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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馬上好了起來,薛文亦的傷勢也有了好轉的跡象,本來他一天到晚大部份時間都昏迷不醒,現在已經有力氣說話了。看樣子,大概在路上便也可以好轉。
吃完了東西,每個人的心情都好了許多。張龍友和吳萬齡在和兩個女子聊天,薛文亦也半躺在拖床上和那個常照顧他的女子說話。在剛逃出城時,她們總多少對我們有些敵意。
也真是巧啊,剛好是四男四女。我想著,不由得看了看坐在火邊的她。
在火堆邊,她正除錯著那面琵琶。即使逃出高鷲城,她也沒有丟掉這面琵琶。隨著除錯,她不時撥出幾個不成曲調的音符。
如果能和她找一個無人到過的地方隱居,那也不錯吧。
發現自己居然有這種念頭,我不禁啞然失笑。她的樣子仍是冷若冰霜,那幾個女子已經和我們混熟了,她們告訴我們她們的真名,武侯給這六個女樂都取過花花草草的名字,她們的真名倒也比武侯取的要好聽。在問她時,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叫我楓吧。”
楓是武侯給她取的名字。不管她叫什麼,她總是她。我想著,沒有再看她,心底默默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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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東西解決後,我們行進的速度一下快了許多。帝國本土,以大江為界,有南九北十共十九個行省,天水省是疆域第一的行省,南北足有七百餘里,而且因為氣候變幻莫測,山勢極為險峻,民風又極為驃悍,號稱“天無晴,地無平,人無寧。”首府符敦城,依山傍水而建,在大帝得國時是首屈一指的堅城,大帝攻符敦,死傷數十傷,圍了三年多才算攻下。後來,大帝鑑於天水省的人民太過勇悍,下令凡是天水省的城池,地牆一律不許超過五丈。可天水省裡即使是不超過五丈的城池,防禦力也不比另外地方十幾二十丈高的城池弱多少。
我們是第五天進入天水省的,第九天,在一片暴雨中,我們到了符敦府轄的文當縣。
文當縣有一條大河,是大江的支流。以支流而論,這條河比主幹還要寬些。大帝得國時,因為符敦城堅不可摧,故先剪除東西南北羽翼,最後而圍困符敦城的。最後之戰,便是在文當縣建造船廠,建樓般五十艘,從這裡出發的。我們沿著路過來,正好來到了這造船廠的遺址。
在江邊上,還矗立著一些工棚,不過都剩了些樑柱了。這條鐵水河蓄積了四周幾十條小河的水量,一旦到春夏雨季便水勢大漲,現在那些橫七豎八的樑柱都豎在了水中,彷彿一些巨獸的骨架。年代太過久遠,連木頭也變黑了,暴雨中,每根直直的柱子都黑得發亮,象是堅鐵所鑄。大雨傾盆而下,空中不時滾過驚雷,那是春天第一陣的雷聲。
我們撐著在薛文亦指點下做成的雨傘,狼狽不堪地找著在雨水中看不清的路。符敦城是我們能趕到的第一個大城。武侯南征以前,天水省本就已經自行交戰了近一年,人口極少,我們這九天來連一個人也沒見過,倒是經過不少被屠戮已盡的村落,裡面堆著亂七八糟的屍首,真有如在鬼域中穿行。
那些有的是趁亂而起的山賊們乾的,有些大概也是我們乾的。南征後,為了一路取糧,武侯曾下令,那些堅守不降的城池周圍兩百里以內,一律斬殺,一個不留。這文當縣不知以前有多少人口,在廝殺最為慘烈的天水省裡,大概現在全縣連一個人也沒有了也是可能的。
薛文亦因為不能自己動手,那幾把雨傘做得很是粗糙,如果是些小雨還好辦,在這樣的暴雨中,根本頂不了什麼用。當傘面的芭蕉葉已被風雨撕扯開了,雨不停地打下來。天水省號稱“天無晴”,省名又叫“天水”,其實就是因為雨多而得名。我們南征時經過天水省,正好是旱季,還不曾領教過天候的這等威勢。在路上被這一場雨打得暈頭轉向,我可想找一個可以暫時落腳的地方。可是,在大河邊,樹林多半很稀,而長得大的樹又是孤零零的。在軍校時,我們早就被教過,野外行軍,如遇雷雨,孤木之下不可紮營,不然天雷下擊,很可能打中大樹的。
我撐著一把傘,但這傘已經被打得沒什麼大用了,我撐著它只是為了護住由我提著的一罐火種。儘管這火種罐也用芭蕉葉蓋著,可我實在怕會被雨打滅,只是用那把破傘拼命擋著。
吳萬齡拖著薛文亦,在我身邊走著。他大聲道:“統領,你快看!”
隨著一道閃電,我看見在前面一個坡上,有一幢木屋。我道:“謝天謝地。吳將軍,你要當心,我先過去看看。”
我把火種罐交給另一邊的張龍友,正要向前走去,忽然,耳邊只聽一個女子的尖叫聲。我扭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