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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一次打你一處,而且我現在正好很有這麼做的慾望。今天在你們城裡我可過得不好——讓人討厭的音樂,每個人都臭氣熏天,我們見到的第一個人就舉著手雷綁架了我們的朋友。現在你們怎麼說?”
“你們為什麼非得去找布萊因?”其中一個人問道。“他停在搖籃已經安靜了好久——許多年了。他甚至已經停止說話與大笑。”
說話與大笑?埃蒂看了看蘇珊娜,她也看過來,聳聳肩。
“最後一個去找布萊因的是阿迪斯。”滿臉血跡的胖女人說。
吉夫斯沉著臉點點頭。“阿迪斯一喝醉就變成傻瓜。布萊因問了他幾個問題。我聽見過,但是根本不合情理——什麼烏鴉的媽媽是誰,我記得——阿迪斯答不出來,布萊因就衝著他噴出藍色火焰。”
“電火?”埃蒂問。
吉夫斯與胖女人齊齊點頭。“哎,”胖女人說。“電火,以前人都是這麼叫的,這麼叫的。”
“你們不需要跟我們一起進去,”蘇珊娜突然提議道。“只要我們能看得見目的地就行,剩下的路我們自己走。”
胖女人半信半疑地看看她,然後吉夫斯把她拉過一邊,湊近耳語了一陣。其他的陴猷布人零散地站在他倆後面,就像一群剛剛經歷空襲的倖存者一樣迷惑地看著埃蒂與蘇珊娜。
最終胖女人的眼光掃過眾人。“唉,”她說。“我們會帶你們去搖籃,這是痛苦的惟一解脫。”
“我就是這麼想,”埃蒂說。“你和吉夫斯留下。剩下的人走吧。”他掃視一圈,又說道:“但是記住一點——只要用一根長矛、一支箭、一塊磚頭偷襲我們,這兩個人就死。”只是這句威脅一脫口就顯得相當無力,根本無法達到埃蒂預期的效果。他們怎麼可能在乎這兩人,或者任何同伴?當他們每天都要吊死他們中的兩個或更多時。他看著其他人頭也不回地離開,心想:呃,現在擔心這點已經太遲了。
“快點兒,”胖女人說。“我想快些和你們了結。”
“你可別以為只有你一個人這麼希望。”
但是在他們啟程前,胖女人的一個舉動讓埃蒂對他殘酷的想法有些後悔:她跪在了腰圍蘇格蘭格子布男人的屍體旁,把他的頭髮捋到後面,一記吻印在了他髒兮兮的臉上。“再見,文思頓,”她說。“等你到了水清葉繁的地方,記得等著我。我會來找你的,唉,這就像陰影隨著陽光西斜一樣肯定。”
“我並不想殺了他,”蘇珊娜說。“我想你知道這點。但是我自己更不想死。”
“哎。”胖女人轉向蘇珊娜,臉色陰沉肅穆,沒有一滴淚水。“但是如果你們打算進入布萊因的搖籃,無論如何都會喪命,而且很有可能你們臨死時會很羨慕可憐的老文思頓。他極其殘忍,布萊因極其殘忍,是這個殘忍、殘忍地方里所有魔鬼中最殘忍的一個。”
“快點,莫德。”吉夫斯催促著把她扶起身。
“哎。讓我們趕緊和他們這邊做個了斷。”她的眼光在蘇珊娜和埃蒂身上逡巡一圈,嚴厲的眼神同時也難掩困惑。“上帝會詛咒我的眼睛,誰讓我最先看見你們倆呢。上帝也會詛咒你們帶的槍,它們永遠都是我們所有麻煩的源頭。”
你們這種態度,蘇珊娜暗忖,會讓你們的麻煩再延續起碼一千年,蜜糖。
莫德一開始就沿著烏龜大街走得很快,吉夫斯緊跟在她身邊。埃蒂推著蘇珊娜的輪椅,氣喘吁吁地勉強跟上。街道兩邊富麗堂皇的建築群到了盡頭,然後出現爬滿常青藤的鄉村房屋,屋子前面還有大片草坪,只不過現在已經雜草蔓生。埃蒂意識到他們現在已經進入了過去的豪華住宅區。一幢比其它樓群都高出許多的宏偉建築出現在眾人前方。簡單的四方形外表,白色磚塊構造,懸垂的屋頂被許多石柱撐起,讓埃蒂又想起了小時候喜歡看的角鬥士電影。而受過更多正規教育的蘇珊娜則聯想到了帕臺農神廟①『注:帕臺農神廟(Parthenon),建於公元前四四七年至四三二年間,是一座位於雅典衛城的大理石神殿,供奉希臘女神雅典娜。』。兩人同時看見許多巧奪天工的動物雕像——熊與龜,魚與鼠,馬與狗——兩兩環繞在建築物的頂端,頓時驚歎不已。他倆旋即明白這就是他們大老遠過來尋找的地方。
他們一直緊張地感覺到有許多道眼光向他們射來——蓄滿憎恨與詫異的眼光。當綿亙逶迤的單軌列車鐵道映入他們眼簾時,天際滾來陣陣雷聲;同暴風雨過來的方向一致,鐵道也是由南向北延伸匯入烏龜大街,然後徑直通向剌德搖籃。當他們走近時,風愈吹愈烈,吊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