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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彎了個腰:“三皇子。”他的眼神慢慢地飄過來,落在我的身上,一時間有些失神,我看著他,竟然移不開視線。
他向我晃了晃杯中的茶,那模樣好似我們第一天見面一樣,我知道他是讓我不用拘束,我也隨了他的意,他突然對我笑了:“流玉姑娘真正是傾國傾城的美人,這一頭長髮真是讓在下傾心。”突然的伸手,劃過我的髮絲,那觸感,直達心底。我的身子,顫了一下:“三皇子。”我真的,非常非常,欣喜。
他放下手,站了起來,他很高,比我高了一個頭,黑色金絲的衣袍靜靜地在他身上,顯得這麼悠閒。
“可惜了這一片鬱鬱蔥蔥,竟也沒有人欣賞。”他的眼神中帶著惋惜,也不知道是說的景色還是人,我彎起唇角,輕柔地說道:“三皇子何須憂慮,得一知己,已是萬幸,又為何需要別人的欣賞。”我起身來到琴邊,勾勒出幾個音符,對他點點頭,便彈起了剛學的樂譜,雖然並不是十分流暢,卻也是彈了個七七八八。
“絃歌的曲子向來是詭異無常,常人也無法猜測出他的想法與情緒,而我看你的琴音,倒是有幾分像。”他開啟摺扇,一臉的坦然,望著我的眼睛中浸滿了欣賞。
我搖了搖頭:“絃歌公子當是這世人的崇拜,我粗陋的琴聲又怎可與絃歌公子相比較,三皇子就莫要開我玩笑了。”故作羞澀地低下頭,心裡腹誹,為什麼絃歌你總要陰魂不散地在我周圍,每次聽到他的名字我都會一陣顫抖,就怕來壞事。
“三月後,便是花魁大賽吧,流玉姑娘可會參賽?”他看似漫不經心,卻是別有用心,我為他倒了杯茶,帶著溢位的笑容:“自然是會的。”“那,在下就恭候佳音,若是姑娘得了這花魁,在下可否有幸讓流玉姑娘賞臉花廊一遊?”他伸手將我有些亂了的髮絲撫平,低頭看著我的眼睛,他的眼眸中帶著絲絲流轉的情義,說不清,道不明。
但是,我甘之如飴。
“好。”我輕啟紅唇,吐出了這一個字。
他低低地笑了,我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但是此刻,我知道我的心裡在想什麼,我在想他,我想,我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以後便叫我沐武傾吧,不要叫我三皇子。”他走到視窗,望了望天,只說了這一句話,我低低地應了一聲,便又坐到了琴邊,開始彈琴。
只希望,這一刻,永遠,永遠,不要停下來。
第 011 章 絲絹贈詩
待沐武傾快要離開之時,我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沐武傾。”我叫了他一聲。他有禮地微笑,我突然有點失望,雖然他真的非常溫和有禮,可是是不是,他對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心裡微微有點不舒服,但還是強顏歡笑:“流玉不才,不知能否請你稍等。”他的唇還是上揚著,點了點頭,便坐在一邊看著我。
我咬了咬唇,拿出自己的手絹,拿起毛筆,雖然我不太會寫毛筆字,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我歪歪扭扭地寫下了一句詩,然後緩緩吹乾,看了他一眼,便將絲絹贈送給他,他詫異地看著我,但片刻之後,還是接過,略略看過,便笑著收下了,向我做了個揖:“那在下就不客氣了,謝謝姑娘相陪。”說完,便離開了廂房。
我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直到被簾幕遮擋住,我才默默地低下了頭。
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
我吸了口氣,便退出了房間,時瑤和幻眉早就在外面等著我了,見我出來都撥出了口氣,對著我嘻嘻地笑著,我像是被人猜中心事的女孩子一樣,瞪了她們一眼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次姑娘不會是動了真心吧?”幻眉拉了拉時瑤的胳膊,時瑤笑了,卻略帶苦澀:“也不知道我們這種凡塵女子能不能得到幸福。”幻眉一聽,不開心了:“我們姑娘肯定會很幸福的!”時瑤搖了搖頭,心裡也希望如此。
用被子矇住頭,我竊竊地笑了出來,想起他接過了我的絲絹,說明他沒有拒絕我的好感,這是不是說明,我……啊,我怎麼能這麼想呢……
還沒睡著,窗戶邊傳來一聲笛聲,我好奇地起床開窗,正看見一個聲音,那一身白衣就讓我猜到了是誰。沒好氣地看著他撫笛的樣子,我一時間有些愣怔,怎麼感覺,他有時候與沐武傾還有些相似。
但我馬上否定了這個猜想,因為他已經躍上了窗,直接進了我的屋子,我張著嘴,氣結地不知道該說什麼:“你知不知道女子的房間時不能瞎進的,你快給我出去。”他偏頭看了看我,嘆了口氣:“我真替自己感到難過,教了你這麼個不知道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