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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對我們也許有些輕敵,而營前又只是一片曠野,連一點鹿角陷坑都沒設。衝到了蛇人營門前,我叫道:“點火!”
四周一下點亮了一片火把,像是突然間天也變亮了。蛇人的陣營很粗糙,只是用木頭紮成的長欄,並不高大,士兵們一點燃火把,馬上將火把扔了進去,營中頓時傳來一陣喧譁。
我們這次劫營一定讓蛇人也措手不及,只有五六個蛇人從營中衝出來抵擋,幾個衝在最前計程車兵跑下馬,手持攻城斧去斫營門,邊上計程車兵護著他們。那幾個蛇人雖然剽悍,但哪裡擋得住士兵們潮水般地湧入,剛刺倒一個士兵,邊上早有五六把長槍刺了過來。
這時,我聽得有人叫道:“門倒了,小心!”
此時營門已被點燃,發出了“吱嘎”的響聲,猛得向裡倒去,火星四射,木門上燃著的火焰一時燒得更旺。“砰”一聲,倒在了地上,著火的木頭也被砸得四處亂飛,這等聲勢使得士兵們士氣更加高昂,發出了一陣歡呼。
卞真帶馬衝過我身邊,叫道:“楚將軍,我們分開了,好自為之!”
他扭頭叫道:“弟兄們,隨我來!”拍馬便衝了進去。我也回頭叫道:“全部跟上,不要戀戰,向裡衝!”
營裡像開了鍋一般,四處發出一陣陣慘呼。這些聲音都是蛇人發出的,雖然有些怪腔怪調,但是一樣充滿了驚恐。我心中一陣意,渾身像有無窮的力量,恨不得大叫一聲。
蛇人的營帳與我們的一般無二,從中不時游出蛇人來。此時它們戰力再強,但前鋒營計程車兵一波波湧上,第一排士兵一槍刺出,不等蛇人還手便衝了過去,根本不與它們纏鬥,從後面卻衝上了另外計程車兵,這也不是圍攻了,那些蛇人幾乎每一個都在與整個前鋒營戰鬥,它們力量再大也無用武之地,被衝得一個個隔了開來。
我一槍刺倒一個蛇人,卻見邊上有個蛇人在向我撲了上來。那蛇人身上也沒有盔甲,大概是剛從帳中爬出來的。它手中是一杆大刀,我一槍剛刺出,它的刀便落向我頭頂。我右手舉起長槍,“當”的一聲巨響,我也只覺掌心一熱,手臂一時都感到了麻木,那柄刀順著槍桿滑了下去。我不等它再還手,一催馬,手一抖,槍由下而上畫了道弧,槍尖在它胸前掃過。
這是一招半月槍,我的槍磨得極其鋒利,槍尖在那蛇人胸前頓時劃出一條大大的傷口,血從中猛噴出來,濺了我半身。
你們也有這一天!
我收回槍,只覺手臂仍有些痠痛。蛇人的力量太大了,我硬碰硬地擋了一下,只怕肌肉也有些拉傷,但此時已顧不上這些了,我轉過頭,便要讓人跟上來,卻聽得甄以寧驚叫道:“統制,當心!”
他叫得極是怕恐,我不由得一愣,剛一抬頭,卻見一個槍尖從下而上刺來。這個蛇人竟然是貼著地面過來的,突然向上出槍,周圍一片混亂,又是昏沉沉一片,我一直不曾發現。
這一槍出得極快,又是從下而上刺向我肚腹,我用力一勒飛羽,飛羽猛地站立起來,但那一槍實在太快了,飛羽縱然神勇無雙,我仍是讓不開這一槍,“嚓”一聲,槍尖在我右小腿上刺了長長一條傷口,我的血也猛得噴了出來。
我的腿一陣麻木,倒不是很疼,看來這一槍入肉不深,傷勢並不大礙,但是血卻還在拼命流著,我的戰袍下襬也被血浸得溼透。那蛇人還待給我補一槍,但這時我早有防備,它哪裡還能刺得到我?它又是從下而上的,偷襲可以,對攻時,這樣的姿勢極為不便,我的長槍撥開了它的槍桿,槍尖一吐,立即將那蛇人搠倒。我的槍還不曾拔出它體內,已有幾個邊上計程車兵衝過來將那蛇人槍挑刀砍,將它剁成一堆肉泥了。
我在馬上蜷起小腿,看了看。那一槍刺得很厲害,雖然刺入不深,但是在我腿上留下一個長達半寸的傷口,傷口兩邊的皮肉都翻了起來,血仍是不斷湧出。我不敢聲張,伸手在戰袍上撕下一條布包了包。這傷口太長了,那條布並不能完全包起來,好在將中間包住後,血算是止住了。也等到包好後,傷口才感到一陣陣拉扯似的疼痛。
這時錢文義衝過來道:“統制,蛇人越來越多,已經有幾十個弟兄被打下馬來了,怎麼辦?”
我們還只是剛衝進蛇人的陣營,僅僅這麼一小段路便損兵數十,那麼最後衝出營陣時不知還能剩多少。我看了看周圍,現在所有人都在躍馬廝殺,一個接一個地衝過去,我本來是在隊伍最前列,停了這一停便已落到了中段。望出去,眼前也只有刀槍的鋒刃在火把上的閃光,以及蛇人那些猙獰的臉。我道:“接著衝!失馬的弟兄能跑的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