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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歪歪倒倒地在睡覺了,安靜的很,連頻繁往來的讓人心煩的小推車也消停了,只聽到火車哐當哐當的聲音和偶爾其它列車相對而過的呼嘯聲。林玉向車窗外望去,只看到或濃或淡的黑暗影子飛速地倒退。手機上不時傳來“某地移動歡迎你”的簡訊,告訴林玉她曾穿越過哪些省市,不過這會兒已經有好一段路程沒有收到簡訊了,林玉不知道自己正置身何方。
搖晃的能催眠的車身也搖不出林玉的睡意了,她拿出手機,百無聊賴地玩著遊戲,平時最令她不屑的手機遊戲,此時卻是打發時間的最好夥伴,玩久了竟也玩出一絲不服輸的脾氣來。
這時手機連續地震動了,是有電話打進來,林玉一看是樂名。
樂名一開口就說:“一路好風景,是不是應該來個現場直播啊?”
林玉奇道:“你的訊息可真夠靈通的呀!”
樂名呵呵道:“我都沒有機會出去闖闖,空羨慕啊。”
林玉笑道:“我還羨慕你呢,一出手就在江城找了份好工作,少了好多折騰。”
樂名笑道:“哪裡,也少了很多精彩,各有得失吧!”
林玉朝車窗外瞅了瞅,又看了看周圍趴成一片的人群,降低聲音說:“可惜現在外面一團漆黑,沒辦法給你直播了。”
樂名說:“那我就在江城等你凱旋吧!”
林玉自嘲笑道:“什麼凱旋,是狼狽而歸吧!”
樂名笑道:“都無所謂了,就當是旅遊了一番啦!”
接完樂名的電話,林玉一路煩躁的心情倒是平靜了許多。有些朋友就是這樣,他們並不懂得刻意的支援鼓勵,但是簡單的三言兩語卻能落到人心坎上,應該就是因為聲音背後擁有了那份真誠吧。
接著又有一個電話打進來,這次是雲可。雲可問她幾點到站,說讓白非去接她。
林玉說不用了,行李不多,她自己能行。她與白非只是在畢業前偶然見過一面,恐怕已經不認識了。
那時林玉、雲可和另外幾個同學在師大後湖拍畢業照,周圍還有其它院系三五一群的同學在四處取景拍照。濃綠的樹蔭遮掩著湖邊小路,枝葉間調皮地晃動著青青的小果子。迎面有一堆男生走過來,其中一個個子不高、臉上笑容像大晴天的男生看到了雲可,就得得得跑過來跟她打招呼。
雲可說好久沒看見你了在瞎忙啥呢?男生說是好久了要不我怎麼覺著有點兒想你呢!他嘻笑著故意把“覺著”說成是“嚼著”,還把雙手伸過來捉住雲可的手要來個熱情的見面握手禮。
林玉暗暗皺眉。
雲可說去你的,一巴掌把他的手拍過一邊去。
雲可跟他說話時,另外幾位同學已經走開了,只有林玉還在她旁邊,雲可說這是林玉你認識吧?男生早就看到了林玉,跟雲可說話時已經打量她好幾眼了,聽雲可問,他就說久聞大名沒見過面心裡也算早認識了吧。
林玉對他淡淡一笑,算是打過招呼了,沒搭他的話,繼續翻看相機裡的照片,如果不是雲可認識的人,恐怕林玉對他連這一點笑都不會有。
跟雲可說了幾句話後,男生就追著他的人堆兒跑了,林玉問那人是誰啊怎麼這麼隨便?雲可說,白非,方尖尖的男朋友。林玉更皺眉了,說有女朋友還這麼輕浮。雲可說他一向就這樣兒,小孩子性兒。
林玉漫無邊際地回想著,只聽雲可又說:“你不認識他不要緊啊,只要他能認識你就行了,那個小弟聽我的話,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林玉說:“還是算了吧,你也知道我不習慣麻煩別人的。”
雲可說:“那隨你吧,回去後好好照顧自己,我剛才給白非和樂名都打過電話了,叫他們關照你,以後有什麼事儘管找他們,別不好意思的。”
樂名本來已經睡著了,是被雲可的電話吵醒的,給林玉打完電話,看看時間已經很晚了,得趕緊睡覺,明天還得起早出差。樂名的工作大半時間是在省內的各家分店跑,想想一時半會恐怕還見不到林玉。
樂名和林玉是同系同學,與白非互不相識,但他們都稱雲可為姐姐。其實雲可也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小姑娘,卻偏愛對別人充大姐。
雲可的身份證上年齡比林玉小,雲可說那是與她的實際生日不相符,為此兩人就爭姐姐妹妹爭了四年,其實林玉心裡早不爭了,因為她確實沒有云可好脾氣,沒有云可懂得關心照顧人。
大一時的春末,系裡組織一次郊外遊玩,那時江城市內已經很熱了,林玉就只穿了一件薄衫,卻沒料到郊外曠野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