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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待地撲到床邊,睜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的黑瞳,情緒十分激動地喚著:
“我是煜煜,你還記得嗎?楓……維樹?”
“煜煜……”黑色的眸子在短時間裡似乎呈現茫然混亂的狀態,爾後逐漸清澈起來,“煜煜!妳是煜煜?”
這,應該不能怪他一時想不起來,畢竟已經擱了一段冗長的歲月,彭煜又早已經變得跟他印象裡的那個煜煜完全不一樣,所以他彷彿花了些時間才記起。
不過……
程維樹嘴唇彎出意味深長的弧度,看來像是個單純的笑容,卻又似乎蘊含著高深莫測的內情。
“對,是我,你記得的,對不對?”彭煜興奮得無以復加,雙手緊緊抓住程維樹的,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神色有異。
程維樹遲疑地點了點頭,又看向嚴臨:“那妳……又是誰?”
“我是嚴臨。”
“嚴臨?”程維樹在腦海中尋找了很久,還是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我認識妳嗎?”他好奇地問。
彷彿對他的問題完全不意外,嚴臨聳聳肩,看起來不太在意地回答:“你以前認不認識我並不重要,反正我認識你,而你以後也就認識我了。”
“說得是。”程維樹對嚴臨漾出一個友善的笑臉,目光轉回到彭煜身上,“但是現在,我可不可以請妳讓我和煜煜單獨相處一會兒?”他的態度很溫和,但語氣裡帶著不容反駁的強勢。
“行。”
嚴臨的行動絲毫不拖泥帶水,轉身離開病房,走出房門時順手拉上木門,把這裡的空間留給餘下的兩人。
另一邊醫師的辦公室裡,程維楓坐立不安地等待醫師告訴他程維樹的會診檢查結果。
他的手緊張得交握在一起,待到醫師們整理好所有資料和檢查報告時,他的手心已經微潤。
“程先生……”
其中某位醫師剛一開口,程維楓立刻整襟正坐,摒息等著醫師接下來要說的話。
“咳……程先生,您不用那麼緊張。”另一位醫師咳嗽了一聲,想緩解程維楓過分緊繃的情緒。
“程先生,”先前對程維樹提問的雷醫師緊接著啟口說,“根據我們剛才的檢查,我想,令弟基本上算是清醒過來了,並且目前看來並沒有喪失記憶或者出現類似的狀況,不過……”
“不過什麼?”程維楓剛有些放鬆,為這二字但書又馬上緊張起來。
那位雷醫師淡笑著,抬手晃了晃,示意他不用擔心:“程先生不要緊張,我是想說雖然令弟目前的狀況不錯,但還需要繼續住院觀察一段時間以確定他是否有什麼後遺症。您放心,依照目前我們檢查的結果,令弟各方面恢復情況都良好,但是……總是要仔細觀察一段時間才能安心,是吧?”
程維楓終於又鬆了一口氣,頷首表示同意。
“醫師說得對……那我現在可以去看他了嗎?”他著急想和剛醒過來的胞弟說話。
“可以。”
醫師們都點頭。
“對了……”雷醫師突然又出聲喚住“歸心似箭”的程維楓,“令尊令堂方面,您希望院方出面通知令弟的情況,或是您要親自聯絡?”
程維楓沒多作考慮,條件反射似的回答:“我通知他們就好了,謝謝。”
語罷,頭也不回走出辦公室。
醫師們對病人家屬這種急迫的行為似乎見怪不怪,相視笑笑,各自忙去了。
程維楓從醫師辦公室飛奔回程維樹的病房,卻不得其門而入——嚴臨像個門神,在他的手將要踫到門把的那一剎那將他拉開。
“他們想要單獨相處一會兒。”她特別強調“單獨相處”四個字,面無表情的臉看不出喜怒哀樂。
“是嗎?”
他收回手,從房門上的小窗往病房裡看了幾秒鐘,眉間帶著淡淡的愁緒,走到一旁靠牆的長椅坐下來。
半晌,他嘆了一口氣,右手煩躁地撥了撥額前的劉海,最後索性把它們攏在頭頂,背重重地靠在牆壁。他仰起頭,棕褐的眼睛望著天花板,眸中沒有焦點。
嚴臨挑高眉梢,懷著好奇也朝病房裡瞧了瞧——映入眼的是彭煜的背影和程維樹開心的笑,不難看出他們正聊得愉快——她忽然覺得自己很能理解程維楓此刻的心境,遂抱著一種類似同病相憐的情緒看了頹在一旁的程維楓一眼。
原本只是同情的視線在觸到他右額額角上一抹與周圍膚色不盡相同、甚至顯得突兀的淡粉色的痕時,頓住了。
好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