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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了,也看不清是誰的旗號。我放下望遠鏡,跟著我上來的虞代有點擔心地問道:“將軍,出了什麼事麼?”
我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希望沒事吧。”
這時,一騎馬飛馳而來,衝進營中。我吃了一驚,道:“虞將軍,快去看看。”
進來的是一個傳令兵,倒不是雷鼓。他沒有雷鼓那麼大的嗓門,一進營房,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右軍上下注意,加強戒備。”
我跑下箭樓,道:“出什麼事了?”
“虎尾譁變,衝出城去了!”
他剛說得一句,又跑了出去,大概去通知後軍去了。我大吃一驚,有點不想信自己的耳朵。
朱天畏雖不是一線大將,但他也是統中軍一營之眾,武侯一手提拔上來獨擋一面的大將了。要說他也和高鐵衝一般,是蛇人的內奸,那我可死也不信。可他的虎尾營為什麼會突然譁變?
我滿腹疑團,虞代這時湊上來道:“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我道:“上城吧,叫個人去南門打聽一下,我們去防範蛇人攻城。”
蛇人倒沒有異動。我們守到天黑,才由右軍接手。下得城來,那個去打探訊息的龍鱗軍也回來了。聽他說,今天下午,在銅城營和虎尾營換崗之時,朱天畏忽然派騎軍劫奪了一庫餘糧,又搶奪了一架天火飛龍車開道,要開城出去。銅城營不敢阻攔,被朱天畏搶出城去,等武侯得知訊息命路恭行的前鋒營衝出來時,虎尾營七千餘人已衝出南門,在衝出一里地後被埋伏的蛇人盡數殲滅,路恭行也只來得及關上城門,沒讓蛇人趁勢攻入城來。聽說朱天畏留書一封給武侯,說他“多謀寡斷,似勇實怯”,諸軍在武侯指揮下,戰無勝機,守必自絕,他的虎尾營要自尋出路。
自尋出路的虎尾營敗亡得比在城中諸軍更快。現在,只怕沒人會再象朱天畏那樣,自以為可以殺開一條血路衝出蛇人的重圍,但朱天畏一軍敗亡,使得中軍元氣大傷。如今中軍兵力已不到三萬,而且糧食也更少了。
苑可祥也夾在虎尾營中,沒於戰陣。
※ ※ ※
朱天畏敗亡後又過了三天。
失去了銅城營,連另外諸軍的守備也顯得更吃力了。以前前鋒營進常可以收到諸門助守,但自朱天畏死後,中軍自顧不暇,只抽出數千人助守損失最大的北門,對東西兩門,再難照顧了。
擊走了一批蛇人的攻擊,我只覺渾身痠痛。現在每天都有種精疲力盡之感,好象過了今天便不知道明天。
剛退入營中,正好碰上雷鼓過來傳來。武侯緊急招集諸將議事,這一次,只招諸軍的最高軍官,而我是武侯特許要我參加的。
向中軍走去時,我沒有一點重獲武侯重視的欣喜。一路上,殘垣斷壁間,時不時可見一兩具死屍。城民自放出城後,城中所剩無幾的人也時有餓斃的。此時輜重營也再沒精力去搬運死屍焚燒,若不是城民總數已不到兩三千,只怕現在已經引起一場瘟疫了。
看著那些斷牆,我的戰馬也步履沉重。
一天天,彷彿看得到末日逼近,全軍上下開始瀰漫著一股絕望之氣。向文侯告急的特使仍然沒來,據說後軍和右軍有人偷偷趁夜去斬殺城中很少的一些城民來充飢,這等駭人聽聞的事雖沒被證實,但我看到好幾具屍首都身體不全,只怕這傳聞也不全然是假。
到了武侯的中軍帳,帳門口的傳令兵也有點無力地喊道:“龍鱗軍統領楚休紅到。”
帳中坐的,已是各軍的主帥和萬夫長,我是官級最低的。我看了看,參軍裡,只有張龍友和伍克清在座。我進去後向武侯行了一禮,坐到路恭行身邊。
武侯蒼老了許多,他面前居然還放著一杯酒。他啜飲了一口,等後軍的胡仕安也來了,他才放下杯子,道:“諸位將軍,先請輜重營德洋大人說個壞訊息。”
德洋站起身,道:“君侯,到今天為止,軍中只剩幹餅兩千張。”
營中一片譁然。現在全軍還有近八萬人,若只有兩千張餅,豈不是要四十人才分得到一張?這等如不分。柴勝相跳出起來,叫道:“怎的到今天才說?”
路恭行小聲道:“早說豈不是早亂軍心。”
他的話不錯,也只有柴勝相這等莽夫會那麼亂叫。武侯也沒有理他,道:“向帝都求援的特使仍無迴音,如今要做好最壞的打算,無論如何,我們總還要再堅守一個月。不知哪位將軍有妙計獻上?”
我看了看路恭行,他沒在看我,只顧低著頭沉思。這時柴勝相站起來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