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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的秋枯客見過一面。
雖然當時他化妝成一個跟隨在貴族王孫馬車後面進永翼城的奴僕,但還是清晰地記得秋枯客望向他的眼神!
他當時被那犀利而激猛的芒刺得幾欲拔刀。
但他硬是將這種扼到喉頭的暴戾壓迫在胸口以下。盡力不去直視秋枯客幾乎能洞察一切的眼眸。
須知那一刻只要煉蒼穹一露身份,整個計劃就全盤敗露了!
雖然這情景不過只彈指一隙便過,但對年輕的煉蒼穹來說,仍彷彿是一場生死相搏的鏖戰!
時過境遷,轉眼過去數十年,正當戟烈等人仍在艾雅基雪山中尋找各自的出路時,這位帝國享名百年已久的符文先驅秋枯客竟然被女皇委派到東源大藏的曠古壁壘。
在蠻骨人領地中心的中心——天冕大廳裡,受到了東藏王鄭重其事的會見!
這位輔佐過兩代君王的重臣鶴髮童顏,雙目炯炯,步履輕捷,說起話來如力搗洪鐘。哪裡象是已經一百三十七歲高齡的老者。
他一看到東藏王,劈頭就跺腳大嘆道:“東藏王閣下,您可真把我害苦了!”
東藏王自然知道秋枯客說的是由於自己那年殺了一百多位貴族王孫而受到牽連,被克瑞塔斯特大帝囚入了封魔獄的事,不由哈哈一笑道:“秋大師,我當年曾與你在人群中交肩而過,只不過你那時還不認得我這無名小卒罷了。”
秋枯客連連擺手道:“慚愧慚愧,東藏王妙計通神,果然真龍見首不見尾,我雖然見那群奴僕中這一個獠族人雖然身材矮小並不高大,但龍行虎步間,神采不凡。我雖心生疑惑,但怎也想不到是天地之眼大駕光臨,不然我必會好好招待!”
東藏王哪裡會聽不出秋枯客心中敵意未消。他劍眉微軒,輕輕一笑道:“大師,傳聞中您的符文操控術是多系精修,學識之廣博,天下沒人可比。但是各系法術彼此間互有衝突,要融會貫通,取長補短,必然耗費大量精力時間。所謂世間事皆有兩面性,當年……我只是覺得大師平日裡事務繁忙,該有一次好好冥想的時間了。”
秋枯客面上神色劇變,怔了怔才稽首道:“東藏王神機妙算,老頭兒甘拜下風……”
原來秋枯客年少時天資縱橫,性格又好強爭勝,七歲時便將一手火焰刀耍得爐火純青,十六歲時已經進入八階位,名滿西利卡。之後四處尋訪名師,又學習霜符術,雷電系,生命系,光影系,金石系,多系法術皆有小成,到了二十五歲時已是四系精修的天才符術師,在整個西利卡罕逢敵手。
直到在三十二歲的時候遇到一名當時同樣八階位的霜符師,竟自不敵,敗下陣來。後來他反覆總結原因,主要便是自己所學太雜。畢竟不如別人數十年浸淫一系來得精到。
秋枯客素來不肯服輸,不願自己的多系法術操縱力弱於別人。之後終日裡除了平時俗務之外,就是考慮如何將四系元素間矛盾的地方互有補足,能夠在實戰時運用得更加流暢。
但這樣一來,卻在之後大大影響了自己的冥想修行時間,這對他後來在很長一段時間無法逾越第九階位這一階梯是起了相當重要的影響。
可在封魔獄中,秋枯客既然無法操縱自己的符文元素力量,對於符術修行就只剩下冥想這個唯一的方法了。
如今帝國先知在法術上的成就與封魔獄中數年的冥想修行有脫不開的關聯。所以也可以說是因禍得福。
而東藏王今天一語就命中了這個關鍵,實在是叫他驚歎不已。
如今的秋枯客已是個年近一百四十歲的老人,年少時的心高氣傲早已不復存在,他修行至深,這些年來心態也日愈平和。雖然永翼城那一戰之辱遺留下的鬱忿仍積在心頭多年,但今日兩人相見,幾句言語一聊,竟一掃而空,對這個多年對陣的強敵大起敬佩之心。
雖然他此刻還是微有戒心,但也對天地之眼的睿智心悅誠服,躬身行禮。
已經回到天命元宮的依依露一定想象不到,自己的導師今日與煉蒼穹第一次的會面,竟會讓彼此都對眼前的老對手生出如此相見恨晚的莫逆之感。
兩人稍稍客套幾句,便說到了正題。
當聽到迪爾迦羅神廟這幾個字,秋枯客雪白的眉毛馬上擰成了一團揪心的麻花,老人手捋長鬚,來回踱了兩步道:“神廟遺蹟中玄妙非常,先帝也數次派人前往探尋,都失敗而返。說來也巧,那時正值我在封魔獄遭囚,並不曾同去,想不到竟然還有曾經從神廟中回來的人。”
東藏王點點頭,微笑道:“是啊,鳩蘿姑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