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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YY並沒持續太久,便被“黃天棒”接下來的回答迅速粉碎:
“俺小時候把籃球用兜兜著,然後吊在屋子中間當沙袋,這該算‘打’過籃球吧?”
“……”蕭晨臉上夢幻般的笑容頓時僵住,好半天才勉強扯了扯嘴角,喃喃說道:
“呃……算……算吧。”
強打起精神,蕭晨繼續把目光向旁邊逡巡,剛掠過穿著一身純白風衣的楊偉男,便見那人像是被踩到尾巴一般,“哎”地驚叫一聲,細腰一擰,又是搖頭又是擺手地尖著嗓子叫道:“別看人家嘛,人家是斯文人,從來不會跟人打架的啦……”
“是打籃球,不是打架。”蕭晨強壓住胃裡的翻湧感,皺著眉頭糾正道。
“哎,打球、打架還不都差不多啦,反正都有一個打字。媽媽說,打架不好,會破相,還會把人家美麗的指甲給弄斷的……”
楊偉男一邊說,一邊揚起春蔥般的纖纖玉指,嬌慵地湊到嘴邊輕輕吹了一下。
“咔!”
蕭晨的承受力終於沒能經受得住這番酷刑的考驗,抓狂般地發出一聲怒吼,咬牙切齒地衝正豎起“蘭花指”左顧右盼的楊偉男咆哮道:
“你可以走了!”
楊偉男猛地抬起頭,一雙桃花眼瞬間變得幽怨無比,甚至眼圈都有些微微發紅了。
“你……你兇人家。嗚嗚……”
“哭毛!你不走,老子走!”
對著這樣極品“人妖”,蕭晨已經出離憤怒了,他實在不敢保證自己下一秒會不會在暴走狀態下伸手捏斷他的脖子。
還好,站在蕭晨身邊的胡靈晴第一時間便敏銳地捕捉到這道不加絲毫掩飾的濃郁殺氣,趕緊踏著小碎步,快速奔到楊偉男面前,一把搭在他的肩上,親親熱熱地說:
“楊楊,你這指甲在哪兒做的,真漂亮,帶我去做一個好不好?”
“嗯嗯,還是晴晴妹妹識貨。唔,我告訴你啊,就是學校門口往左第三家,那個姐姐姓水,手藝很好的噢。我經常在那兒做,還有VIP……”
蕭晨身上積蓄了二十多年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傾囊而出,密密麻麻鋪滿一地。好在,那“人妖”唸叨歸唸叨,卻終於被他“姐妹”連哄帶騙地給拽走了。
胡靈晴臨走之前,回過頭來嬌俏地對著蕭晨再送上一道秋波。那一刻,蕭晨心裡對這位善解人意的胡MM給予了最高讚美。
真是恩人啊!
當然,想歸想,真要讓蕭晨報恩的話,以身相許他倒是樂於考慮一下,賣身為奴、做牛做馬什麼的嘛,那就免了。
將目光重新收回來,蕭晨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貌似自己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加上蕭晨自己,藝術表演班原本就只有六個男生,準確說是五個半,如今那半個被驅逐出境,場中便只剩下五個男生了。換句話說,要想組隊參賽,目前留下來的這幾個人,一個都不能少。
再把面前幾個“準隊友”打量了一番:瘦不拉嘰、不用化妝也可以混充索馬利亞難民的蘇小小,帶著厚厚兩個圈圈仍然目光散亂的林天齊,一張臉冷得跟石頭一樣的杜凌天,還有那個長著一身橫肉,卻只會“打”籃球的“黃天棒”……
明知哀嘆無用,蕭晨倒也想開了,這也不是他第一次面對困局了,再大的難關都闖過,相比之下,這倒也算不得什麼。
“*,不就是組建一個籃球隊麼?都是爺們,我就不信,還真有不可能的任務!”
彷彿想到了一些過往的記憶,一股意氣頓時湧上心頭。蕭晨猛地把手一揮,揚聲叫道:
“兄弟們,開工!”
蕭晨的豪氣似乎也終於傳染到那幾片長期被“鮮花”們重重壓抑的“綠葉”之中。
“兄弟夥,都雄起哈!”
自稱是“重慶崽兒”的蘇小小率先響應。
“算俺一個。”
來自山東的大漢“黃天棒”重重揮了揮醋缽一般大的拳頭。
就連一貫惜字如金的杜凌天,也從牙縫裡蹦出一個“好”字。
只有林天齊沒有說話,自顧緩緩走向場邊。當他再次回來的時候,之前鼻樑上那兩塊厚厚的眼鏡片已經換成了一副前掛式眼鏡。
不知怎地,看到這個戴眼鏡的傢伙,蕭晨心裡突然浮現出一個曾在NBA叱吒一時的名字——“天勾”賈巴爾!
走過蕭晨身邊的時候,林天齊壓低聲音,朝他酷酷地拋下一句話:
“我只會投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