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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過亥時,晚葉的房間還搖曳著燭光。晚葉臉上依舊掛著淚痕,就這麼沉沉的趴在桌上睡著了。紫宴有些憐愛的用手指撫撫她的臉龐,隨後將她抱起走向床榻。忽聞懷中女子輕喚“士禎”,紫宴挺直的脊樑僵硬了一下,還是將她緩緩放入被中。
紫宴掩門而出,一個人站在宮殿之外的高臺之上。俯視腳下,百姓家中的燭火宛若繁星點點,與浩瀚星空遙相呼應。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她一介區區女子,又豈會阻止他前行的步伐。他任由刀割一般冷冽的寒風吹拂自己……
新王剛剛登基,日常事務陡然增加。再加上,紫軒儼然成了甩手掌櫃,國內大小事一併扔給了紫宴,自己竟趁此機會去他國訪問遊玩去了。紫宴是天生要強,精益求精的性子;再加上為了熟悉事務,各項要務都事必躬親,弄得很是繁忙。經常夜宿未央宮的正殿,大臣若是有緊急事情求見,哪怕是丑時,寅時也可以把他叫醒。
如此這樣,晚葉也不用時常戰戰兢兢的面對他;身體各方面康復的也很快。只是眼睛依舊不能看見。“啟稟王,所謂:五臟六腑之精氣,皆上注於目,而為之精。精之窠為眼,骨之精為瞳子,筋之精為黑眼。菡萏姑娘的眼盲源於她五臟六腑皆缺血所致,由於氣血供應不足導致其目光昏蒙,所視不明。如今必須要打通氣血上行的通路,讓氣血自由上行,這樣才能促進能量的正常供給和吸收。才會有恢復視線的可能。”
“哦,太醫,那如今可有法治?”“如此需用梅花針醫療法,打通菡萏姑娘的經絡。老朽不擅此法,想推薦一門生,甄生來為姑娘醫治。”“哦,太醫覺得好就行了。”紫宴實在沒有時間照顧細枝末節。看完對晚葉的問診,他又匆匆離去。
其實,對於眼睛可不可以看見,晚葉已經不是很在乎。時間對於她,已經定格在桃心木前的那一晚。自己不僅身被困在了鸞微宮,心也被緊緊鎖在了這裡。若是一生都是這樣度過,倒也不是件很壞的事,俗世紛擾,眼不見心不煩。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會這麼想。至少,紫宴還是在積極的尋醫問藥……第二日,甄生就進了鸞微宮,幫晚葉進行梅花針療法。
甄生,一身月白色的長衫,頭上一根鯉魚紫玉釵將頭髮高高束起。臉龐清雅,只是身上那種不染塵世的氣質,宛若道骨仙風,深深迷醉了晚葉周圍的侍女們。晚葉當然看不見甄生的容顏氣質,只是暗暗覺得當甄生走入屋內的一瞬間,本來唧唧咋咋的那群小姑娘(在晚葉的長久縱容下,侍女們越發活潑,本來就是青春年少,無限活力的時候)突然說話都輕聲細語了很多。而甄生那溫柔舒緩,親疏有度的態度讓人如沐春風。
“甄生拜見菡萏姑娘。”“請起,不用多禮。”“小生可否先給姑娘把把脈?”“先生請。”
甄生將手輕輕搭在寸口脈上,當他的手指輕輕滑過玉拷的時候,竟有輕微的顫抖。“菡萏姑娘此為結脈,陰盛氣結,脈道氣機受阻。需要在頸,手,足三處施以銀針治療。”晚葉頷首,“就照先生說的做吧!”想那晚葉為男子的時候,曾以裸身示人;如今由陌生男子施以針灸,倒也不是很避諱。
她將秀髮高高盤起,露出了冰清玉潔的秀頸。白皙的脖頸上安靜躺著那串玉香囊,當甄生視線掃到那串香囊的時候,眼睛中迸射出難以名狀的喜悅。過了一會兒,他凝神將銀針刺入目窗,光明等穴(此為杜撰,無醫學參考價值),晚葉只覺一陣痠麻脹痛,熱流由足底緩緩向上騰起,全身有種難以用言語表達的舒適感。“先生,好手法!”
“醫生只能醫身不能醫心,姑娘要早日放棄內心鬱結,俗世恩怨。雙目自能恢復光明。”晚葉難得抿嘴一笑,“先生聲音甚似年青,怎麼說話像是看破紅塵的僧人?”甄生嘆氣,“人的健康不在於形體,而在乎心靈!”晚葉一怔,此話似曾相識。
從那日以後,每隔一日甄生都會準時來為晚葉醫治。他彷彿倒不急於讓晚葉恢復眼睛的光明,而是漸漸打通她的經脈,讓氣血上行。手足的冰涼之病也日益好轉。這是最後一日,他來為她診療。插上銀針之後,他二人會有一茬沒一茬的聊一聊。說實話這一個月以來,甄生在一旁就好像朋友一樣,海闊天空的聊天。現在,他要離去真的是有些捨不得。“菡萏姑娘,整個診療今日就結束了,此後一週只要按時服藥,相信很快就能重見光明。”晚葉有些不捨的問道,“先生為什麼這麼急於回國,等菡萏能看見了,還想親自答謝。”
說話的過程中,甄生又將手搭在了晚葉的手腕上,幫她診脈。突然,他一驚,似乎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