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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呢?”嚴臨故意把問題拋還給他。
程維楓緊抿雙唇,眼神冰冷得如嚴冬冰凍的寒湖。
他默不作聲。
他靜靜地等著,等她說出她的目的。
兩雙眸子,一邊的俊瞳怒氣肆然,另一邊的美目則興味十足且集挑逗、挑釁於其中;在空氣中交觸在一起,迸出火光。
像是不約而同在比試誰的耐性更好。
他不說話,她也不開口。只是無聲地對視著,看誰會熬不住率先打破沉默。
低氣壓,瀰漫在這間小自習室裡……
終於,嚴臨輕輕吐了一口氣,撥出漸漸堆積的壓力,從容優雅地坐在離她最近的座位上。
臉上依然掛著柔美惑人的淺笑,淺淡陰柔得不似大學新生該有的笑容。
那麼低沉深鬱,彷彿隱藏了太多心事在眼底。
“我很好奇,難道我就不可以嗎?”
沒有歇斯底里,嚴臨只是淡淡地,陳述般地問出這個不著邊際的問題。
而程維楓,微微挑高眉峰。依舊是那一副肅然的神情,恢復那副進門之後幾乎不曾換過的表情匱乏的面具。
見他不回答,嚴臨追問:“為什麼?跟她一樣,我也從小等到大、我也等了很多年啊!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就不行?”
她又離開座位,認真地逼視他的雙眼。她逼近他,伸手扯住他的衣袖,不復稍早前的平靜,變得激動起來。
程維楓僵硬地向後退了一步,背硬生生抵在門旁掛著窗簾的落地窗上。
嚴臨的話像是一團墜石,直截落入平靜如鏡的湖面,激起一圈圈波瀾……
她沒有明確地說出那個“她”是誰,可是在場的兩個人心裡都無比清晰這個代名詞所指。
“妳……什麼意思?”
眉間的痕加深了。
被表白,程維楓不是沒有遇到過,準確說來,他已經遇到過太多太多。卻從沒有過一個人做出像嚴臨這樣的宣示,彷彿他們兩人已然認識許多年……奇怪的是,他本人對此竟然毫無印象!
記憶中,跟幼時的他牽扯得上的,只有和他有午休約定的煜煜一人而已。他從不曾知曉、也不曾記得除了彭煜還有任何人曾闖入他的童年……
只是……嚴臨認真的模樣實在不像說謊……或是,她的演技太好了?
“我的意思就是為什麼你不選擇我?難道,我哪裡不如她嗎?是眼睛?是嘴唇?還是什麼?你給我一個理由,你告訴我啊!”
嚴臨勾起嘲諷似的笑。
她再向前逼近一步,白炙的燈光下,清楚能看到她的臉,精緻的臉孔竟同時盈存著慍與憾!
程維楓面無表情地從嚴臨手中抽出被抓住不放的衣袖。
“這還用問嗎?她是她,妳是妳。妳們分明是兩個不同的個體,誰也不可能代替誰。而我,從最初選擇的就是她。這需要什麼理由嗎?我甚至不記得我曾經認識妳。”他用生硬的嗓音丟擲一個極其冷漠的答案。
說罷,他轉身,抬手拉門想離開。
“等一下。”
身後傳來嚴臨阻止的聲音,不若方才衝動得富含感情,轉而好似程維楓回答時那般冷然。
擱在門吧上的手頓了頓,程維楓好奇地扭頭。
嚴臨又重新坐回椅上,手肘輕靠在桌面斜撐起下顎,看來悠閒得不似表白剛被拒絕過的樣子。
他放手轉回身,冷眼看著她。
“怎樣?”
“既然是現在這種情況,我也就不必幫你隱瞞什麼了……畢竟,做這些對我沒什麼利處。”
嚴臨陰沉的臉冰冷得像寒冬層層覆蓋在大地上的雪。
“妳到底想說什麼?”他慍聲問。
看她這樣神色丕改如同川劇變臉一樣反覆無常,程維楓本來就不算很有耐心的人,火氣也跟著上來了。只不過他很風度抑制著,還沒有發作出來。
“你還不懂嗎?”唇角咧出意味深長的弧度,嚴臨嬌笑出聲,“可是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她漫不經心地翹起腿,眼神卻像利刃,直直看程序維楓深邃的黑瞳。
“我……我沒有什麼需要妳幫我……‘隱瞞’的。”
他斷然拒絕,語氣卻顯得有些猶豫。
“是嗎?”嚴臨的笑容咧得開,“怎麼我覺得……你好象已經明白我說的是什麼了?”
經她這麼一說,程維楓忽然想起他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