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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聆燁和星黎對於這種腦中發出的聲音感到相當陌生。
但是凱亞聽見反而覺得高興:“絡絲,絡絲!你沒事嗎?你放心,我現在就來救你,你等我,你等我。”
“輝之環的意識已經開始混亂,它已經不能再支配我的思想了。”絡絲說道,“凱亞大哥,請你不要這樣,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剛剛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大家可以來救我,我真的非常高興。”
“喂,事情還沒有結束,不要說這種喪氣話。”凱亞說道,“我會來救你的,你等我。”
“不要,凱亞大哥,我知道現在也只有一個方法可以救大家。”
“不,你不要再說了,還有方法的,一定還有方法的。”
“為了保護大家,不惜犧牲性命,這本來就是三曜巫女的命運,現在也是我履行我命運的時候了。”
凱亞失聲大吼道:“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不要去管這些命運不命運的嗎?”
“況且,我曾經在母親面前許下了一個誓言。”
“誓言?”
“那是個無悔的誓言。”絡絲說著,一步一步向黑球走去,“我希望我可以成為鳳凰,能夠用我的生命保護大家,保護凱亞大哥所喜歡的世界。”
看著絡絲的舉動,希思不禁問道:“為什麼她向黑球走去?”
“絡絲姐姐想用黑球的力量,把自己的身體撕碎!”
“絡……絲!”
絡絲向凱亞笑著說道:“所以凱亞大哥,終於可以實現我的願望,我現在覺得好高興呢。”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以看著你去死?”
凱亞趴在地上,看著站在大黑球之前,彷彿遙不可及的少女身影,兩行熱淚沿著因為戰鬥而早已骯髒不堪的臉頰悄然滑落,雖然聲線早已沙啞,但是凱亞依然說著,叫著,喊著。
“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看著你去死?”
“凱亞……”看著現在的凱亞,希思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大色狼,雖然我們也不想絡絲姐姐死,但是在這種情況下,為了救大多數人,就必須犧牲小數才行,這就是事實。”
凱亞霎時回憶起輝之環對自己說的話。
(為了拯救大多數,所以就必須有人犧牲,如果說被守護幸福的一方要多於不幸的一方,那麼世界就更接近被拯救了。)
“放屁,那麼犧牲掉的人能獲得幸福嗎?”
凱亞咬緊牙關,握緊拳頭,繃緊肌肉,全身開始劇烈地顫抖,可能爆炸造成了內傷,現在凱亞感到內臟和血液都在不停地悲鳴。
“就算現在只有一個方法又怎樣?就算現在是三萬比一又怎樣?”
凱亞甩開希思按住自己的手,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都一定要把絡絲救回到這條船上,說什麼也不能讓她一個人孤獨地去送死。”
全身的骨骼都發出“咯咯”的慘叫,宛如生鏽的廢鐵,只要動一動就會跨下來。但是,凱亞依然頂著狂風,依然向著絡絲邁開了千斤的步伐,
“如果這條船滿人的話……”
但是,凱亞並沒有因為殘破的身體而停止動作,宛如回應主人的心意,厄運羅盤再次發出強烈的光芒。
“那就由我來跟你交換吧!”
凱亞腳一蹬,整個人好像離弦的箭一樣向著絡絲狂衝過去。
“絡絲!”
絡絲沒有理會凱亞的呼叫,看著面前的黑洞,她閉起含著眼淚的雙眼,傾聽著強大的能量在身邊咆哮,這種聲音就好像有許多淒厲的鬼魂哀嚎不斷。
“再見了,凱亞大哥。”摒棄了一切,心中只懷著一個誓言的絡絲,終於踏出了最後一步。
就在此時,一股力量扯著自己的手臂,然後聽到了凱亞的吼叫。
“不是隻有你才有誓言的,我也有!”
這種吼叫聲甚至把黑洞那充滿強大力量的哀嚎完全鎮壓。
“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要保護你。”
凱亞身上發出的能量甚至可以媲美面前強大的黑洞,但是這種能量使人充滿暖意,是一種充滿愛的力量。
“這就是我,無悔的誓言!喝……”
凱亞使出全身的力量拉動絡絲軟弱的身體,把絡絲整個人抱在了懷中。
只用了一瞬間,輝之環感受到一個強大而且充滿力量的軀殼貼著絡絲的身體,便把自己的意識完全轉入了凱亞的身上。
凱亞放開了懷中的絡絲,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