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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我忘記了……以那個女人的性格又怎麼會容得下你這個純血的存在呢。”
蘭契的臉色猛地一變,似乎被他說中自己逆鱗,身上已然疊至千層的靈力壓迫竟向上彈了彈,卻又被鬱壘念力壓下。
幾乎是同一瞬息,已知絕難善了的葉天然全身向後翻出,卻是極為詭異地出現在鬱壘右側,他右手的靈力抽成一線,刺入鬱壘身旁千萬重防禦中,如同一柄快劍摧枯拉朽地破向鬱壘。在那詭異的身法和靈力下,連鬱壘四周的防禦靈力竟也沒有阻住他的攻勢。
鬱壘的身形卻是隨後突然從葉天然鎖死的念力波中消失,幻化到他的身後。冷哼聲中,這位大神隨意拂手,沉重一擊擊碎了葉天然背後的防護。只聽見轟然巨響,桃母主幹上連同冰層裂開數十丈的一道創口,噴出縷縷青煙,而後要將葉天然活埋般迅速複合。
“不自量力。”鬱壘浮在半空,長袍紛飛,彷彿拍飛了一隻蒼蠅般隨意自然。他又望了眼被壓制的蘭契,這個小丫頭像受了什麼刺激,竟然強行再將山巒龐大的念力抬高尺許。鬱壘自然不能允許,微一皺眉,又將蘭契壓回半弓身狀態。
桃母之上的塵煙落定散盡,突地浮出一個半透明的身影,正是葉天然。雖然他的外表上看不出什麼損傷,心內卻是極寒,恍惚間葉天然有一種感覺——那不是神。雖然壓迫感是如此的強烈,但那與葉天然靈魂深處沉睡的時光之印裡的記憶不符。這個鬱壘……竟然當作是遊戲,根本沒有認真!
葉天然長吸了一口氣,卻沒有吸入什麼。剛才接下那一擊,他有意使自己腦中所有的思維停頓了一刻,進入“天清幻心”空白之境,希望能竊取哪怕一點鬱壘的神印波動。那樣如果成功的話,他可以立即模擬出鬱壘神的靈魂力量。但現在看來,這種方案完全失敗了——在鬱壘的神印四周,那種能量的旋渦自己的意識是接觸不了的。
鬱壘見他出現,毫不在意地輕笑道:“那一擊還沒有擊散你那骯髒的靈魂嗎?真是好深的怨念啊。”那樣的笑意看在葉天然眼中,終於將他惹火:就因為自己是神,就可以這樣漠視其他的生命嗎!?
抬頭仰望著那高高在上的神,葉天然道:“人的靈魂並非完全是因為怨恨而存在與世界上的……至少我不是。鬱壘兄,接招了。”多說無益,葉天然也無法確信以鬱壘漫長的生命是否會因為說話而分神。自己話音未落的時候,葉天然雙手已張,指間綻放開無數花朵似的火焰,隨著他雙手的舞動,化為奧妙難言的一個咒印。
在“天清幻心”模擬意識的刻意引導下,那個咒印的力量將桃母本身的靈力也包裹其中,像一張無形的網,從葉天然腳下出發,在桃母堅韌的主幹內部漂移擴散。表現在外的,木催火生之下,咒符號中的靈力強度驟升至與此時的鬱壘神相近的地步,最終化為火焰的不死鳥展翅嘶吟,撲向長空!
“這就是你的招式?”強烈的火焰霎時間造成區域內溫度差劇烈變化,鬱壘周身能飄動的東西都隨著那上湧的熱流狂舞,只是他的嘴角卻是越發不屑,陰聲道:“太弱小了!禁斷!”伴隨話語和輕彈手指的動作,鬱壘神的靈力猛地將“火焰不死鳥”與四周桃母的力量聯絡截斷,封入了一個禁錮的光球之內。
“火焰不死鳥”盤旋而鳴,卻始終掙不出神的束縛。彷彿有著生命與智慧般,那鳥兒一雙羽翼分化為四,與己身相合,化為了一個巨大的火球,將整個光球內壁填滿。只聽得一聲風嘯的碎裂,“火焰不死鳥”在半空中爆炸開來,而後破碎成千萬零落的小火焰。
“禁斷”之球也隨即破碎,鬱壘不以為異,隨手揮開刀刃似的火焰碎片,竟是諷刺似的一笑道:“現在整個度朔山都在你的那個同伴冰之力的覆蓋下,你居然還在這種地方玩火,她叫你白痴還真沒有叫錯呢。”
“是嗎?”葉天然同樣一笑,意思卻不分明。他以先前那詭異的身法閃避著凋落的火羽,意識卻完全集中在己身外的某處。他需要的是時間,只要這一會,這一小會就可以……
鬱壘神的表情卻突地一僵。那些散落的火焰靈力依然是在葉天然意識的控制下的!在吸納了大量桃母靈力後,火焰的利刃已然鋒利到肉眼可以確認。而那火刃的目標卻不是鬱壘,它們紛紛揚揚地捲入了蘭契頭頂念力的大山中,迅捷彷彿千萬道紅線,在整個念力層穿越。鬱壘神的念力層竟然被那火焰之刃所斷,層層斷裂崩碎,繼而為桃母所納,消失不見。
鬱壘立時明白了,葉天然這一招並非為了攻擊,而是為了將蘭契從束縛中釋放。神祗眼中頓時現處殺意的寒光:“真是……了不