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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既然有著超級衰運,不發生點倒黴事反倒讓他不安,問了蘇小茶後,這才知道,原來任何運氣作用都是間歇性的,並非持續發生,他自從被這天下第一衰運附體之後,接二連三的倒黴,如今正好在衰運發作間歇期,所以才能平安無事。
離深藍星還有一天航程的時候,飛船正好接收到深藍星所傳來的資訊,其中便有警方通緝令。
樂天生赫然名列其中,通緝罪名是勾結恐怖分子、越獄以及挾持人質,懸賞金額十萬,危險等級二十八。
這意味著樂天生不能以正常途徑入境了。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事實上,任何一個星球都只能監視本星的空港以及部分重要設施的領空,而很多荒野地區的天空,基本上都是自由開放的。
蘇小茶在深藍市近三萬公里外的荒山中把樂天生放下,約定了會面地點,便駕著飛船回到外空,循著正常途徑在空港入境,並對飛船進行例行維護和保養。
樂天生下了飛船,便歸心似箭,一刻也不願意耽擱,架起在十字星買的飛劍,便直奔深藍市。
他如今也是有錢人了,在十字星不只買了飛劍,而且還買了一架最新款的磁懸浮跑車,只不過他現在是以通緝犯的身分潛入深藍市,自然不能開著跑車招搖了。
入夜時分,樂天生回到從小到大生活的深藍市,悄悄潛回家中。
家中一切,都還保持著他那天早晨離開前的樣子。
亂扔在地上的拖鞋、忘記關閉的電視節目、事先準備好的晚餐……往日裡再普通不過的東西,此刻在樂天生眼中,卻無一不充滿了親切與溫馨。
他坐在沙發上,呆呆地環顧著房間,覺得心裡酸酸的,眼睛發澀,有種想哭的衝動。好一會兒,他才收拾了情緒,走進臥室,把隨身物品都裝進新買的微縮盒中,然後回到客廳,從沙發底下拖出一個沉重的手提箱來。
那手提箱款式陳舊,且表面積滿灰塵,也不知多久沒有碰過了。
這是父親的遺物。
當年,與父親同船的船員不但帶回父親的噩耗,還帶回了這個手提箱。
父親終年奔走在太空中,卻僅有這一個提箱的隨身物品;但這只是個普通的提箱,並不是微縮盒,裝不了多少東西。
這個手提箱,樂天生並沒有開啟過。
每當看到這箱子,他便忍不住傷心哭泣,後來索性把箱子藏在沙發底下,同時也把那份悲傷給深深藏在心底。
可現在,他就要走了,或許以後都不會再回來,而這父親的遺物無論如何也要帶在身邊。
樂天生輕輕吹去箱蓋上的灰塵,在接到父親死訊的八年後,開啟了箱蓋。
箱子分了三層:第一層放著替換衣物,雖然樣式陳舊,但卻依舊整潔乾淨,彷佛主人隨時都會回來換上;第二層則擺放著隨身物品,有飛劍、證件、電子眼鏡、隨身網路聯結器……
樂天生將那些小東西一件件地拿起來仔細觀看,再一件件小心地放到身邊,時隔八年的悲傷再次如同潮水般湧來,沒有半點減弱,幾乎將他吞沒,淚水順著面頰無聲流下。
開啟第三層,樂天生卻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第三層分了三個格子。
左側格子裡架著一枝硃筆,殷紅的筆頭已經乾枯,但筆下的透明盒子中,丹血硃砂卻依舊如新;中間格子裡是一疊上圓下方的牌子,牌上還雕紋著繁瑣的花紋。
如今樂天生已能看懂這些花紋的含意了;右側的格子中,放著一面晶瑩剔透的水晶鏡子,那應該是用來推命配運的工具吧……
樂天生將那中間格里的運牌拿起來,一個一個地看著。
每個運牌中都存著一種運氣,雖然時隔多年,卻依舊完好堪用。
這一疊運牌的最下方還壓著一本樣式老舊的厚書,封面上赫然便是三個大字:《運符經》!
天生捧著運牌啞然失笑,淚如雨下。
這是命中註定嗎?
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竟然是一個運師,可是時隔多年之後,他卻走上了相同的道路。
任由複雜的情緒與淚水一同肆意放縱了足足半個小時,他抹去淚水,神色已經變得平靜如常。
把父親留下的運牌、符筆等物與自己的雜物放在一處,樂天生收拾好箱子放進微縮盒,最後看了一眼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家,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後,直奔白薇兒的住處。
白薇兒的家在另一個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