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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就把自己重重地扔到了床上。林玉覺得累極了,原本這份工作就很辛苦,現在她更是把自己陷入了沒有絲毫喘息的忙碌之中,不讓自己觸及那段不長卻牽痛神經的記憶。
那次辦公室頂撞事件之後,林玉不但沒有被炒魷魚,反而滅絕師太對她說話的聲音都小了幾個分貝,不知道這意味著是福是禍,林玉也不願意想,只是像在懲罰自己什麼似的沒命地加班,倒讓滅絕師太以為她是在認錯示弱,於是擺出她不太溫柔卻也難得的笑臉,來顯示她對下屬也是寬容大度不計較的。
林玉確實是在懲罰,懲罰自己闖入一段尚未理清的感情,懲罰自己一下子就把心放開的不可收拾,還有,懲罰自己自以為是的大方。
林玉睜著眼,心想躺幾分鐘再起來沖涼,燈光在她眼中漸漸變得迷濛模糊起來。
林玉是被手機鬧鈴吵醒的,一睜眼感覺比平時大亮了許多,才發現是屋子裡的日光燈管亮著。林玉按掉鬧鈴,把手機往被子上一丟,極不情願地起身下床,走到門邊又是一驚,門竟是虛掩著沒有鎖,還敞開著一個不小的門縫。
這一驚不小,林玉第一反應就是撲回床上尋找她的手機,枕頭邊沒有,胡亂掀翻被子也沒有,乾脆甩掉鞋子站到床上把被子整個兒拎起來,看到手機被抖了出來,才鬆了一口氣,又跳下床撲到桌邊去找包,還好包包也在,裡面的錢包也無恙。錢包裡沒有幾塊錢現金,這只不算貴的手機卻算的上是她現在擁有的最值錢的家當,剛才一驚之下,她竟然忘了剛剛手機還負責任地鬧醒了她。
林玉坐在床邊,讓自己緩緩神,才記起昨天晚上那麼一躺竟然就躺了一夜,不僅沒換衣服沒關燈,連門都沒有鎖上,虧得這一棟樓裡租住的全都是師大的學生,還較為安全。
林玉慌忙去燒水沖涼,又匆匆在櫃子裡找衣服,找到一半,忽然停了手,頹然坐到地板上,又想哭又想笑,原來今天是週末,昨兒晚上她還忘了一件事,就是關掉手機鬧鈴。
林玉抬起軟綿綿的手拿過鏡子,鏡子裡的人蒼白而憔悴,彷彿歷經了長久的滄桑。
白天,娟子過來玩,林玉給她講了前夜的事,娟子驚的瞪大眼睛說:“你不怕把自己丟了,還顧得上關心手機?”
林玉俯在被子上打了個哈欠,說:“我現在哪有手機值錢,上一年班也攢不夠一隻手機錢。”林玉平時還算節儉,但也成了標準的月光族。有一次在公交車上聽到一個男生給同學打電話,說他找到了工作,月薪七百多,女朋友還沒有找到工作,這點工資剛夠兩人花,男生說的還挺高興,林玉在心裡讚歎:奇人哪,你們是怎麼活的?
林玉的姐姐在濱海上班,在林玉畢業前,姐姐就要她到濱海去找工作,可是林玉不想在親人的眼皮子底下待著,她想先獨自闖闖,哪怕走了這麼多彎路,她也沒後悔過。
現在林玉覺得很累了,身心俱疲,她是很想到親人身邊去了,可是她還想再等等。
林玉讓自己相信,白非是愛她的,只是他需要時間。林玉想給白非一些時間,也給自己一點機會。
她的心裡始終有個放不下的:在白非的心裡,她的份量到底有幾許?林玉眼前總是閃過白非對方尖尖那般緊張的樣子。
甚至,她都還沒有來得及弄清楚自己愛不愛白非,如果弄清楚了,是否也不會有這麼多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愫?
林玉等了整整半年,白非也沒有再出現。林玉只知道,他已經在科大讀研了。
林玉交了辭職書,一個月後辦離職手續。
林玉想見白非最後一面。她到了科大,給白非打電話,電話無人接聽,她就在校園內的一個石椅上坐著,等著白非給她回電話。
林玉一直把手機握在手中,手機每響一次,她的心就猛跳一下,然而沒有一個是白非的電話。
林玉靠在冰涼的石椅上,從下午坐到晚上,不覺冷,不覺餓,不覺渴,一直等到只剩下最後一班車了。
林玉走到站臺上,心裡對自己說,如果在上車前白非還不回電話,那就扔掉手機卡,從此再不聯絡。
當最後一班公交車緩緩開過來時,林玉心裡數著倒計時:十、九、八、七……車停下了,車門開啟了,林玉的手機響了。巧合的就是如此神奇如此荒誕,是否意味著她與白非之緣還未斷絕呢?
白非說他今天外出了,剛回宿舍,手機沒帶在身上。林玉的心一下子釋然了。
林玉與白非第二天才見面,此時已進寒冬,兩人在科大校園內的一間小餐廳裡坐著,不是用餐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