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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地喘著氣。酒力還在身上作祟,讓她一陣陣地發熱。她伸手掬起清水,撲在臉上,幾番下來,才稍稍冷卻了躁動的心神。
她默然看著自己在水中的倒影,而後又從懷中取出了那個裝著碎鏡的布囊。她將布囊合在雙掌之中,皺著眉頭,滿心無力地自語:“我早知道的……我早知道,若是靠你太近,一定會喜歡上你……”她的神色裡生出哀慼,只是連連嘆息,“不該這樣的啊……”
與她所言相反,腦海裡,一念私心婉轉糾纏,攛掇慫恿:
只要留在這裡,就能永遠這樣下去……
第十五
儀萱洗過臉之後,哪裡敢回房去。左思右想,還是去找陸信,再借間客房才好。等去到前廳,卻見陸信的家人都聚在一起,正焦急地談論著什麼。儀萱上前一問,才知道,原來陸信出門之後,遲遲未返。家人在鎮上找過,也沒見著他,只怕是他出了真虛境。境外何其危險,眼看天色將暗,豈能不急。
儀萱心裡一沉,想起了先前自己給他指路的事來。果然當初就不該告訴他,外面野獸橫行,那什麼“神醫”又是個喪心病狂的傢伙。若是陸信有什麼事,豈不是她害的?她打定主意,勸陸信家人不必擔心,隨即出了門。
這一次,她棄了步行之心,直接御氣凌空,往山間去。不消片刻,便到先前那處地點。落地之時,茂密的樹枝劃破她的衣衫,在她身上落了幾道淺傷,她也沒心思顧。見陸信不在此處,她便循著來路往回找。
天色已晚,加之微雨悽迷,視線本就不清。加之身上酒力未散,頭腦還有些昏沉,眼前的景物微微模糊。耳畔,狼嗥聲聲,匿在草木之中,辨不清遠近。
儀萱也憂心起來,只怕陸信是凶多吉少。正在這時,一片血色赫然入目,她的精神一震,忙往前去。走了幾步,隔著一片樹叢,卻聽說話之聲,似乎正是陸信。
“……神醫,還請神醫憐見,大發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