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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但蕭尺卻覺得彷彿有千里之遙,許輕侯在說出那番話之前,他的人必定早已有所行動了。
他想到了臨走時唐勾看自己的眼神,雖然依舊那麼桀驁不馴,但眼底卻是那麼的信任自己。他在聽到蕭尺這個名字時,居然不因為唐白的緣故而拒之千里,反而相信了自己,單憑這點,蕭尺就可以斷定唐勾是個光明磊落的人——而這種人在唐門簡直就如同鳳毛麟角。
現在這個人卻因為自己的大意,即將或是已經死在許輕侯的手裡。
他的拳頭緊緊捏起,車很快就到了飛雲客棧。
身旁的樂小chūn依然睡得像一頭死豬。
蕭尺已經管不上他,飛身衝進客棧。
唐勾不在房間裡。
看著凌亂異常的房間,蕭尺反而笑了。
這種凌亂不是打鬥的凌亂,而是搜查後的凌亂。而且以唐勾的傷勢,那些人根本不用打鬥就可以殺了他。
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他們沒找到唐勾。
蕭尺的心裡有些欣慰,卻也有些擔心。
大還丹的效果固然極佳,但也不可能讓唐勾的傷勢恢復得這麼快,他不可能自行躲避起來。
何況他也躲避不了。
像許輕侯這樣的人,如果決定要殺一個人的話,這個小小的客棧又怎能藏得了人,雖然是在上官家的飛雲客棧,他依然可以不出動靜地搜查。
上官家不可能在客棧裡安排高手,因為他們的產業實在太多,根本就不可能安排。
莫非是有人救走了唐勾?那麼這個人又是誰?他怎麼知道唐勾在這裡?他為何又要救走唐勾,他的目的是什麼?
蕭尺想到了上官卓,因為午間可能察覺到客棧裡有其他人的,只有上官卓。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到樓下傳來腳步聲。
上來的是俞回chūn,他身後居然跟著上官卓、許輕侯和方朔。
只聽到上官卓尷尬地乾咳兩聲,說道:“輕侯兄實在放心不下蕭大哥的病情,極力邀約我等一行前來探望,只是四弟他們已經先回去休息了,就沒有再勞煩他們。”
許輕侯面無表情道:“既然俞神醫到了,就請為蕭兄儘快醫治,也好讓上官兄不再牽懷。”
蕭尺笑道:“難得諸位如此掛懷蕭尺,蕭尺實是汗顏無地,既然如此,就有勞俞神醫了。”
俞回chūn面無表情,走到蕭尺面前,簡單地檢視了蕭尺的傷口,微微慍道:“烈酒傷身,年輕人就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閣下十天內若再如此狂飲,牽動舊傷,就莫要再找俞某。”
許輕侯遲疑道:“俞神醫確定蕭兄的傷口是因飲酒過度復發的?”
俞回chūn怒道:“俞某難道還會誤診不成?”
許輕侯拱手道:“不敢,這只不過是在下對蕭兄的傷勢關切太過,無心之語罷了,還請俞神醫多多包涵。”
方朔也在一旁打圓場道:“正是正是,江南三劍同氣連枝。卓哥的大哥就是我們的大哥,關心也是應該的,還請俞神醫和蕭大哥莫要見責。”
蕭尺掃了許輕侯一眼,淡然道:“這可不敢。”
俞回chūn頭也不抬,冷冷道:“那俞某要幫病人上藥了,幾位是不是也不放心俞某上藥?”
上官卓乾咳一聲,拱手道:“那我等就不耽誤俞神醫為蕭大哥上藥了,”轉頭對蕭尺道:“還請蕭大哥好好將養,明rì府中再見。”
蕭尺微笑著微微頷首道:“各位慢走,蕭尺有傷在身,就不相送了。”
上官卓道:“大哥客氣了。”
待要轉身下樓,卻聽許輕侯道:“樂兄弟呢?怎地不見樂兄弟,看他醉成那個樣子,應該沒事吧。”
蕭尺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他們來時應該看到那輛馬車,應該看到車裡熟睡的樂小chūn。
可現在許輕侯如此發問,莫不是樂小chūn出了什麼意外。
蕭尺後悔得幾乎想要打破自己的腦袋,一個箭步衝下樓去。
客棧外的長街空蕩蕩的靜如死水,晚風輕柔地吹過。
燈火灰暗,沒有馬車,沒有車伕,更沒有樂小chūn。
只有蕭尺一雙不住顫抖的手。一種無比的憤怒充斥了這本來應該很溫柔的夜空。
他努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就在這時,客棧裡傳來樂小chūn那熟悉的笑聲。
蕭尺就看到樂小chūn居然從客棧裡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