感受只會讓悲痛更沉重。
但他們已經盡力,事情仍舊沒有進展。當幾乎每一個狙擊王身邊的人都存在可能是,也就意味著每一個都不可能。尋不著能夠確定的線索,決定事情再不會有任何進展。
除非。發生奇蹟。
陳佑並不是期盼奇蹟的人,儘管事實上他地出聲就是因為奇蹟。
走在橙國宮殿陷入沉思的他,忽然想起一個人,一件事。
魔幻王,儘管他可能是殺死狙擊王的兇手。但陳佑想起他曾經承諾的事情,會無條件幫他一個忙。陳佑本沒有想過找他,事情的毫無進展,對陸無上的自責在這時卻讓他生出這念頭。
猶豫難決之下。陳佑已經悄然無聲的踱步至皇宮外的神殿。橙國本也有神殿,平日不過是人們作為懺悔之用,在人間侵入後已經再沒有人進來,同時也被列入即將被拆除地建築之一。
因為自幼修煉古內功的關係,平日無人時陳佑行走間習慣維持無聲無息的狀態。
當他步入神殿之中,陸無上不曾發出任何響動。
相反,他卻發覺神殿內有人。兩團紅色的能量形態,其中之一極其酷似當日對狙擊王發起偷襲的人。
當他停在隔個門的神殿中央大殿外時,已能聽見裡頭的聲音。
一個熟悉的男人在說話,飽含深情而溫柔的語氣。
“我絕不希望你出事。要明白對我而言你有多麼重要而不可失去。不要相信他們試圖引誘你現身的騙局。儘快展開行動。
當日死去地人絕對是狙擊王真身無疑,我本該早些來見你地,要該知道我有多麼渴望見到你。但這些日子忙碌別處的事情,任我心急如焚也抽不出半點閒暇。”
便又聽見個女人聲音道:“我不是懷疑你的判斷,真地,可是……我知道鑽面對他的感情,如果死的真是他鑽面沒道理還有心情夜夜跟女人尋歡作樂……”
“放心吧。那小傢伙只是故作姿態,同時也是借女人消減內心的悲痛,你照我們商量的計劃進行絕對不會錯,相信我。如果存在哪怕萬分之一失敗的可能,也絕不會冒著失卻你的危險這般催促,相信我……”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樓國的計劃似乎有意犧牲大家,竟然讓我們聯絡機構的零三負責完成計劃,這簡直太不可思議!雖然你告訴我樓主其實跟零三別有關係,但是……總有種很不祥的預蜘“”,
外面聽著地陳佑心下不由一驚,萬想不到魔幻王知道自己和陳青的關係,更想不到內中的女人會收到這種命令。
他絕不相信未婚妻會使人傳話託他配合人間方面的行動計劃,即使真有這種必要也必定設法親口當面對他說。未婚妻既然知悉紅國的許多機密,絕不會提出這種明知他很難決心做到的請求。
若不然,當初見面時便已拉攏他參與到事情中去。
陳佑只想到一個解釋。未婚妻是在幫他找出所想尋找到的人,是在捨棄裡頭的人滿足他的需要。
魔幻王也是如此?但不可能聽命於未婚妻地魔幻王為何要如此?若不然,他豈會察覺不到門外的自己?
陳佑心下這麼猜測,卻也不敢就這麼闖入,他認為魔幻王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卻也不敢忽略這幾乎不可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