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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壓力好大好累,林玉就縱容他慣著他,不敢對他提出任何要求。
她能恨什麼呢?果然是她親手把自己的尊嚴放在了白非的腳下,任他踐踏。
白非說:我傷害過她幾次了,我沒臉再跟她說一次分手。
方尖尖說:那你就想辦法讓她自動離開你。
林玉已經沒有淚水了。她冷冷地笑了,笑出了聲,越笑越大聲。白非,你一次又一次地冷落我,打擊我,跟我找茬,跟我吵架。我不是猜不到為什麼,我只是不願意觸及,才有意的忽略。現在,我是否應該感謝你曾經給了我尊嚴離開的機會,而今你是否在嘲笑我放棄了最後的自尊。
娟子看到林玉拖著行李出現在她門口時,差點沒認出她那張慘白如紙嚇死人的臉。
娟子問:“你們怎麼了,又鬧彆扭了?”
林玉縮在沙發裡,只簡單地說:“方尖尖要回來跟他結婚了。”
娟子罵道:“方尖尖會跟他結婚?白非他這會兒中了五百萬,那方尖尖肯定會跟他結婚。方尖尖還在跟他**時,就已經跟富二代在網戀了,天下人都知道,就白非他不知道,他自個兒還得意呢!”
林玉抬起頭,吃驚地望著娟子,等娟子說完了,林玉才聲音沙啞地問:“你說什麼?他跟方尖尖,**?”
“林玉,你不會真的對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吧?”娟子以手撐額,“暈,我還以為你什麼都知道。他家裡是沒什麼錢,他給你買瓶水都嫌貴,可他大二時就有錢在外面租房子跟方尖尖**,打工賺錢陪她去做人流。哦,還有,你還在濱海的時候,有一次我還碰見白非大清早陪著方尖尖從賓館出來,白非說跟你交待過了——算了,你肯定不知道。”
林玉真的愣了,縱然她可以想到很多事,可她卻從來沒有想到過,白非早已經跟方尖尖**了。在她的大學時代,縱然聽說過,但至少她的圈子裡還從沒有過未畢業就出去租房的男生女生。
白非曾那麼傷心地說:如果方尖尖過的不好,我會一輩子對她心中有愧。林玉真的以為白非只是痴情太過。
曾經偶爾她也設想過白非跟方尖尖曾發展到什麼狀況,然後告誡自己對白非之前的一切都可以不計較,並幼稚的以為他們分手之後就保持著多麼純潔的關係,所以她容忍白非跟方尖尖見面。
白非曾一副坦蕩的樣子對林玉坦白,他跟方尖尖見過幾次面,請她吃過幾次飯。林玉竟還一直感動於他的坦誠。林玉覺得世界上再沒有比她對感情認知更愚蠢的女人了,愚蠢的去死都不為過。
曾經林玉說,她可以容忍意識上的無限遐想,但絕不容忍一點點實際的行動,就如曾經那件價格不菲的衣服,被小偷的髒手劃過了,她就果斷地將衣服扔掉了。
她感動於白非對方尖尖的痴情,所以忽略了他不時的走神,卻從沒想到白非在意識上和行動上,都早已**的太遠,或者是,從來都沒有忠誠過。
林玉對娟子說:“永遠不要讓我再聽到這兩個名字,我嫌惡心。我覺得自己被汙染了。”
林玉回到師大西街租了一間屋子。西街已經被拆的七零八落的,只剩下不多的幾處出租屋,當年白非讓給她住的那個屋子也早被拆了。
林玉開始找工作。江城的工作,依然那麼難找。
林玉終於得到一個面試的機會。面試的時候,林玉依然笑容滿面。
面試結束,面試官有些不忍地說:“我們這裡工作很辛苦,所以需要身體很好的。我看你的條件都不錯,就是有一點,你的氣色差的把我嚇住了,我建議你還是先去醫院做個身體檢查,也是為你自己好。”
林玉笑著跟面試官道謝,說再見,鎮定地穩步走了出去。
林玉腳步虛浮地走在街邊,走到一個藥店門口,林玉在門邊的秤上站了一下。才半個月,竟然瘦了二十斤,雖然她每天都逼著自己努力地吃。
林玉拿出鏡子仔細照照,鏡子裡映出一張她自己都不忍看的臉,連化妝都遮掩不了。她翻出離開濱海時拍下的照片,僅僅大半年,照片上那個在濱海意氣風發的白骨精林玉,那個被子言戲稱“如花似玉兩朵花”之一的林玉,再也找不到絲毫的痕跡。林玉在心裡絕望地喊著:天哪,我怎麼會把自己變成了這個樣子。
林玉第一次畫了濃妝,來遮掩慘不忍睹的氣色,然後應聘到一家房地產公司的銷售部。
複試是在一個酒宴上接待客戶,那個胖的發顫的男人把一杯酒放到林玉面前時,林玉只猶豫了一秒鐘,就一飲而盡了。
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