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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清走近的張天時猛然頓住,整個人呆愣當場,雙手不聽使喚的向揚起,眼睛裡流下淚來。
有傷在身的太守奇怪的看向妻子,道;“夫人,妳因何如此失態?”
大廳眾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太守夫人身上,她一向舉止端莊行事公正,極受下人尊敬。
二夫人打量著大夫人和張天,眼神閃過一絲陰霾,暗暗捏緊手中的錦帕。
“像,實在是太像了!”太守夫人連聲慨道,手指張天神情份外激動。
太守看向張天,仔細打量半晌點頭道;“當初第一眼見到這少年,我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經夫人提醒才想到他和我年輕時像極,夫人妳莫不是認為?”
張天早已淚盈滿眼眶,顫抖的嘴唇說不出話來,但眼前兩張顯得憔悴的臉還是和記憶裡爹孃的樣子開始重合。
“天兒,你一定是天兒,快回答我,你就是我失散了十年的天兒啊。”太守夫人突然衝前幾歩緊緊扶著張天雙肩,愛憐心疼的凝視著他道。
大廳眾人霍然神情劇變,太守更是掙扎著站起道;“夫人妳說,什麼咳咳咳!”
太守夫人回頭對丈夫哭喊道;“他是天兒,是我們失散了十年的天兒啊老爺!”
“咳咳!是咳!天兒回來了啊!咳!”太守劇咳不止,但還是大笑不止,還想掙扎著來抱張天。
張天看到比記憶裡蒼桑許多的爹孃,忍不住流下大滴大滴的淚來,正要開口相認卻被大廳其他人打斷話頭。
張保家跳腳大吼道;“大哥,大嫂她憶子得了失心瘋,你怎麼也不清醒了,這小子分明是我二房的下人天張啊!”
張探郎恨聲道;“我那大表弟分明已經死在亂兵中,怎麼可能還活著,姨父千萬莫讓小人冒認了親謀奪家產去!”
張佳儀緊緊抓著蘭兒的手,也是小聲道;“他不是姨父的孩子,絕不會的,我們不可能是表兄妹,對不對蘭兒?”
她眼睛紅紅的望向蘭兒,希望得到自已想要的回答,但蘭兒看著太守夫人抱張天認親的樣子,只是感慨的搖頭不語。
“我自已的孩兒不需二弟一家來辯認,我和夫人自己認得出來。”太守冷淡的道,然後慢慢從坐位上站起。
二夫人忙上前扶住夫君,道;“老爺還是先把身體養好,認親的事稍後再說,而且這小子來路不明,還需細細查驗才可呀。”
太守夫人被周圍反對聲激得怒了,回頭呵斥道;“柳氏妳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自已的兒子還有錯嗎!”
二夫人冷起臉道;“大姐妳說是老爺的兒子就是了,他有什麼證據來證明呢,張家的產業可不能叫來路不明的小人奪去了!”
太守夫人聽到二夫人的話,忙掀起張天的袖子來看,果然見到自已當年咬出的齒痕,頓時激動大哭道;“老爺快來看啊,這是我們的天兒,他回來了。”
張天什麼也不做的任太守夫人檢視,只是冷冷注視二夫人。
太守急匆匆趕到張天身邊,打量幾眼後笑道;“果然和我當年十分像,怪不得當初一眼就注意到了,回來就好,回家就好啊。”
二夫人不樂意了,在後面高聲叫道;“老爺請一定要查清楚才能相認啊,千萬不要讓天寶和金寶認個騙子做大哥啊!”
他背過身去拉兩個兒子,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小聲道;“你們快和爹說大哥是假的,要是讓這個騙子到府裡來把錢拿光,以後就沒錢給你們買糖了!”
八歲的張天寶當即領會,對太守大喊道;“爹爹請明查此人,也許是專門來騙人的,否則哪會這麼巧先到府裡來當下人。”
張金寶也跟著說道;“爹爹別讓大哥騙光我們的糖,最多我分一點自已的糖給他。”
“什麼大哥,他根本就是一個騙子!”二夫人冷言冷語喝道。
“住口,我說是天兒就不會錯!”太守不滿的呵斥二夫人道,氣得她趴在桌子上大哭大鬧。
太守夫人激動的上下看著張天,嘴裡不停道;“天兒我是不會認錯的,你這十年是怎麼過的,一定要告訴為娘。”
張天卻對同樣激動的太守冷冷道;“二夫人說的沒錯,我不是你兒子。”
太守詫然,太守夫人急道;“天兒不要胡說,你身上還有娘當年留下的記號,絕不會認錯的。”
張天冷冷道;“我是你們說的天兒,但我可不記得爹有兩位夫人,什麼時侯還多出兩個弟弟呢!”
太守尷尬不已,太守夫人搶先道;“天兒不要怪你爹,是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