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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是在鄰國國王的王弟塞蘭特公爵是一位激進的好戰分子的情況下。
不過,那些紛擾與西隆無關。他只是一個信徒,代替天上的神明行使懲罰之責。僅此而已。
西隆一直相信,世上有多少種罪,就有多少種懲罰。死亡只是懲罰中的一種,並不是全部。
然而,在漫長的定罪與懲罰的過程中,他開始漸漸厭倦了刑罰的選擇。既然死是唯一的終點,不妨將它作為唯一的起點。
西隆是一位神罰的代行人,不過大多數認識他的人,都只把他看作一個殺手。西隆與其他殺手的區別有兩點,第一,在見到目標人物之前,西隆不承諾任何委託,而當他做出決定時,刺殺往往同時完成;第二,西隆是大陸西方最好的殺手。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有了一個綽號,和他持有的神器名十分類似的綽號,月痕的血影。
“做得很好。不愧是月痕的血影。”穿長袍的老人對著西隆微笑。他是一個地位高貴的人,權勢僅次於國王。但對西隆而言,他不過是一位重要的客戶。“子爵的死無論對利貝爾,對絕冬國,還是對他祖父的名聲都是一件莫大的好事。”
“那麼,我走了。有新的目標可以通知我。”西隆對老人的想法完全沒有興趣。
西隆走在利貝爾破敗的街道上,咀嚼著老人的話。無疑,利貝爾子爵的死,對他人比對他本身有著更多的意味。他本身只是個狂妄小人,不足為道的傢伙。對於他的死,老人說什麼來著?好事。是的,好事。那麼,這不是一種懲罰了?
西隆感到有些迷惑,站在街道拐角處,任冷硬的風吹拂面頰。每次懲罰了一個罪人,總有這樣或多或少的疑惑。懲罰是對的,這點他從不懷疑。但懲罰所帶來的後果是怎樣,他無法控制。
想起老人的笑容,西隆心中受騙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但,最多也不過是有點灰心而已。西隆明白,自己和老人之間只是一種相互利用的關係。老人除掉國家的敵人,而西隆,得到名正言順的懲罰的機會。
各取所需,即使有所不滿,西隆也會持續這樣的生活。直到他厭倦、離開的那一刻。
風裡有一個隱約、時斷時續的哭聲,非常微弱,只有西隆這樣經過訓練的雙耳才能捕捉得到。他提起精神,順著哭聲一路找尋。在一面倒塌的牆壁後面,西隆找到了一個小女孩。
她看起來十一二歲年紀,撇著兩腿跪坐在地上,不住的啜泣。臉蛋上一塊塊的汙跡被淚水化開,整個人看起來像一隻被丟棄的布娃娃。
西隆蹲在小女孩面前,默默的看著她。小女孩用髒兮兮的小手揉眼楮,努力想止住哭泣,嘗試了好幾次,還是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別哭。”西隆安慰道,在口袋裡摸了摸,找到一塊手帕,遞給了小女孩。
那是剛剛從老人那裡得到的報酬,一塊價值連城的布朗尼手帕。小女孩用手帕擦掉了臉上的眼淚,手帕很快變髒了,小女孩的臉頰卻露出紅潤嬌嫩的肌膚。西隆覺得很高興,可一眨眼,又有兩串珍珠般的眼淚垂落下來。
西隆問小女孩:“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仍不能止住啜泣,斷斷續續的回答:“小……小舞,嗚嗚……”
“你在這裡做什麼?迷路了嗎?”
“不是的。媽媽,小舞的媽媽病了,小舞要找草藥,帶回去給媽媽。”
西隆點了點頭。“好孩子,媽媽要哪種草藥,告訴叔叔,叔叔替你去買。”
小女孩又“哇”的大哭起來,用手背捂著雙眼,小小的肩膀不住顫抖。西隆只好輕拍她的後背,柔聲安慰她不要哭,無論是什麼樣的草藥,叔叔都會幫她弄到。
“真的?”小女孩用一雙水汪汪的眼楮看著西隆,“藥師說,媽媽得的是絕症,只有得到可利鳥的羽毛才能治好。小舞就出來找可利鳥了。可是、可是……”
“這可有點難辦……”西隆用手臂輕輕環繞著小女孩。
可利鳥。在絕冬國東方的這座小鎮時常能聽到這個名字。那是種神奇的小鳥,是生命之神的祭司,傳說她的羽毛可以醫治世上的一切創傷,除了相思與死亡。
沒有人見過可利鳥。所知的只有她喜愛地下的清泉,會不時到大溶洞深處喝水。她離開以後,大溶洞的泉水中偶爾會浮出潔白的羽毛,治癒之羽。為了得到這種羽毛,絕冬國和黑石國的藥師們經常冒險進入大溶洞的深處,在清泉裡採擷。
大溶洞中有很多危險的魔獸,藥師們這種冒險行為可謂九死一生。即使到了地下清泉,能否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