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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別傻了。”羅熙年自己收拾完回來,坐在床邊,替她掖了掖薄被,捲了一縷髮絲在手指間纏繞,“誰家還能沒有個親戚來往?他們便是再著急,眼下馬上就要春闈應試,還得文章底下見真功夫,我不過是應付幾句罷了。”
玉儀嘆了口氣,看向他,“我想了,祖父祖母年紀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又只剩父親這一個嫡子,想必是願意留在身邊的。”略微停頓,“不如……,給父親在四川謀一個差事?也好全了孝義二字。”?
“好,我會留心的。”羅熙年點了點頭,柔聲道:“你現在只管想我們的兒子,別的事全都不用管。”俯□,在她的眉間親親印了一記。
美夢(上)
隔了兩天,玉儀在家裡辦了一場小型花宴。
如今她是羅府主持中饋的當家夫人,這種事連商量都不用,只跟小湯氏那邊打了聲招呼,說是閒著想招人聚一聚說話。
日子專門挑在了羅熙年的休沐日,正好解決馮、唐兩家的心事,彼此見一見面,再介紹幾個老儒給認識認識,也就算全了禮數。
玉儀今兒是主人,不能落了國公府的面子,因此打扮的很是華麗,望仙髻,九尾赤金嵌寶石的滴珠大鳳釵,鬢角邊還貼了金蟬花鈿,舉手投足間盡是說不出的華貴,偏又帶了三分隨意。
臉上的胭脂水粉自然是最上等的,講究一個輕、紅、香、白,只為容顏增光彩,決計不能落了庸俗之氣。
玉儀對鏡自攬,對整體妝容還是滿意的,跟身上的衣服也很搭配,回頭笑道:“別的都好,就是眉梢微微有些挑了。”
素鶯笑道:“這樣才精神,才顯得出夫人的氣勢呢。”
“能有什麼氣勢?”玉儀有些好笑,伸出手,套了一對碧綠通透的翡翠鐲子,綠得好似一汪水,彷彿晃一晃就會滴落下來。
問棋在外面探了個頭,報道:“夏尚書家的七小姐到了。”
玉儀頓時綻出笑顏,剛走到門口,就瞧見打扮的一身利落夏崢嶸,上身薑黃色對襟小襖,下著雙層遙П呤���齷ㄈ埂M飛銑�祟位分�猓�剮斃瀕⒘艘歡浣糠凵�那巨被ǎ�遠雜Υ喝棧ㄑ緄鈉�鍘�
“好一個俊俏的小閨女。”玉儀拉著她調笑道。
“哪裡比得上你?”夏崢嶸笑起來有一種爽朗之氣,捏她臉道:“你看看,完全不像我認得的那個小玉,倒是十足十的國公府夫人了。”
玉儀笑道:“等你挽了婦人頭也一樣。”
夏崢嶸拉了她到旁邊,悄聲道:“你可算是熬出來了。”聲音越發的低,“我是後來才隱約聽到的,雖然不清楚內裡詳情,但是稍猜一猜,便就覺得委實夠嚇人的。”
“嗯,都過去了。”玉儀不便多說,轉而笑道:“還是你好,每次都是第一個來看我的,不像我那表姐慢吞吞的,總是日上三竿才出門。”
夏崢嶸又問:“今兒都來些什麼人?”
玉儀便嘆了口氣,“我孃家的那些人。”嘴角邊有一絲嘲諷,“怕單獨請他們覺得不自在,這才叫了你們幾家過來。”
夏崢嶸不以為意,笑道:“反正湊一塊兒說說話罷了。”
玉儀笑了笑,“我只是想著,你們倆都是待嫁的準嫁娘,怕耽誤了你們的時間,都還要各自繡嫁妝呢。”
“行了吧。”夏崢嶸啐道:“你要真有良心,就不叫人了。”
玉儀便拉著她的手搖晃,“好姐姐,人家想你了嘛。”
“真是肉麻!”夏崢嶸撣了撣胳膊,嘖嘖道:“你怎麼跟了羅小六,連脾氣都變得和他差不多?真是叫人不敢相認。”
“現在說我。”玉儀嗔道:“將來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沒多久,各家的人都陸續過來了。
除了孔家、馮家以外,玉儀還請了夏家和顧家女眷作陪。唐家只有外男,並沒有女眷跟著上京來,如果非要算,唐氏可以算在其中。另外湯家也來了人,是小湯氏的兩個嫡親侄女。
四房散了以後,六房算是和湯家嫡支結了恨。
不過湯家現今的主人湯老爺,也就是小湯氏的嫡兄,只是一個正四品的通政,斷然不敢跟國公府叫板。今兒來的湯七小姐和湯九小姐,都是小湯氏的親弟弟所生,這一圈庶支的人,自然是跟國公府親近的。
按理說,湯夫人今兒是該陪著侄女們過來的,不過她不來,原因大家都清楚,也不會有人傻到去問,反正心知肚明就是。
外頭爺們兒自成一派,後宅的女眷一共擺了兩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