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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那傢伙……”他稍作停頓,“昔年一戰,我永聖天宗雖然損失慘重,卻也斬去了殛天令主的左膀右臂。想來你也知道,那魔頭有寶劍五柄,選了出眾的弟子持劍,號為‘劍侍’。當年闖我六虛聖山的,正是劍侍之一。掌寶劍‘霜凝’,名喚‘蝕罌’。我當時千真萬確將他擊殺,又是在真虛境外,他絕無生還之機……”
蒼寒卻已瞭然,輕笑道:“答案再簡單不過……這隻魔物怕跟那殛天令主一樣,早已不被肉身所限,以虛體奪舍而生。你當年殺的,不過是他一具用膩的肉身罷了。”
駱乾懷的神色微微一變,回頭看了黎睿一眼。黎睿的神色亦是沉重,開口道:“若是如此,那麼真虛境內,應該早已沒有活人了……”
蒼寒只是稍微思忖,便明白了她話中的道理,他有百般擔憂,卻制之在心,一語不發地走回床前,凝神調息。
駱乾懷見他如此,抿唇淺笑,目光繼而又眺向門外。雲霧愈濃,山間永珍凝重,甫露的天光漸被水汽吞沒,儼然是雨兆,恰如當年……
……
真虛境內,儀萱緊握著鎮神珠,看著那逼近的魔物。
那魔物全是黑水凝就,粘稠液體如活物一般絞纏,湧起一片片凹凸。這番情狀本就可怖,加之一雙血眸,滿帶惡意,更叫人不寒而慄。
魔物似乎察覺了她的恐懼,發出一陣陰森怪笑,愈發湊近了她,順著之前的話,道:
“……我怎麼沒想到呢。你拋下你師兄逃跑,當真是無情無義,他說不定早已恨上了你,又怎麼會來救你。用你來誘他入境,說不定會失算呢。”
現在的情勢不可不說是萬分危急,怎麼也不是鬥氣辯駁的時機,但是儀萱卻怎麼也忍不住想要嗆上幾聲,她心一橫,道:“你當然希望我師兄恨我了,不然他來時,你有幾條手臂都不夠賠的!”
先前那魔物被蒼寒斷去的手臂尚未再生,儀萱這句話似乎戳中了他的痛楚,引他猖狂笑起。“我會怕他?哈哈哈,你可知我是誰?”
儀萱聽他反駁,心裡倒是高興起來。若能多拖延一刻,蒼寒的傷勢便多好一分。她索性藐視道:“看你這副德性就知道是個不入流的小角色,誰知道你是哪個!”
“呵呵……”那魔物冷冷笑道,“昔日我為主上持劍,縱橫睥睨之時,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先前儀萱見過這魔物的能耐,已知他絕非尋常。如今聽他說什麼“主上”“持劍”,便確定了他的身份。她繼續道:“哦,原來是殛天劍侍,我還當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呢。看來你被困在真虛境中,是不知天下之勢了。你可聽好了,殛天府早已被我九嶽仙盟擊潰!”
“你說什麼?”那魔物本還冷靜,但聽儀萱說起殛天府的事,竟驟然激動。
“我說的不夠清楚麼?你們殛天府早已敗亡,現在的你不過是喪家之犬!”
儀萱一句說罷,周遭陡然安靜,那魔物怔怔地望著她,竟是一動不動。儀萱看著那雙血紅的眸子,知道自己說出的話已著實地動搖了這魔物的心。
出乎意料的,那魔物緩緩開了口,聲音淡而平靜:“滅我殛天,哪裡有這麼容易?主上法力無邊,自有東山再起之日。待我奪舍之後,便重回主上身邊,助此大業……”他輕輕笑了笑,黑水凝就的手指捏上了儀萱的下巴,“所以你要好好地幫我喲……”
肌膚被腐蝕的痛楚讓儀萱皺起了眉來,但她知道,若是露了怯意自己就輸了,她傲然直視著他,道:“別白日做夢了!什麼殛天令主法力無邊,告訴你,那魔頭已經伏法。我師兄奪回肉身之時,就一併將他誅滅了!”
“哈哈哈……”那魔物聽了這話反倒歡笑起來,“你果然在騙我。除非你們有本事吞下主上的內丹,否則即便破了奪舍,主上依舊來去自如,絕不會傷損分毫。相反的,主上一旦脫離,那被奪舍之人則會喪去神識,僥倖不死,也終究是個廢人。你那師兄,怎麼看也是後者吧。真虛靈氣允他迴光返照,呵呵,終不長久啊,倒不如趁現在還有一口氣,讓我佔了……”
“呸!”儀萱打斷他,“你困在這裡多久?外頭的事又知道多少?這些年來,我九嶽人才輩出,早已知道奪舍之術的破解方法。我師兄不過是戰鬥之中受了點傷,才不是你口中那般!”
“哦?是麼?九嶽已經如此厲害了麼?”魔物越逼越近,血紅的眸子直直地對著儀萱的眼睛,“那你試給我看看吧,哈哈,試試看救這裡的人呀……”
“這裡的人?你什麼意思?”儀萱不解。
“哈哈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