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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打架鬥毆,頭皮血流都沒什麼,但如果輸了就去找條子訴苦,那就將被所有的同學鄙視。
這3天,蒼雲每天都會準時到學校來,即便空無一人,劉伯泉依然會遵守承諾的帶著他打拳。伴隨著初升的太陽,這一老一少用著同樣的步調打著太極。劉伯泉沒有騙蒼雲,他教給他的,就和那些老奶奶老爺爺所打的太極拳沒有區別。不同的是,蒼雲從《太極拳基礎手冊》上學習到了屬於心韻師才看得懂的心法與竅門,幫助著他有效的清理掉了心路中的心塵,還有就是……蒼雲終於按照劉伯泉的建議,開始使用凝心之路進行修煉了。
這種體驗,就像告訴公路與緩衝帶對決的生死極速,即便蒼雲將心力的閘門關到最小,凝心之路還是如抽水機般將心力源源不斷的從蒼雲的心中抽了出來,讓其在似冰面的錐形心路之中高速狂奔,卻根本不去消耗心力,讓心力用不變的姿態返回心臟;減速,快取,然後重複剛才的步驟。
這一切,讓蒼雲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直接殺了我吧!要知道心力在凝心之路中奔跑的過程,相當於一段10公里的直線高速公路,心力如同一輛法拉利將油門踩到了底,它加速到引擎近乎爆裂,但來到了心臟這收費站時,僅僅只相當於20米的空間來減去10公里狂奔的超級跑車。
結果弄得每一粒心力,就如同一根被加速到260公里時速的銀針,扎進了心窩一般。而且這種飛針綿延不斷,如同火神炮中射出的密集彈雨,而且還是無法逃避的衝擊。
剛開始的20分鐘蒼雲是硬挺過去的,到後來的時間裡,他的心臟都已麻木了,全身的肌肉抽搐到近乎斷裂,但上帝保佑還未昏厥的意識依舊跟隨者老人的動作,用已經微微走樣的套路繼續打著緩慢的太極拳。
最後,終於在40分鐘的時候,蒼雲口吐白沫的摔在地上。他像被丟到了岸上的魚,,激烈的擺動著,雙手死死抓住了喉嚨,因為肺葉居然也麻木到無法呼吸了。這種體驗不像溺水,倒像是身處在太空中,真空近乎撕裂自己的軀體。
放輕鬆,放輕鬆,來。劉伯泉並非第一時間來到蒼雲的身邊,感覺他甚至故意過去了5分鐘才蹲在了蒼雲的身旁,拿著他的手又開始了太極推手,幫助其一點一點將體內的氣息調順,恢復了呼吸的能力。
剛剛好一點的蒼雲支撐著大地激烈的咳嗽著,一點早餐伴隨著胃酸一切給嘔了出來。
考,我還以為會死了。蒼雲臉色鐵青。
你體內的另外一條心路確實挺有趣的,看來想駕馭它,你必須吃不小的苦頭了。劉伯泉拍了拍蒼雲的肩膀。
你管這叫苦頭?如果你再慢上一點,估計就可以直接送我去火葬場了。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嫉恨我,所以想故意玩死我啊?蒼雲的臉色終於恢復了幾分顏色。
我沒那種癖好,不過我一直贊同,不勞其筋骨,餓其匹夫,天是不會降大任於斯人也的。劉伯泉將蒼雲給攙扶了起來。
在以往的訓練裡,蒼雲都能在一天一天的訓練中感受到自己的成長,例如塑骨練形衣時的奔跑,激戰馬蜂群的驍勇。
但只有磨練自己的凝心之路……蒼雲才明白到什麼叫做最坑爹。他第一天支撐了40分鐘才倒下;第二天30分鐘就不行了;到了第3天,居然僅僅25分鐘就不支倒地了。
每一次那種心臟近乎爆裂的痛苦只會比以往更強大,就像心臟不停的在給蒼雲釋出預警。它已經支撐不住這樣的煎熬了,但蒼雲卻熟視無睹。最怨念的是,沒有花錢找來的劉伯泉老師並沒有像他標榜的那般盡責,他不會去解釋如何避免這樣的情況,也不會說太多的話,只是讓蒼雲跟著他練,配合上《太極拳基礎手冊》上的心法就好。
然後當蒼雲倒地快死的時候,他會刻意停頓上一陣子,才上前施救,弄得蒼雲也分不清他到底是死神,還是上帝,總讓自己在生死間如此的徘徊……
第4天,停課3天的車輪廠中學復課了,男人女生依然頂著五顏六色的頭,穿著亂七八糟的衣服,抽著各種牌子的香菸,三五成群的來到學校。不同的是,男生多打著繃帶,撐著柺杖,包著鼻子。有的甚至還坐著輪椅……
今天能來到學校的男生只有全校男生的70%,未來的幾天,甚至幾月內才能達到90%以上的出勤率。大家繼續開著以往低俗的玩笑,小情侶繼續旁若無人的打著,他們就像有意識的選擇性失憶,遺忘了3天前那銀髮青年,還有那惡魔般的經歷。
對於車輪廠中學的同學來說,這裡是他們為所欲為的家,離開了這裡,他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