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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更可以算作是霧獸!”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響徹山谷,連遠處的阿碧與火牛等人都能隱約聽清。
“噗”一道水箭從湖中射出,梁宇寧閃身躲過,繼續說:“我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你和一般的靈獸並不相同,你只是不作聲地動用法力來干擾我們,甚至妄圖佔用阿碧的身體博取我的信任,而你的目的則是取得獸心人的那隻木棍——至少開始我是這樣想的。”
“偶像,你果然還是什麼都知道,可你為什麼遲遲不說。”蘭斯洛有著蟑螂般的體格,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
“可是你這隻山魈又和我們以往記載的不同,你總是在用虛無的方法靠近我們,用附身的方式試圖取得你想要的東西。假如你直接現身出來,我想你可能早就可以拿到那隻棍。
“於是我又想,到底那隻棍隱藏著什麼秘密,讓你這樣迷戀它,以至於你死了之後還能這樣陰魂不散!”梁宇寧鏗鏘有力的話像是衝鋒槍一樣好不間斷,不停丟擲讓聽者心驚的論點。
“你知道我是幽靈?”終於有個古怪的聲音搭腔了,這是一個對於大家來說都第一次聽見的嗓音,與任何一個出現過的都不同,也許這才是它的真面目。
“我只是這樣猜測,不然你沒有必要總是遮遮掩掩,甚至不惜用偽裝玲龍這樣的下三濫手段。”梁宇寧輕蔑地說,“我剛來的時候,法無力的症狀那麼強烈,你沒有直接對我下手,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只是想取得我們的信任,讓你靠近那隻木棍。它到底如何吸引你?難不成它真的是那柄‘返日狂刀’?”
湖面開始抖動起來,那聲音極具穿透力:“你到底還知道多少!”
梁宇寧笑道:“看來我又蒙對了。返日狂刀十二恨——”沒等他說完,那個聲音就接上了:“——沒錯,為害人間一千年。”
崔命人不知何時也恢復清醒,此時他才開口問道:“什麼意思?”
梁宇寧在岸邊找了一塊石頭坐下,剛好既可以對著石壁又能對著湖面:“反正你也已經得到它了,這裡還有幾位朋友不太清楚,不如讓我學究客串一次說書人,來說說這把早已連傳說都失傳的妖刀的故事。”
公冶權把始祖留下的打神鞭在背後穩了穩,看看已經開始轉向西天的驕陽,對身邊的朋友們說:“等會無論事情如何發生,沒有我的允許,你們不許出手。”
大家點頭,心裡更加緊張。
這發生在周武王登極之後的一百五十多年的六月某天,公冶權身為姬氏宗族與太公傳人,跟當時令九州聞之膽寒的狂人——殷商後裔陳弁。
自從殷商亡國,其後人多流亡四方,許多淪落為奴隸,十分悽慘。這流落至陳地的一支也吧例外,但這個已經改姓的旁支裡卻出了個了不得的天才——陳弁。
陳弁天生怪力無窮,少年時可以與野獸搏鬥,而且根據記載他極可能具有超能力,所以在法術修為方面無師自通。
災禍從不會因為你的安分而與你絕緣。陳弁的力量與法力慢慢變得無法掩藏,加上長大的他對於自己族人現在處境的不滿,使得他開始走向另一個極端。
他在一夜之間,接連血洗相隔萬里的五個周朝封地,將當地上至諸侯下至官員殺了個乾乾淨淨,更留下自己的姓名,公然向周天子宣戰,時稱“狂魔陳弁”,不過樑宇寧在前人筆記中找到了一個更有意思的稱呼——“血蹤萬里”。
陳弁在中原地區一度被視作洪水猛獸的象徵,由於當時訊息閉塞,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他到底長什麼樣子。剛開始時傳說他身高二丈,紅髮綠眼,完全是妖怪的樣子,結果很多小城裡的貴族還是在一夜之間被他殺光,也沒人見到有什麼樣子怪異的傢伙出現。再後來甚至有些地方不允許人進出城門,確實需要進出的,必須攜帶官方頒發的證明,在歷史長河後,這玩意最後演變成了通行證。不過即使有了通行證,陳弁依然在把“血蹤”傳遞到一個又一個的“萬里”之外。
公冶權出馬可算是臨危受命,他的目標就是無論如何必須殺死陳弁,不然且不論他可能受到什麼樣的懲戒,單是為了榮譽他也永無抬頭之日了。
好在陳弁很樂意和他用性命“交流”一下,約好了時間,二人未曾見面,卻都做足了準備。
公冶權望著遠方的地平線,在不定折射光線的空氣中,他看到有個個子不高的瘦子揹著一件一人多長的細長物件緩緩走來。
那人也看見了他,停下腳步,朝這邊瞧瞧後說:“讓他們退後。”
公冶權說:“沒有我的命令,他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