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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發生在她身上的笑料一定會多出一筆,被新婚夫君置在門外不聞不問,而且她的夫君還在同一天迎娶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完全把她當透明人,讓她這個還未成為王妃便被他當棄婦般扔在了最偏遠的角落。
古往今來,她或許是那個最最倒黴也最不濟的新娘吧?
或許在外人看來,她應該整日以淚洗面,悲痛欲絕的,不是嗎?一個女人的命運完全系在一個男人的手裡,他若讓你生的話,大可以讓你盡享榮花,他若讓你死的話,必定讓你欲哭無淚。
而慕容昕於她,就如那天邊的一抹飄忽不定的雲彩,遙遠而又不真實,她自然不會因為那飄渺虛幻的東西而患得患失。
院外,遠遠地,一個偉岸挺拔的身影默默地站在雪地裡,髮間落滿了無數冰冷的雪花,浸透了他的髮絲,冰冷了他似有些溫度的心。
剛從皇宮回府,便被一陣美妙的琴聲吸引,循著琴聲他一直尋到了這裡,看著她纖細的手指流利在琴間流轉,那悅耳的旋律便迴旋在天地間。如清風般拂過心田,安撫了躁動的心,心靈漸漸平和。攏,捻,挑,劃,撥,搓那湘娥把點點淚珠灑滿斑竹,九天上**也牽動滿腔憂愁。像崑崙美玉碰擊聲聲清脆,像鳳凰那激昂嘹亮的歌喉;像芙蓉在露水中唏噓飲泣,象蘭花迎風開放笑語輕柔。
恍惚中,一個粉妝玉琢的面容和她絕色的容顏幾乎就要重疊在了一起……驀然間心痛不已,慕容昕左手撫上心間口,感受那真實的痛感,一股無語言喻的失落湧上心頭,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再次抬眸,卻見她和慕容銘談笑自如,和他所見到的那個冷漠淡然的女子有如天壤之別,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冷冷地掃了一眼坐在琴前的女子,拂袖而去。
雪地裡,留下了兩個深深的腳印,而很快又被鋪天蓋地的大雪所掩蓋,只是雪地上的那個背影卻顯得如此的孤寂和落寞。
“王爺請您去前廳一趟,”一個滿身雪花、小臉兒凍得通紅的小丫環一路小跑著進了院子,還未站穩,便屈膝跪在洛冰兒身前。雖然眼前的人只是一個王爺不待見的失寵人,但好歹也是皇帝賜婚嫁入王府的王妃,雖然王爺並不承認她的身份,但她冬梅可是個恪守本份之人。
第一卷 9。錦王府
“發生了何事?”慕容銘見小丫頭眼中充滿驚恐,不解地問道,王兄這幾日不是一直都在皇宮裡衣不解帶地守在病危的皇祖母塌前嗎?怎麼一下子回府子了?該不是皇祖母她老人家……?
慕容銘很快打消心中不祥的念頭,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王兄又哪有時間顧及一個他根本無心去愛的人呢?
“冬梅也不知,王爺剛才回府不久,但心情似乎很糟,”剛才親眼目睹王府黑著一張臉,將前廳裡能摔的東西都摔了個粉碎,她真的從來沒有見過王爺發過那麼大的脾氣,到現在她的身子仍是顫抖的。
“那我去了,”洛冰兒雖然不知道此刻他讓她去前廳有何事?但她明白他心情如此之壞,讓她前去絕非好事,來不及和慕容銘道別,洛冰兒便和冬梅踏著厚厚的積雪艱難地朝前廳邁去。
慕容昕劍眉深鎖,面罩寒意,不經意間雙手緊緊握成了拳,一股無名之火在心底熊熊燃燒,半晌,他又微微鬆了鬆拳,冷靜,他這是怎麼了?怒從何來?是為了她嗎?不可能,他很快在心裡否認了。
他怎麼可能為了她而大動肝火呢?只是她似乎不太明白她現在的身份,怎麼可以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談笑自如,她難道就不懂得“廉恥”為何物?難道就不知道要恪守婦道,難道就這麼急著要紅杏出牆?
不過,慕容昕又很快被自己內心複雜的世界嚇了一跳。
步入前廳,一個黑色身影背身而立,來不及請安,便聽到一個充滿怒意的聲音,一字一頓地吼道:“將地毯上清理乾淨……”
洛冰兒這才將雙眸轉向地毯,才發現深紅色的地毯上幾乎被無數的碎片佔滿,洛冰兒小心地輕輕挪了挪腳,微微提了提裙襬,俯下身子,伸出被凍得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小手,她就知道他不會讓她的日子過得太過安寧的。
“其他人退下,”慕容昕冷冷地掃了一下顯然受了驚嚇的幾個下人。
話音剛落,餘下的幾個人如釋重負般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慕容昕的視線,唯恐耽誤了王爺會收回成命。
前廳一下子靜了下來,洛冰兒低頭清理著地毯上的小瓷片,一塊尖銳的東西深深地嵌入她的拇指,鮮血一滴一滴從指間滑落,她強忍著不讓自己痛撥出聲,她不想讓他看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