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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依依跟著伍穎一起飛奔而來。
“天哪,你這是鬧哪樣?你不是去約會了嗎?”馬依依驚呼。
伍穎畢竟也是醫生,倒是平靜,“傷口縫得挺仔細,腫也是正常的,過兩天就消了。”又說,“你昨天怎麼熬過來的?”
曾鯉對她倆沒什麼可保留的,一五一十得全坦白了。
“表白了?”伍穎反問。
“他親你了?”馬依依激動。
曾鯉點頭。
“沒人性,你都摔成這樣了,還好意思親你。”伍穎說。
“他就是……輕輕地……”曾鯉絞盡腦汁思索怎麼說,“只是碰了一下。”
馬依依突然抓到重點,“他哪兒是表白,明明是宣戰示威好不好?”
“你回應他了?”伍穎問。
“我……”曾鯉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一提昨天的情景,她的心有開始怦怦亂跳,彷彿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
“我……我沒有反應過來,他摸了我的臉就走了。”曾鯉支支吾吾地回答。
馬依依看了曾鯉一眼,下定義說:“小魚,你已經淪陷了。”
曾鯉滿臉紅霞,抵賴說:“我沒有。”
馬依依心滿意足地說:“那可好,讓他一廂情願,急死他。”
可是,城市另一頭的艾景初哪裡半點著急的樣子,他和往常一樣起得很早,晨跑回來吃了早飯,檢視了下郵箱,替葛依修改起論文來。
中午吃飯的時候,桌上有一碟蟹黃豆腐。
艾爺爺牙口不好,李阿姨便將豆腐之類的東西變著花樣給他做,而艾景初吃了一口,覺得曾鯉吃正好,便問李阿姨:“這個菜是怎麼做的?”
“好吃就多吃,想吃了再告訴我,你管它怎麼做的。”李阿姨說。
艾景初從小跟著祖父母長大,沒有父母相伴,隔代的愛更加肆無忌憚。艾奶奶在世的時候把他疼得跟心肝似的,就為了去美國留學的事情,還要死要活哭了好些天。
好在……這樣的溺愛下苗子並未長歪。
平時除了肯定不吃的那幾樣,艾景初不挑食,也很少對吃的東西上過心。
李阿姨嘴上沒說,心裡卻特別高興。難得見他這麼有興致,她便開啟話匣子說:“先把豆腐切成塊,放在水裡煮兩三分鐘,瀝乾,再把蟹黃炒一下。但是你奶奶以前不吃蟹,我就用炒散了的鹹蛋黃代替了。之後放豆腐,勾芡,翻炒之後放水煮一會兒。”又說,“起鍋的時候小火,還有豆腐一開始就要放點鹽,最後煮的時候要用大火,開頭別用。”
他從小悟性就比一般人好,只要是上了心的事情,在腦子過一遍基本就忘不了。雖說李阿姨教得顛三倒四,他倒是已經懂了個八九分。
他一閒下來,就開始想曾鯉。
她午飯吃的什麼?他昨天買了好些吃的,都留在冰箱裡,今天她有沒有自己做?他昨天吻了她,她是生氣還是高興?她的傷口還疼不疼?腫了之後沒有被自己嚇到?
於是,他回房去打電話給曾鯉,卻沒人接,於是他換了衣服準備出門。一下嘍卻看到家裡來了客人,是艾爺爺以前的老部下,之前託人從外地帶來了兩籮新鮮的大紅石榴,現在給送來了。
李阿姨和丈夫一直吃不慣這東西,可是艾家爺孫倆卻很喜歡。
“小初,你喜歡的,嚐嚐。”李阿姨叫著他。
艾景初看了看那東西,從廚房裡去了個口袋,煉了十來個,一起帶上了車。
他在車上給曾鯉打電話,卻依然沒有人接。
他接著又撥了幾次,一直到車都開到她小區門口,還是沒人接。他泊好車,迅速地走到曾鯉家門口敲門,敲了半響,沒人。
不知怎麼的,他心裡有些慌。
他找不到她了。
若是沒有這個地址,沒有那個手機號碼,就算她失了蹤跡,他也無處可尋。她怎麼了?他昨晚不該將她一個人留在家裡,是不是他的舉動嚇到她,不想再理他了?
她做事那麼冒失,要是又摔了,或者傷口不妙發了高燒可怎麼辦?又或者她身體不舒服去醫院了?
艾景初站在她家門口,感受到了心的煎熬。
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後,給周紋打了電話。
“你在學校沒有?”他問。
“在啊,正在實驗室呢。”
“你幫我查一下你那個病人,曾鯉,她在病歷上留的聯絡方式。”
“哦。”周紋好奇極了,聽著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