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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子終於清淨了下來。
易歡若有似無地轉頭看了看溫栩,劉海遮住了他的視線,她看不到溫栩到底有沒有在看,但是這麼看著溫栩的時候,她忽然就想到了很多。
最近溫栩的奇怪和變化,易歡不可能不會發現,甚至比任何人都能更敏銳地感知出來。但是潛意識裡,她又隱約在排斥這種發現。
所以,但凡是溫栩表現出任何有異於以往的行為舉止的時候,易歡就會馬上選擇壓下心底隱隱冒出來的猜測。
電視訪談裡的大放厥詞,即使真的是在表露心意,她也可以做到說服自己,認為他只是在威脅她讓她回去;
電話裡故意玩文字遊戲,即使真的是在孩子氣的鬧彆扭,她也可以說服自己,認為他只是在欺騙她逼迫她回去。
那麼,如今見面之後,他所有表現出來的言行舉止該怎麼解釋呢?那些行為,其實都只是小打小鬧,她能分辨的出來,它們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傷害她的惡劣目的。甚至,她有時候會隱約覺得他帶著小刀那樣的任性和孩子氣。
很嶄新的行為和性格。
但是同時也讓易歡覺得有些陌生……
一直以來,易歡的心底一直都無意識地糾結著這樣一種習慣——
只要溫栩表現出任何有異於常的行為或性格,她習慣性條件反射地就會想去了解他想去探究他想去把握他。
但是,在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傷害被推開的情況下,她唯一的反應只能是——冷靜自持淡然面對,或者,面露怒色橫眉相向——她只能用冷靜或是發怒來直接壓下這股隱約竄起的習慣。
不能再接近了……不然,會難以招架地失控……會重蹈覆轍地繼續痛苦的……
溫栩側過頭,看到易歡捂著臉低下了頭。
鳳眼微微一斂,溫栩側眸,眼底闌珊。
這個女人,又怎麼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將掌心放上她的心口
小刀和所有小朋友一樣,聚精會神地看著電影;易歡埋著頭,自顧自糾結。而溫栩,他不看前不看後,只是低眉看著埋著頭的易歡。
說出來誰都不會相信,帝國集團的總裁就那麼看著易歡看了足足一場電影的時間。
當易歡終於抬頭,溫栩終於轉頭的時候,電影在小朋友們的歡呼聲中落下完美帷幕。
最後,幾乎是在小刀的嘰嘰喳喳聲中回到了家。
一回到家,時間已經不早,易歡給小刀洗了洗後,就直接打發他上床睡覺了。
從房間出來,在過道上,易歡一抬頭就看到了閒閒靠在欄杆上的溫栩。
他似乎是已經站在這裡等易歡很久了。
一見到易歡從房間裡出來,溫栩幾乎是二話沒說地就嗆了易歡一口,“很有能耐嘛,今天早上在書房和你說的話都當耳邊風了。”
確實是選擇當耳邊風了,所以易歡也不否認,實話實說,“在小刀的要求和你的要求之間,我會毫不猶豫地選小刀。”
溫栩見縫插針,“好,現在既然小刀的要求完成了,那就只剩下我的要求了。”
易歡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溫栩的眼神很清卻不冷,語氣很嗆卻不衝,連諷刺的調調都不再是幾年前的那種森冷刺骨了……
易歡的腦海裡,幾乎是第一時間極端敏銳地閃過了那一系列的錯覺。
啊,她居然又不可抑制地在考慮這些了!
易歡伸手使勁敲了敲頭,顯得很懊惱很無措。
溫栩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面前,低頭的時候,他順勢抓過了她那隻正敲頭的手,“你這是做什麼?”
易歡一怔。
然後,溫栩溫涼溫涼的體溫就那麼透過面板慢慢滲透進了她的身體。
易歡陡然抽回了自己的手,想盡量掩飾自己的侷促,卻又偏偏在臉上表現了出來。
在電影院的時候,果然不可以過於深刻地去考慮溫栩的一言一行。現在可好,她幾乎已經沒辦法保持冷靜了……
溫栩的眼裡突然興起一抹玩味,他慢慢前傾,在幾乎靠近易歡鼻尖的時候,他忽然停下。
鼻息相觸,呼吸可聞。
易歡本能想逃,溫栩伸手,一個輕鬆動作,就將易歡直接壓向了欄杆。睫毛垂下,溫栩笑得得意而無良,“易歡,你似乎是在害怕?”
易歡猛然吞了口口水,聲音乾澀,“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溫栩一挑眉,“你認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