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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伸進懷裡,摸出一副耳塞,一頭塞進耳朵裡,一頭插入手機之內。頓時,除了手機那頭的聲響,其他與之無關的雜音通通被隔絕在兩耳之外。
隱隱聽見那頭傳來一個粗重的呼吸聲,似乎還有兩個人在不遠處對話。
“……這小妞長得倒挺水靈的,嘿嘿……”
“黑子,你又心癢了是吧?等這事兒完了,要十個妞虎哥都不會皺皺眉頭的……”
一陣淫褻的笑聲之後,那頭終於響起了一個陰側側的聲音:
“朋友還真沉得住氣,俺算是服了。”
“黑子”,“虎哥”。
蕭晨把這兩個名字牢牢記在心裡,嘴裡卻簡短有力地吐出幾個字。
“什麼條件,說!”
那頭說話之人桀桀一笑,油然說道:
“爽快!俺要群神拜壽圖!”
連畫的名字都說錯了,估計也只是受僱於人。蕭晨心頭略微有了點數,當下也懶得跟他囉嗦,徑自說道:
“時間?地點?”
“七點半,七里坡東南汽修廠。來晚了就直接給小妞收屍吧,嘎嘎……”
耳塞裡傳來嘟嘟忙音,蕭晨掛掉電話,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六點半,呃,還有一個小時。
摘下耳機隨手塞回口袋,蕭晨在心裡飛快默算了一下,七里坡在嘉陵市城西遠郊,三江大學在城東,兩者之間差不多有五、六十公里的路程,加上今天是平安夜,現在又恰好是下班高峰……
緊皺著眉頭喃喃罵了聲娘,蕭晨呼啦一下把隊長袖章扯了下來,往身旁的杜凌天懷裡一塞,隨即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抓起自己那條百年不洗的levi,連鞋都沒脫就往腳上套。
“晨哥你怎麼了?”
蘇小小早就發現蕭晨有些異樣,扭過頭來關切地問道。
“我有急事,馬上得走。”
說話間,蕭晨已經站起身來拉上拉鍊,對杜凌天匆匆說道:
“阿杜,下半場就交給你了。”
眾人一聽蕭晨要走,一下子都急了,七嘴八舌地挽留道:
“晨哥,什麼事那麼急啊?”
“下半場馬上開始了,打完再走行嗎?”
“是啊,沒了你,我們四個人怎麼打?”
“再堅持二十多分鐘不行麼?”
……
休息席後面有幾個觀眾聽出了一些端倪,於是,蕭晨要中途退場的訊息頓時一傳十,十傳百,迅速蔓延開來。很快,那一片觀眾集團都躁動起來,其他幾個方向的粉絲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新一輪的助威又開始了,連忙不甘示弱地再度叫喊起來。
此時蕭晨已經全部穿戴整齊,朝四個隊友掃了一眼,蕭晨把手重重拍在杜凌天肩上,沉聲說道:“上半場我們領先對方16分,而我個人只得了9分。所以,相信你們自己,沒有我,你們一樣雄得起!”
“對頭,雄起哈!”
蘇小小激動地揮了揮纖細如柴的胳膊,突又垂了下來,低聲衝蕭晨央求道:
“老大,再打十分鐘不行麼?”
“一分鐘都不行,”蕭晨堅定地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皺眉罵道:。
“媽的,又浪費了兩分鐘,不行了,再不走會死人的。”
杜凌天一掌拍在蕭晨肩上,重重地點了點頭。
“去吧,這裡有我!”
向杜凌天投去感激的一瞥,蕭晨連“謝謝”都省了,徑自奔向裁判席,在主裁判耳邊附耳說了幾句,那裁判先還有些不情不願的樣子,後來蕭晨握著他的手,不知道又說了幾句什麼,裁判的臉色一下子變了,變得無比通情達理、和藹可親起來,握著蕭晨的手久久不肯放鬆,最後還是蕭晨因為急著趕時間,才猛地將那手甩開。
操,這次連奶奶病危都不管用了,非要哥哥我送黑錢才同意不追究中途離場的事,也太腐敗了吧?呃,九天之上九泉之下我那從沒見過面的奶奶啊,原諒孫兒這次又拿你當擋箭牌啊,反正你也去了那麼多年了。再說,我這不是急著救你的準孫媳婦麼?勿怪勿怪……
一邊懺悔一邊往場外擠,粉絲們一臉愕然,下意識地讓出一條通道,心裡卻不知到底發生了怎麼回事,為什麼比賽打到一半,偶像卻突然走了?
甫一擠出人群,蕭晨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飛快地拔腿就跑,渾然不理會身後炸開了鍋。
一口氣跑到山道之上,身後的鼓譟聲終於聽不見了,蕭晨這才緩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