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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情感不知約束,還是個存在了幾百年的傢伙呢!
傅足嘿嘿兩聲,心平氣和地這樣問他:“請問,如果我不是這張面孔,你是不是就安然無恙了?”
小樓無語。
很好,預設。
傅足給他出餿主意,說:“你們的醫術那麼發達,找個人整容成天琴世界中最好看的人,可以整天陪你。”
小樓痛苦地搖頭否定:“不,那只是個木頭。”
接著,冒出一句令人嚇一跳的句子:“你應該被活活燒死。然後,我追隨你。”
傅足哈哈笑:“在很久之前,我會為這種事憎恨自己。但是現在,我不那麼想了,每個人的心都能夠自控,不該發生的事發生了,全是咎由自取。”他拍拍他肩膀,“我相信你死不了。”
可憐的小樓看著傅足那麼絕決地爽快地離去。他無力地靠在廊柱上,無聲地飲泣,心中既悲苦又喜歡,不管怎麼說,讓那個害人的傢伙知道了自己對他的感情。這沒有什麼難為情的,在天琴世界這種事非常合法。哎,他說我死不了,他錯了,心死了的我,從今只是行屍走肉。傅足,你會令很多男人痛苦的。你不知道,男人愛上男人要比男人愛上女人要強烈刻骨得多。
本來很好的心情,被該死的小樓攪沒了。我有錯嗎?沒有,一點都沒有。愛上一副美麗皮相多麼膚淺,這樣的感情算是什麼?垃圾感情。
既然沒有錯,就繼續開心吧。我小小的腦袋裝不下沉重的東西,哎——
傅足走在美麗的噴池花園邊,拾起臺邊上堆積的一顆彩石子狠狠砸過去,讓所有不快都隨著石子而去。
沒想到看見天琴王竟是這樣一幕落寞淒涼的氛圍。只見深沉的大廳,暗似無月的夜,天琴王正在軟椅上,默默地吸菸,玻璃几上的大煙灰缸裡裝滿菸蒂,煙味濃郁,白煙瀰漫。他的前方是一個舞臺,上面是一支六人樂隊,正在演奏低沉的令人想哭的音樂。年輕的男主唱配合著節奏用悲音唱著一支歌:“……為什麼你的歡顏從來不為我,為什麼你的尖銳總是對著我……在我靈魂飛散的時候你是否能對我燦爛一笑,在我生命結束的時候你是否能給我片刻溫柔……”
傅足在大廳門口好一會兒才適應這裡悲涼的暗。
呵,這裡的人都怎麼回事,個個不開心地要命!
他大步流星到了天琴王面前,正欲開口。
天琴王已先說:“來,坐這兒。”他拍拍旁邊空闊的位置。
傅足未動,說:“不。”
天琴王聽出他語氣有些不悅,說:“怎麼誰惹你生氣了,說出來讓大哥來教訓他。”
真是老狐狸,看到我心裡去了。
傅足立時哈哈一笑,輕快地說:“沒有。我來和大哥說件事,我和古靈要到王宮外轉轉,特來通知大哥一聲。那個如果我要離開這裡,一定會和大哥來個公平對決。”
天琴王略頷首,微笑說:“可以,大哥相信你。”
傅足一鞠躬,說:“多謝大哥。”轉身走人。
“哎——”天琴王有話要說。
“什麼?”傅足回頭。
“謝謝你讓仙銘那麼開心。”
“他也讓我開心。”說完走人。
“哎——”天琴王還有話要說。
“大哥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傅足跳到他身邊質問。
“那個,那個……”天琴王吞吞吐吐。
“你是說最渺樓神官嗎?”
“……”
“他自作自受,與我無關。還有話嗎?沒話走人。”
“小樓,他,不是,故意的。”天琴王說得很艱澀,似乎頗為同情又難以啟齒。
“哈,那麼是我故意的了。我為大哥有這樣的臣子悲哀。”
天琴王訝然地看著傅足邁著明快的步伐離去,啞然失笑,搖頭。喔,這個小傢伙真是厲害角色,害人痛不欲生,他一點責任沒有。呵呵,他確是一點責任沒有,難得他看得這樣明白。哎,小樓啊小樓,你何苦呢?本王千能萬能,對於情症卻是束手無策,你慢慢療傷吧。
他用菸頭引燃一支整煙,深吸一口,吐出漂亮的蘑菇菸圈,在悲涼的黑暗中反覆聆聽這支悲涼的歌。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這支歌他聽不夠,聽不厭。他的怪癖,喜歡在黑暗中獨聽這支悲歌。歌詞中的“你”是一個令他魂牽夢繞的男孩子,金頭髮,藍眼睛。無數次在夢中與他嬉戲玩耍,笑語聲聲,醒來後方知空夢一場,緊接著心中一陣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