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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誰知他越說越興致,如果我不是急著出來見你,他還要留我回家一起吃晚飯,嚷著要把女兒許配給我哩!”
辛月語半信半疑:“騙人!”
趙四公子一笑,說道:“當鋪老闆說法跟屈萬里一樣:此刻開封已傳得沸沸揚揚,你爹爹媽媽把鏢局所有人盡皆遣散,不知逃到那裡去了。看來屈萬里倒沒有騙我們。”
辛月語這才明白適才趙四公於是跟當*朝奉打採訊息,急道:“那我們快點找到爹爹媽媽啊!”
趙四公子嘆氣道:“你爹爹媽媽有心避開全江湖的人,既要避開別給託鏢的人找到,也要避開給王沖天找到,你倒說說,天下之大,人海茫茫,該到那裡去找他們?”
辛月語奇道:“王沖天為何要找我爹孃?”
趙四公子道:“你爹爹逃避賠償鏢銀,私下出走,大大損害了十三鏢盟的聲譽,王沖天焉會不我你爹爹算帳?”
辛月語惦掛著爹孃,更擔心今後與爹孃恐無再見機會,差點哭了出來,強自忍住。
趙四公子為免刺激辛月語,故意不跟她說話,再將此事從頭到尾想一遍,越想越是想不通“劍鳳與屈萬里為錢劫鏢,不足為奇,可是為何不殺人滅口,劫鏢時連月語也一併殺掉?聽月語的說法,如果不是月語的哥哥從屈萬里的武功看出了身分,劍鳳甚至不會殺他。他們劫鏢後還不遠走高飛,反而留在開封,真是奇怪之極,內中定然大有文章。
中原鏢局屋址的新主人,又是什麼人,會不會跟此案有關?”
二人走到城郊一處灌木小林,隔著灌木,換上故衣。
趙四公子多想乘機偷看辛月語換衣服,轉念卻想:“人家死了哥哥,父母又失了蹤,孤苦零仃的一個女子,趙四你還想乘人之危,好不卑鄙!”自敲頭蓋幾下菱角,疼得金星亂舞,以示懲戒。
辛月諳換好衣服,在灌木叢中走了出來,趙四公子搖頭道:“不成。尋常女子那有這般漂亮的?待本易容妙手給你改裝一番。”
趙四公子自吹自擂是易容妙手,當然不過是胡說八道,然而變醜容易鑾美難,經他一輪塗炭抹黑,散頭亂委之後,恐怕就是她爹孃到來,也未必認得眼前這遢遢村姑便是他們的美貌女兒。
辛月語終於忍不住問道“我們目下究竟要到那裡去?”
趙四公子正色道”月語,你聽著眼前敵人非同小可!我們處境異常險峻,稍一差池,我們都會丟了性命,你也永永遠遠見不著爹爹媽媽了。”
辛月語聽見爹爹媽媽四字,眼圈不禁一紅。
趙四公子嚴肅道:“正是如此,月語,由此刻開始,你一定要聽著我的說話去做,每一句話都要聽。”
辛月語看著趙四公子嚴厲的眼神,不禁應道:“是。”
趙四公子欣慰笑道:“這才是個乖孩子。”
此時天色已晚,月浮青冥,趙四公子道:“走吧。”
二人搞手而走,各懷心事,卻是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越走越是荒僻,沒多久,走到一家孤零零的破落小農舍,屋前三四畝菜田,此時正值寒冬,鋪滿一層薄薄的冰。趙四公子伸掌拍門:“裡頭有沒有人在呀?”
挑燈開門的是個白爰老婦,說道:“這位小哥,深夜拍門,有何貴幹?”
趙四公於傻笑道:“大娘,咱兩口子自常熟走過來,採訪多年沒見的舅公勇母,誰知走到這裡,天就黑啦,麻煩大娘借個光,好讓我倆在你家借宿一宵。”他手裡早已掏定五枚銅錢,說道“這裡是五文錢,請大娘先收下來。”
老婦人咧嘴而笑,露出一口焦黃牙齒:“啊,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趙四公子道:“我叫阿牛,她是我的小媳婦兒。”用力捏了一捏辛月語的掌心,活像新婚夫婦的親熱模樣。
老婦人上下打量辛月語,說這:“她便是你的小媳婦兒,好標緻哇。”
辛月語不知所措,期期艾丈,不知如何應對,反倒更像個首次出城的鄉下女子。
趙四公子道:“小月兒,快叫一聲大娘。”
辛月語怯生生道,“大娘。”
老婦人慈愛道:“乖孩子。”對趙四公子道:“阿牛,你把錢收下吧。大娘要收留你,可也要不著五文錢。”
趙四公子抽一抽辛月語衣柚,辛月語登時省悟,二人同聲道:“謝謝大娘。”
老婦人道:“跟大娘人來吧。”領著趙四公子,走進屋子內,噓聲道:“小聲點,大娘的老伴兒在房間裡睡得正熟,可別吵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